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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阿明?崔克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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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布的乌云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铅灰色的天穹上,与远处连绵的契卑洛山峦黏连在一起,仿佛无数层垂落的黑色帘幕,正裹挟着湿冷的风,缓慢而坚定地向巨石城覆压而来。风卷着雨丝,从王宫大殿雕花窗棂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动元老们绣着金线纹章的紫红色长袍,发出细碎的“簌簌”声——那声音轻得像落叶拂过地面,却丝毫驱不散殿内凝滞如铁的压抑,反而让空气中的紧张更添了几分刺骨的寒意。

艾蒙派提王宫大殿内,几十名元老垂手而立,脊背挺得笔直如松,却连呼吸都不敢稍加急促,宛如一座座被寒霜冻僵的大理石雕像。殿顶悬挂的水晶吊灯蒙着薄薄一层尘灰,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光晕,将他们脸上细密的汗珠、紧绷的嘴角,以及眼底深藏的不安,映照得愈发清晰。地砖缝里积着经年的尘埃,在穿堂风里微微浮动,却无人敢分心去拂拭衣袍上沾染的灰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牢牢锁在正中那把闪着冷光的金狮王座上。

坐在王座上的查理尼二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处雕刻的狮爪——那狮爪上的鎏金早已斑驳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青铜底色,指尖划过凹凸的纹路,像是在触摸帝国过往的荣光与如今的残破。他缓缓抬起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一寸寸扫过大殿里的每一个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连鬓角垂落的发丝都透着冷硬的气息。“我父亲要是还活着...”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重量,“肯定又要咒骂这老天。每逢阴雨天气,他那只旧伤的瘸腿就会疼得钻心,医师换了一任又一任,甚至还请来了坦霜人,却没一个人能治好他的顽疾。那时候,宫里的人都躲着他——‘残暴瘸子’的名声,不是旁人凭空捏造的。”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眼神里带着几分对父亲的嘲弄,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共鸣与痛苦——仿佛此刻,他也正承受着某种无人能懂的煎熬:“但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他的心境。为什么痛苦要一个人扛着?凭什么只有君主该承担亡国的风险?而不能拉着所有人,一起分担这份沉重呢?”

大殿内的元老们仿佛瞬间失了听觉,没有一个人敢接话。除了被穿堂风掀起的袍角还在轻轻晃动,他们依旧像雕像般钉在原地,低垂的眼帘下,瞳孔里映着王座的冷光,藏不住的恐慌与警惕在眼底翻涌——谁都清楚,这位君主的话里,藏着不容抗拒的强硬与决绝。

“十年前,王室听信那些所谓的‘仁政’说辞,因为一点可怜的‘怜悯’,取消了军队中的‘抽杀令’。”查理尼二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像冰碴子砸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但如今厄姆尼人压境,沼泽翘奇围城,帝国都快亡了,还谈什么怜悯?我觉得,在这种非常时刻,有必要恢复‘抽杀令’!而且为了公平与正义,抽签该从上层元老开始——尤其是站在这大殿里的人,十抽其一,现在就开始!”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纹丝不动的元老们身上,那眼神里的狠厉,像极了传闻中他父亲“残暴瘸子”的模样,让不少人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的丝绸手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变得愈发急促。

卫队长奎德捧着一个深褐色的竹筒,大步流星地走到元老们面前。竹筒上刻着细密的藤蔓花纹,因常年使用而泛着温润的包浆。他轻轻晃了晃竹筒,里面的木签相互碰撞,发出“嗒嗒嗒”的轻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清晰,像死神迈着细碎的脚步,一步步逼近每个人的心脏。“各位大人,”奎德语气平淡,却带着冰冷的恐吓意味,连眼神都冷得像殿外的雨丝,“请吧。”可元老们依旧死死低着头,眼神躲闪着那个能一抽定生死的竹筒,仿佛那不是装着木签的容器,而是索命的符咒,只要多看一眼,就会被拖入地狱。

“从左边开始!”查理尼二世摆了摆手,松弛的眼袋耷拉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却让他的命令更添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王座扶手,每一次敲击,都像在所有人的心弦上敲了一下。

奎德立刻将竹筒送到左侧第一位元老面前,微微颔首,语气却没有半分退让:“崔克爵士,您先请。”

