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心蟠噬月(道诡异仙风格)
一、傩面血宴
李火旺蹲在青铜鼎前数蚂蚁,鼎里熬着三颗剥皮人蛹。这是他在青丘国边境捡的伴生蛊,说是能辨人心善恶。鼎盖突然炸裂,血水溅在《大千录》扉页,烫出个扭曲的字。
道友,该喝汤了。戴着傩面的店小二端来漆盘,红烧肉里埋着半截指骨。李火旺盯着肉汤倒影——自己左眼竟变成丹阳子的竖瞳!他抄起剁骨刀劈向幻象,刀刃却穿过虚空扎进对面食客眼眶。
食客裂开的头颅里钻出白玉京丝线,缠住李火旺手腕:心蟠大人,该归位了。丝线另一端系着个襁褓,里面蜷缩着当年被献祭的妹妹。
二、司命戏言
白玉京的云阶在脚下崩塌时,李火旺正用牙齿撕扯司命的触须。这缕白发司命最爱玩猜物游戏,赌注是生魂。此刻她化作青楼花魁,指尖点在李火旺胸膛:猜猜看,你怀里的《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藏着什么?
李火旺突然咬破舌尖,精血喷在经书上。泛黄的纸页浮现血色篆文——那竟是丹阳子亲笔写的《坐忘诀》!花魁面具应声碎裂,露出底下千疮百孔的真容:错了,是奴家当年被你亲手剜出的心脏。
三、坐忘道劫
乱葬岗的纸人突然齐刷刷转头,李火旺知道坐忘道来了。这些疯子总爱在月圆夜玩骗中骗,上个月他刚被忽悠着把诸葛渊的尸身炼成替身傀儡。
道友,借命一用!纸扎人咧嘴大笑,露出里面蠕动的心蟠蛊。李火旺反手将星砂拍进纸人眼眶,却见蛊虫化作青烟钻进自己七窍。剧痛中他听见两个声音在撕扯:
杀了他!他是来抢你肉身的!
别信他!这具身体早被司命种了蛊......
四、大傩泣血
傩戏开演那夜,李火旺被铁链锁在戏台中央。戏班主戴着十二层傩面,每摘下一层面具就露出更狰狞的面孔。当最后一层面具落地,他竟变成了李火旺的模样!
好徒儿,该你唱《目连救母》了。戏班主甩出水袖,袖中飞出万千冤魂。李火旺突然夺过铜锣猛砸自己天灵盖,鲜血顺着锣面滚落,在戏台地面汇成北斗吞狼的卦象。
冤魂们突然集体跪拜:恭迎心蟠归位!戏班主发出非人的尖啸,身体裂成两半露出里面的白骨傀儡——那傀儡心口嵌着的,正是李火旺三年前丢失的本命灯!
五、弑神证道
李火旺踩着傀儡头颅登上祭坛,手中《大千录》已化作滴血骨剑。司命的虚影在云端冷笑:你以为弑神就能清醒?看看你脚下——
他低头望去,祭坛纹路竟与精神病院的地板一模一样。无数白大褂举着电击棒围拢过来,主治医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小旺乖,该打针了......
骨剑突然调转方向刺入自己心脏,李火旺在剧痛中大笑:你们才是该被弑的神!漫天血雨里,他看见丹阳子的残魂从剑锋走出,抬手撕开自己胸膛:该醒了,心蟠大人。
终章·疯魔证途
十年后的青丘国城门,李火旺抱着疯癫的妹妹沿街乞讨。他脖颈处纹着歪斜的贪狼噬月,脚下积雪中埋着半截星砂罗盘。每当有人施舍铜钱,他便用染血的指尖在对方掌心画符:
贪狼吞月,破而后立。
符咒生效的瞬间,施舍者瞳孔里会闪过青铜鼎的倒影——鼎中三颗人蛹正缓缓睁开眼睛。而在千里外的精神病院,主治医生撕开白大褂,露出胸膛上蠕动的白玉京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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