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恬静地坐在那里，风经过此地愿为她而静止，如果说今夕的笑含着冰雪，那她此刻热情地弯眼便是融化冰雪的日光。
魔果这第一盘棋输给了神。
“愿赌服输。”神女拍着手，“手拿来。”
今夕不解，攥着拳的手伸到她面前，神女娴熟地接过，一口咬下。
今夕皱眉，一手缩回：“你这个疯子……”
她尚未骂完这完整的一句话，便惊诧地看着有光晕集聚在神女周身，更衬她此刻黯淡无光。
神女温柔一笑：“甜的。”
今夕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流逝消失。
“这是你的气运哦。”神女伸手拍了怕她的头，“它们将会是我的，你也是。”
阴寒随着她的手传递到今夕体内，她视线集中在棋盘上早分胜负的棋局，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第一次在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心头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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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果孤单地坐在雪域的树下，回想那些人对神女的奉承。雪域如此寒冷，她不禁环抱起双臂，搭在膝上，让怀中的空间变小以驱减寒意。
直到她那次因无聊要来的戏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将雪白的大氅搭在她身上。
魔果在他躬身告离时攥住他衣襟，戏子垂头看着那只冰肌玉骨的手，稍作害羞：“怎么了？”
今夕问：“怎么得到凡人的喜欢？”
青年怔愣许久，耳根泛红。
他教了魔果许多种办法，而魔果只恨当时没见过世面，心思单纯，叫倒霉的戏子摆了一道。
所以在她将枕越踢出几里外，看着他被打得青紫的双眼中泛起愠色，一时不解这人怎么不像她想象中那样涌起心动的情绪。
“你感受到我的爱意了吗？”
少年听到这话更加恼怒：“我感受个鬼的爱意？”
今夕摇摇头感叹：“你这人真是铁石心肠。”
少年从地上站起身，掸了掸衣摆上的雪渣，轻蔑抬眼：“怎么，你揍了我一顿，我还要跪下来谢谢你？”
“这不对啊，他明明告诉我，凡人都是慕强的，所以很喜欢脾气特别暴躁，能把人打到半死的人。”
枕越睁大双眼，嘴角抽搐，难以置信今夕会信这种鬼话：“是哪个缺德的东西拿你取乐，你去像揍我这样揍他一顿，看看他会不会喜欢上你就是了。”
他当时以为自己是帮了这没脑子的果子一把，直到……
今夕暴揍了姜温言一顿后，邀功一般来到枕越面前，自信满满：“他说他喜欢我。”
枕越脸色铁青。
有病。
他试图去理解一个水果的脑回路，他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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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另类的求爱闹剧终于在灾星意识到自己被凡人摆了一道后结束，但灾星依旧记得自己那个宏伟的目标。
我要找一个替死鬼。
“枕越。”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不等他回答，她笑问：“你怎知我叫的是不是你？”
枕越瞳孔放大。
“我看这树也碍眼得很，说什么是我的家人，其实，都是我的竞争对手。”
今夕走到妄图以目光杀死魔果树的枕越面前，“除掉竞争对手这种事，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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