站在最左边的阿明?崔克缓缓抬起头——他满头银发凌乱地贴在头皮上,像一丛被暴雨打蔫的枯草,脸上的皱纹深刻如刀刻,每一道纹路里都仿佛藏着经年的阴鸷。唯有一双眼睛,像淬了毒的蛇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阴冷地盯着王座上的查理尼二世,声音洪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响亮如铜钟,嘶哑却带着十足的底气,显然没把这位君主放在眼里,显然自己手中掌控着的教会武装在巨石城根基深厚,让他有恃无恐。

“鼓舞士气!”查理尼二世针锋相对,身体微微前倾,金狮王座的狮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仿佛随时会扑向猎物:“如今乌坎那斯人横扫帝国,沼泽人又围困孤城,帝国危在旦夕!唯有让所有人都明白,国难当头之时,无人能置身事外!”

“就是你父亲在世时,也不敢这样对我!”阿明?崔克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像青黑色的蚯蚓般突突直跳,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殿顶的灰尘都簌簌掉落,“你以为凭你一句话,就能随意拿捏我们诸多元老?”他的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上,金属剑柄与铠甲碰撞,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像是在无声地威胁。

“伟大的崔克家族?”查理尼二世嗤笑一声,语气里的嘲讽像针般尖锐,“伟大的阿明爵士,‘心灵之镜’教派的精神领袖,虔世会武装修士的总教习,更是冯格主教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他身体前倾,眼神里满是轻蔑,像在打量件毫无价值的破烂,“哦,我差点忘了,您也曾是我父亲的左膀右臂,是他最信任的‘忠臣’。可这份‘忠诚’,到底是对帝国,还是对您自己的家族,恐怕只有您心里清楚。”

阿明?崔克的脸色瞬间变得赭红,像是被人当众掀开了最隐秘的伤疤,连耳尖都透着屈辱的红。他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射出毒光,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你被沼泽里的蛮人吓破了胆,现在又想借‘抽杀令’诛杀异己,独霸伯尼萨帝国?”

查理尼二世摸了摸自己棕黄色的大胡子,指腹划过粗糙的胡须,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坏笑,像只识破猎物伪装的狐狸:“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凝聚人心,共同保卫咱们的巨石城。崔克爵士,您是元老中的长者,又是虔世会的领袖,理应为众人做个表率。还望您能抽出一支木签,让大家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忠诚’与‘担当’。”

“我要是不抽呢?”阿明?崔克突然狂傲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不屑与挑衅,震得殿内的烛火都剧烈摇晃,连殿顶的水晶吊灯都跟着发出细微的“嗡鸣”。

看着这位帝国元老如此嚣张跋扈的模样,皇室卫队长奎德猛地扔掉手中的竹筒,深褐色的竹筒“哐当”一声砸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里面的木签哗啦啦滚落一地,有的弹到元老们的脚边,像四散奔逃的蝼蚁。他脸上的平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硬如铁的狠厉,粗糙的手掌重重搭在阿明?崔克的肩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听说您天赋神力,年轻的时候能举起千斤重的石碾,到如今这把年纪,也能移山拔海?今日我倒想见识见识,崔克爵士的力气。”

阿明?崔克低头扫了眼比自己矮一头的奎德,眼中飞快地闪过丝轻蔑,好似这个年轻的卫队长根本不值一提。他突然反手扣住奎德的肩头,青黑色的血管在皮肤下凸起,几乎要将奎德的铠甲捏得变形:“小崽子,移山拔海确实有点悬,但要扯下你这两条细胳膊,对我来说还是易如反掌!”说着,他双臂猛地发力,像要撕裂猎物般向两边狠狠撕扯。

“呃!”奎德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涨成酱红色,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却死死咬着牙不肯示弱——他的手臂肌肉贲张,将铠甲的袖筒撑得鼓鼓囊囊,金属甲片相互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开来。两人僵持的身影在大殿烛火下晃动,投在墙壁上的影子像两头缠斗的野兽,充满了原始的张力。

查理尼二世终于松开了托着下巴的手,原本略带慵懒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像淬了冰的刀锋。他猛地抬起手,指尖直指阿明?崔克,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叛逆!你给老冯格的红羽信他收到了吗?”

