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家中小妹时不时溜到附近的城镇去，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影。
做得多，引起宋晚吟的注意，有一次她逮住人问道：“每天偷偷摸摸，有什么好玩的说来听听？”
安雅嗫嚅道：“姐……”
“说吧，我不会跟夫妻母亲说。”
“姐。你不出门可能不知道，听说皇都派来一位大人物，长得老好看。”
宋晚吟若无其事继续听。
“我好喜欢他！可是每天都有人围着他，身上还带着我无法靠近的东西，每次只能远远看他。”安雅低垂头，丧气道：“如果我跟姐姐一样是人类就好了。”
说来，宋晚吟是她母亲嫁给血族之人之前诞下的孩子。本是要抛弃她，可实在不忍便留下来。
因种族不同，又怕她遭受别的血族人的残害，便给她安排在一栋楼里。
每日出门便要往身上喷刺鼻的味道，尽量不与旁人接触。
宋晚吟嫌麻烦，一不做二不休天天待家里。
母亲嫁来一年马上就生下安雅。安雅喜欢她这个姐姐，一有时间就马上找她玩。
给宋晚吟百无聊赖的日子增添份乐趣。
宋晚吟随了母亲，娇小脆弱，婉婉动人，喜静。反倒安雅，整天活蹦乱跳，有使不完的劲。
安雅倏而来个想法。
“姐，你长得也好看，如果你们俩对上眼，我不就有福了！”
“？”
宋晚吟打住：“等等，你不是说喜欢他吗？”
安雅咂咂舌，“哎呀，不是真心喜欢，就单纯对美好事物向往。姐，要不明天你陪我一起去看他吧！他长得真的好好看，姐你看到肯定也会喜欢他的！”
“……”
“求你了姐！”
宋晚吟拗不过她，便同意了。
安雅兴奋的家也不回，晚上跟宋晚吟挤一窝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她拎起来，迫不及待带她去城镇。
街道上人很少，安雅变成一只小蝙蝠抓在她的肩上，说道：“他每天早上都会给前来祈祷的人送上祝福，就那边的大教堂，往左拐一直向前就到了。”
宋晚吟按照她的方向走去，教堂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安雅似乎很难受，跟她说了去别处等她就飞走了。
只能独自一人默默排队，随着前面的人离去，慢慢往前移步。
直到太阳升起，才轮到宋晚吟。
教堂内部空旷且大，身穿白袍戴高帽的教皇站在台上神色温柔望向她。
好看是好看，难怪小妹三天两头往外跑。
她不了解正常手续怎么走，只能先等教皇开口。
对方如她的意，说道：“这位尊贵的女士，诉说您的诉求，神会祝福您。”
宋晚吟眸光微闪，红唇轻启，本想说自己的妹妹也想见见她。不过血族和人族矛盾还在，教皇如果看见她妹妹，没准就地诛杀。
不说为好。她看向教皇手腕上绑着白色丝带，脱口而出：“我可以向您要手上的丝带吗？”
教皇没有因她的无理而迁怒，温柔如常，“自然可以。”
三两下他就把丝带递给宋晚吟。
“给。”
“谢谢您。”
宋晚吟微微鞠躬，便要走。
却被教皇叫住：“稍等。”
宋晚吟停顿身子，问道：“大人有事吗？”
教皇眯着眼，向她走近，约摸半米距离才停下。
他低垂头，不带任何欲望，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看向她，一字一句道：“女士，我在您的身上感受到了污染的气息，可能是不小心沾染，需要净化。”
“啊，不用了。”宋晚吟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血族气息，如果真被他清除，她得麻烦安雅回家把药品拿回来，一番折腾耗时耗力。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
“女士，我是为您着想。”教皇从她手中把他刚刚递给她的丝带拿回，眼底的深渊似乎要把吸进去。
“很快的。”
教皇用白色丝带蒙住她的眼，导致她什么也看不到，再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前，直到关门声响起，宋晚吟才回过神：“这是哪？”
“是忏悔室。”
“？”
她寻思着自己没什么好忏悔的啊。
教皇继续道：“接下来可能会冒犯您，如果您不适应可以随时喊停。”
说罢，她感受到教皇冰凉的手指触碰着她的眉眼，顺着鼻梁往下抚摸。
四周寂静的很，她听到教皇隐忍的喘气声。
她从认知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待在那栋楼里，唯一的人族母亲之后也变成血族。
她所认知的知识全是靠书里发觉。
安雅有时还会给她看奇奇怪怪的书本，一言难尽。
她以为是教皇开始对她施展净化能力，却因为气息太浓重比较吃力。
有点担心道：“您没事吧？”
“我没事。”
很近，仿佛在她耳边说。
那手指一直向下，直到她的腰部才停手。
见对方许久未有动静，宋晚吟再次问道：“好了吗？”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教皇哪还有刚刚那般温柔慈善，普度众生的神情。
现宛如坠入深渊，自主陷入无形的织网，只求多靠近一点罢了。
他喉结滚动，心底的欲望越发强大。
他在想，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可以被玷污呢？要被玷污也是他来干。
他整理好情绪，恢复以往平静，解开丝带还给宋晚吟。
“好了。”
宋晚吟点点头，周身的味道确实淡了不少，但教皇似乎安然无恙，没刚刚表现的稍微吃力？
她的错觉吗？
教皇在她临走之前嘱咐她，明天需要继续来净化，最好带上这条白布。
宋晚吟莫名其妙，便口头上应付，人就走了。
安雅在外等了许久，见姐姐终于出来，兴致冲冲飞到她面前，欢呼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宋晚吟点头，好看，还负责，是个好人。
“姐姐，你在里面跟他说了什么？怎么待的比其他人更久？！”
安雅已经迫不及待询问该事了。
宋晚吟如实道来，安雅兴奋绕着她飞了几圈。
肯定道：“以我多年看纯爱小说……啊不！是情感分析相关的书，教皇对你有意思！”
“有吗？”宋晚吟回忆教皇平易近人，寻思着也没看出多喜欢她。
顶多对她关注了吧？但这也是她单方面的想法，教皇未必是这样想。
万一人家真是大善人呢？
安雅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她继续念叨：“姐姐，你明天再去一次好不好呀！我想多听听你和他的事，千载难逢，万一之后没机会了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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