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响，荧惑一边咳嗽，一边进了教室。
她整个人佝偻地幅度更大了。
“请坐，同学们好。”荧惑拿起课本，“上一节课，我们讲到辩证唯物主义…咳…咳咳……”
荧惑突然吐出一大口血。
这让不少天选者感觉到了懵逼，不是，这个副本的Npc也会生病的吗？
原本看荧惑病殃殃的，还以为是她的设定呢。
还是周奇晓最先快步上前，扶住荧惑瘦弱的身体：“老师，您还好吗？需不需要去吃什么药？”
荧惑摆摆手：“没事，老毛病了…咳咳咳…”
荧惑咳了几声，然后大口喘气。
“老师，您看起来有些气喘，是不是有肺部的疾病？”周奇晓关切道。
荧惑不以为意地说道：“哦，没什么，就是有点肺癌。”
“……可，可肺癌应该不会导致大量吐血才对…”
“哦，差点忘了，还有点胃癌。”
周奇晓：“……”
不是，这女的怎么回事？
“你回座位吧，周同学，我知道你热心，不过我没什么事。”荧惑又咳了两声，“一点小毛病而已，咳…在主神的庇佑下，一切疾病都不值一提。”
周奇晓回了座位，心里却有些纳闷。
已经到吐血的程度，至少也是胃癌中晚期了，而根据她的话推测，肺部只会更严重。
照理来说，她应该活不到现在，就算活着，也应该因为癌痛根本下不了床。
怎么可能只是咳嗽几下，吐点血这么简单。
甚至还能正常上课。
“我们在第一节课时就讲过，哲学的本质，是人对于人的理解与认知。”荧惑拿着书本，却没有低头去看，“这里有一个问题，人类为什么对于自己族群的理解都不全面呢？”
“明明连自己的种族都没有研究透彻，就已经将手伸向了更高的领域，这其实是一种急功近利，以及揠苗助长。”
“如果人类能将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开发到极限，那么，无论是对科技还是对宇宙的探寻，都会变得顺利许多。”
“人类是被低估的族群，我们是神选的子民，神赐予我们最高的智慧，远超其他生物的体能与耐力，却没有被我们利用万分之一…咳咳…真是遗憾啊。”
“若我们真的能做到极致，或许就能真的触碰到神明吧…伟大的，咳…主神……”
荧惑突然一头栽倒在地。
一头磕在台阶上，血流满地。
所有人都傻了。
不是，啥情况啊这姐们儿？
原地去世了？！
可能是出于职业原因，还是周奇晓最先上前，想查看荧惑到底死没死。
但还没等他蹲下来，门口就走进一个人。
“诶呀，我好像来晚了一点点。”穿着西装，金发碧眼的男人面带微笑，“没有耽误大家太多上课时间吧？”
夏旭：“……”
这家伙，追到这里玩游戏了是吧？
梦魇眨了眨眼睛，见一群人面露惊恐，笑眯眯地说道：“不用害怕，这位女士的寿命本就将尽，作为一位伟大的教师，她在讲台上站到最后一刻，我们应该为她鼓掌。”
说着，他带头拍起了手。
“……”
所有人懵逼着，但很快也跟着鼓掌，生怕惹怒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那么，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新任的哲学老师了。”梦魇走上讲台，行了一个绅士礼，“我也是新的‘荧惑’。”
梦魇看向讲台旁边愣住的周奇晓，温和地说道：“回自己的座位吧，同学。”
周奇晓愣愣地坐了回去。
“这节课还早，我们先做个小调查吧。”梦魇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只是看看大家对本课程的个人理解，没有对错。禁止交头接耳，开始填写吧。”
他发下了那些纸，夏旭一看无语了。
【1.你觉得自己是好人吗？
A.是 b.否 c.两者之间
2你是否认可，并愿意遵守目前的所有规则？
A.是 b.否
3.你希望获得自己掌控命运的机会吗？
A. 想 b.不想 c.不清楚
4.如果活着的代价是痛苦，那死亡是解脱吗？
A.是 b.否
5.你是否愿意为了自由，付出生命代价？
A.是 b.否
6.关于下一场考试，你更偏向于下列哪种形式？
A.笔试 b.实践考试】
属于是图穷匕见了。
这登还是忘不了他的破游戏。
夏旭圈出了bbAbAA。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没什么用，应该很多人会选择所谓的“实践考试”，尤其是加西亚那种笨比。
梦魇应该会把这个调查卷给所有学生，看来他在这个副本里也不能随心所欲了，必须要遵守某些规则。
很快，梦魇开开心心地把调查问卷收了上去。
“嗯，那我们就开始上课了。我看看，讲到哲学的辩证…”
梦魇也没看那些问卷，而是从地上荧惑的尸体手里捡起了书本……
下课后，梦魇哼着歌，拿着问卷出了门。
周奇晓走上讲台，蹲在地上，将荧惑的尸体翻了过来。
夏旭也凑过来看。
“癌症是一个长期的消耗性疾病，所以她才会那么瘦。但是除了瘦弱以外，她的行动并没有受阻，包括死前也还在正常讲话。”
周奇晓掐着荧惑的下颌，让她张开了嘴。
“我本来怀疑是血液堵塞喉咙窒息而死，但她并没有窒息的迹象…看上去就像是突然猝死一样。
可梦魇说她的寿命将尽，又正好踩着她暴毙而亡的点而来，就好像早有预料一样，怎么会这么准……”
夏旭说道：“或许就是梦魇杀的人也不一定。”
周奇晓皱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顶替荧惑的位置。”
“他不能直接跟荧惑说吗？他们不是一伙的？”
夏旭刚要回答，突然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猛的站了起来。
“我可能知道这个副本怎么通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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