“既然如此......”阿明?崔克额头的青筋暴起,脸色从赭红渐渐变成狰狞的紫红。他突然大吼一声,胸腔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双臂骤然加力——竟将身材魁梧的奎德猛然举过头顶,转身狠狠砸向旁边雕刻着狮纹的大理石柱!“轰隆”一声巨响,石柱上的狮首浮雕被撞得崩裂,碎石四溅,奎德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噗”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铠甲,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动弹不得。

紧接着,阿明?崔克转身,像一头发疯的雄狮,挥手将几名冲上来的皇室侍卫亲兵打得飞出去——有的撞在殿柱上,发出“咚”的闷响;有的摔在王座前的玉石台阶下,蜷缩着身体发出痛苦的哀嚎。哀嚎声瞬间在大殿内回荡,与窗外的风雨声交织在一起,更添几分惨烈。阿明?崔克怒目圆睁,那双蛇瞳般的眼睛里满是疯狂的杀意,他一步步向金狮王座走去,沉重的铁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噔噔”的闷响,仿佛整个大殿都在他的脚下微微颤抖。“这可不怪我,”他死死盯着王座上的查理尼二世,声音里带着嗜血的狠厉咆哮道,“是你逼我的!”

大殿门前的几名铁甲近卫兵见状,忙冲上前想要阻拦——他们的甲胄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手中的短剑出鞘,可他们刚举起武器,阿明?崔克便猛地夺过旁边侍卫手中的长矛,手臂上的青筋像虬龙般凸起,横着一扫——“嘭”的一声闷响,几名卫兵像断线的风筝般被扫倒在地,甲胄碰撞地面发出刺耳的“哐当”声,兵器散落一地。殿内的众元老顿时骇然失色,纷纷逃散到远处的立柱后,有的甚至吓得双腿发软,扶着柱子才能站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查理尼二世坐在金狮王座上,惊得瞳孔骤缩——他从未见过如此狂暴的阿明?崔克,往日里那个看似阴鸷的老头,此刻竟像一头失控的凶兽。这位脸上蜡黄的君王猛地转头,目光死死锁定在躲在大殿立柱边、浑身发抖的尤利?迪奥多,怒声喝道:“你...你......”

尤利?迪奥多紧紧抱着冰凉的大理石柱子,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白纸,嘴唇哆嗦着张口结舌地辩解:“下了...我真的下了!在他喝的酒里...可他怎么还...”说着慌忙又往柱子后缩了缩,眼神躲闪着阿明?崔克投来的目光——那眼神里满是质问与愤怒,像要将他生吞活剥,看得这位帝国元老浑身发寒。

“你们这群废物,都该死!”阿明?崔克的银发彻底竖了起来,像一丛炸开的钢针,沾满了刚才打斗时溅上的血点。他一把扔掉手中的断矛,断裂的矛杆“钉”在地面上,震起细小的石屑,矛尖还在微微颤动。他怒吼着,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猛地向金狮王座冲去——沉重的靴子踩在地面上,每一步都让地砖发出轻微的震颤,仿佛整个大殿都在随着他的脚步摇晃。

查理尼二世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从王座上起身想逃,却被宽大的王袍下摆绊了个正着——“扑通”一声,他重重摔在玉石台阶上,后腰磕在台阶的棱角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衬的丝绸。

阿明?崔克见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疯狂的杀意,震得殿顶的水晶吊灯都跟着嗡嗡作响。他快步上前,抬起穿着铁靴的右脚,向查理尼二世的脖颈踩去,恶狠狠地喊道:“小子,你自己找死,别怪我!”

就在查理尼二世绝望地抬手遮挡,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阿明?崔克却突然捂住肚子,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脚步踉跄着开始后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蜡黄,像涂了层劣质的油彩,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不明白身体里突如其来的剧痛源自何处。随后,他缓缓回头,目光像淬了毒的箭,死死锁定在躲在柱子后的尤利?迪奥多——那目光里的质问与愤怒,几乎要将对方灼伤。

尤利?迪奥多从柱子后探出头,小心翼翼地张望着因腹痛而单膝跪地的阿明?崔克,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他甚至能看到对方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抽搐,显然是毒性发作了。这位帝国元老挺直腰杆,从柱子后走了出来,随即对着殿外大声嘶吼:“快进来!阿明?崔克要弑君谋反!快杀了这个逆贼!谁能斩下他的头,陛下重重有赏!”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上百名铁甲军手持长矛,列队冲进大殿——他们的铠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冽的光,甲胄碰撞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整齐而威严,像一堵移动的铁墙。可当他们看到倒在台阶上的查理尼二世、四处躲藏的元老,又看到缓缓起身、满脸怒容的阿明?崔克时,都有些迟疑地呆站在原地——毕竟阿明?崔克是虔世会的武装修士总教习,在军中也有不少追随者,没人敢轻易动手,生怕得罪了这位权势滔天的老头。

“我的海防队...就在城外...”阿明?崔克忍着腹中的剧痛,声音嘶哑地开口,刚想说出威胁的话语,一口乌黑的鲜血却突然从他嘴角喷了出来——血珠溅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像一朵骤然绽放的毒花心。他踉跄着再次捂着小腹跪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额头上的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滴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已经中了毒!撑不了多久了!快宰了他!”尤利?迪奥多气急败坏地大喊,声音里满是焦躁,他甚至上前推了旁边一名铁甲兵的胳膊,“别犹豫了!等他的海防队冲进来,咱们谁也活不了!现在动手,就是大功一件!”

上百名铁甲近卫兵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不再迟疑——他们齐声呐喊着,声音震得殿顶烛火剧烈摇晃,手中的长矛如密集的雨点,寒光闪闪地向已经鼻眼流血的阿明?崔克捅去。矛尖刺破空气的“咻咻”声,与甲胄碰撞的“咔哒”声交织在一起,成了大殿内最恐怖的背景音。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整个王宫大殿,阿明?崔克被密密麻麻的长矛捅成了血人——暗红的鲜血从他身上的伤口汩汩涌出,浸透了他银灰色的长袍,顺着衣摆滴落,在脚下的玉石台阶上汇成蜿蜒的血溪,连台阶缝隙里的尘埃都被染成了深褐色。可他却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又带着诡异的癫狂,他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颤抖着指向大殿内的人们,断断续续地嘶吼:“你们...你们这些伪君子...今日害我...迟早...都会有报应...”话未说完,又一支长矛狠狠捅入他的喉咙,他猛地呕出一大口黑红色的血,身体一软,像滩烂泥般滑倒在地,彻底没了声息,唯有圆睁的双眼,还死死盯着金狮王座的方向,满是不甘与怨毒。

殿内其他元老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纷纷拥挤着向大殿门口逃去——有人被同伴踩掉了鞋子,有人的袍角被扯破,混乱中甚至有人摔倒在地,却没人敢回头看一眼那具血淋淋的尸体,生怕沾染上半点晦气。从晕厥中醒来的卫队长奎德,挣扎着爬起身,胸口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他慌忙捡起地上的长剑,剑刃上还沾着阿明?崔克的血渍,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奎德一瘸一拐地走到阿明?崔克的尸体旁,低头看着对方依旧狰狞的面容,往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又用靴尖踢了踢尸体的肩膀,确认对方已经死透,才缓缓回身,向刚被侍卫搀扶起身的查理尼二世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示意危机已解。

“快!把他的头砍下来!快!”尤利?迪奥多在一旁跺着脚大喊,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亢奋——这个平日里总被阿明?崔克压制的对手,终于死在了自己的毒计之下,他激动地上前两步,催促着奎德,手指因紧张兴奋而不停发抖。

奎德没有丝毫犹豫,双手握紧长剑,高高举起——寒光闪过,锋利的剑刃精准地划过阿明?崔克的脖颈,“咔嚓”一声脆响,头颅应声落地。他抬脚将头颅向尤利?迪奥多的方向踢去,那颗头颅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滚了两圈,最终停在尤利?迪奥多的脚边,双目圆睁,七窍流血,模样恐怖至极。

尤利?迪奥多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慌忙提着长袍向后躲闪,生怕溅到半点鲜血玷污了自己的衣袍。他定了定神,又壮着胆子上前,用脚尖轻轻踢了踢那颗头颅,确认对方再无生机,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哈的大笑,笑声里满是得意与畅快。他弯腰将这颗硕大的头颅提了起来,手指捏着冰冷的发丝,转身快步走到查理尼二世面前邀功:“王上!您看!我给他下的红锥螺毒,剂量是平时的五倍!刚才见他还能动手,我还以为毒失效了,幸好圣子、圣母保佑,这逆贼终于伏诛了!”说着,他手一滑,头颅险些掉落,慌忙用双手将其高高捧起,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生怕有半点差池。

查理尼二世伸长脖子,望着那颗瞪大眼睛、七窍流血的头颅,胃里一阵翻涌,却强忍着没有失态。他又看了看尤利?迪奥多——后者本就涂脂抹粉的脸,此刻因为过度兴奋而显得格外谄媚,举着人头的模样像极了献宝的小丑,让他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厌恶。查理尼二世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可随即又神情懊丧地叹了口气。

众元老见查理尼二世重新坐回金狮王座,低头不知在思索什么,纷纷小心翼翼地围到近前,想上前说些安抚的话,却又看到查理尼二世因刚才的愤怒与疲惫而涨红的脸,一个个都僵在原地,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半个字——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君主的霉头。

“王上!紧急军情!”突然,一道急促的呼喊声从殿外传来,紧接着有人快步走进大殿,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死寂。众人纷纷回头,只见阿契索?塔特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蓝色丝绸长袍,衣料上绣着精致的藤蔓花纹,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眼神锐利,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地上的死尸、蜿蜒的血迹,以及捧着人头的尤利?迪奥多,一边快步来到金狮王座前,恭敬地躬身行礼:“属下阿契索?塔特,有急报需即刻向王上禀报!”

面色土黄的查理尼二世缓缓抬起头,眼底还残留着刚才宫变的惊悸,连眼神都带着几分涣散。他盯着眼前眼珠乱转、显然早已洞察殿内变故的阿契索?塔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王座扶手上斑驳的狮爪纹,用略带沙哑却暗藏威胁的口吻缓缓道:“怎...么了?”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阿契索?塔特愣了片刻,很快便反应过来,立刻挺直脊背,声音洪亮得像撞钟,传遍了整个大殿:“王上,臣刚收到密报!阿明?崔克早已与乌坎那斯人暗中勾结,意图谋反颠覆帝国!臣不知王上是否已做好平叛的后续准备,也好及时处置崔克家族的余党,以儆效尤,防止他们再生祸端!”

这番话像一道光,瞬间点亮了查理尼二世混沌的思绪。他眼中划过一丝锐利的亮光,格外满意地用力点点头,起身捋了捋自己蓬松的棕黄色大胡子——摔倒时沾上的灰尘还粘在胡须上,却丝毫不影响他此刻重新燃起的威严。“诸位听命!”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响彻整个大殿,“崔克家族早已与乌坎那斯人沆瀣一气,罪证确凿!前段时间,他们不仅残忍杀害了天鹅堡的领主继承人伯纳?帕夏,导致天鹅堡与奎托姆两地相继沦陷;连蒙戈?帕夏爵士遇刺身亡,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更可恨的是,他们还暗中密谋煽动林荫角区的萨宁教民叛乱,想打开城门放敌寇入城,里应外合颠覆帝国的统治!”说着猛地指向地上阿明?崔克的尸体,指尖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语气里满是斩钉截铁的狠厉:“今天将这逆贼正法,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卖主求荣、里通外国的人,最终只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话音未落,他迅速转向卫队长奎德,眼神锐利如刀,下达命令时连半个停顿都没有:“现在立刻派人去崔克家族的虔诚庄园,他们的家眷,一个不留,全部诛杀!家族的仆从和财产,尽数收编为王室所有,充作军饷填补军需!另外,即刻解散林荫角区的萨宁教民团练,所有盔甲武器必须收缴干净,不准留下一件铁器,防止他们暗中作乱!还有海防军——凡是隶属中地籍的士兵,全部调去小奥古斯塔修筑长墙工事!记住,绝不能让他们把守任何城门关口,哪怕是侧门的了望塔也不行!”

殿内弯腰钩首的众元老听到这番话,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他们纷纷直起身,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七嘴八舌地向查理尼二世奉承起来——有的捋着胡须夸赞,有的拱手弯腰附和:“王上真是目光如炬,一眼就识破了逆贼的阴谋,实在英明!”“有贤君在上,咱们伯尼萨帝国御敌就有了主心骨,何愁不能击退乌坎那斯人!”“我们定当与王上君臣一心,共渡这难关,绝不辜负王室的信任!”......那些刚才还吓得瑟瑟发抖的元老,此刻却像忘了片刻前的恐惧,只想着赶紧表忠心。

查理尼二世扫过这些慌不择路拍马屁的元老,脸色依旧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地大声道:“还有一件事。”他突然顿住,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像块冰冷的铁块砸在大殿中央,“从今天开始,王室禁卫军将负责征收城内所有贵族家族的物资,由军队亲自上门清点、登记、搬运。只有让守城的士兵们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守住巨石城。不知道你们...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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