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砚没有继续说，苦苦要是自己提出要养什么东西他不会扫兴拒绝，她不说想要他也不会劝，毕竟私心里扶砚并不想有什么东西来分走女孩的感情。
“鬼市分为阴沟明道，这里是阴沟，咱们去明道看看。”
“好。”慕苦苦乖乖回应，下一秒身子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苦苦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愿望？”扶砚完全不看路，只低头看着女孩，太乖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说好。
“没有的。”慕苦苦认真思考了会儿小心抬头，两人视线撞上，似乎是承受不住扶砚眸中的炙热，慕苦苦稍稍敛眸看向男人高挺的鼻梁。
她并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需要的东西扶砚都给她买了，若真要说，那她想要一个安稳的家，但是这种答案不能说的，回答也总要考虑可行性。
至于心愿倒是有一个，她想再见姜情一面，一面就好。
但是扶砚似乎对姜情姐有敌意，之前他还差点杀了姐姐，慕苦苦也不敢再在他面前提姜情的名字了。
“真的没有吗？”眼底期待消失，微敛的眸掩藏起失落，人间的妻子总会朝丈夫要包包首饰或者其他，也常常因为对方没时间陪伴而生气，苦苦好像从没主动跟他讨要什么，除了偶尔会讨价还价。
小姑娘眼神躲闪可不像没有的样，似乎是不敢说。
“嗯……想要手机，可以等副本结束了回去拿。”软软的回答拖出个长长的音儿，慕苦苦笑容乖软，愿望说了，解决方案顺便也给提了出来，她不想让扶砚觉得她麻烦。
她不贪心很好养的，所以不要把她卖掉。
“嗯。”看来他也还得多跟人类学学怎么照顾人类姑娘。
“到了。”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慕苦苦被人放下来站稳。
所谓明道是与城中心的夜市过之而无不及的繁华集市，一抬首，万般繁华尽收眼底。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和中心市集不同的是这里来来往往的男女皆戴着面纱。
“来这里的多是王公贵族，他们脾气不太好，苦苦还是不能乱跑呢。”扶砚自空间拿出一个粉色面纱给慕苦苦戴上后握住女孩的手语气调侃。
顺着扶砚的视线看过去，果真见到有人吵起来了，不单单是吵架，鞭子也甩的噼里啪啦的。
慕苦苦老老实实抓紧那只大手，她本来也是没想乱跑，在超人力的诡异力量面前根本逃不掉的，她早就接受命运了，其实也因为贪恋扶砚的好。
好奇的看着明道里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到一处有些凌乱的小摊子时女孩惊讶的瞪大了眼，异常深邃的大眼，格外高挺的鼻梁，卷发褐眸，这就是传说里的波斯人吗？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外国人呢。
“要去看看吗？”
“可以吗？”女孩声音满是好奇，眼神期待的看向身边的人。
“自然。”干净的大眼睛看得扶砚心神微窒，怎么戴个面纱倒显得苦苦眼睛更漂亮了。
若是慕苦苦此时打开她那本结婚证，定能发现此刻证书里的扶砚又朝旁边的小人儿扑上去了。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大人是要给夫人买礼物吗？”胡须遮住了大半张脸的波斯商贩操着一口奇怪口音笑着询问。
慕苦苦闻言眉眼弯弯笑了起来，虽然商贩那句和气生财语境不太对，但是她竟意外的挺喜欢这种说法。
“嗯，买礼物。”扶砚一直观察着慕苦苦的表情，默默记下她感兴趣的东西。
“苦苦来挑吧。”
慕苦苦试着动了动手指，见扶砚没有松手的意思只得作罢，只得用另一只手拿东西来瞧。
“大人和夫人感情可真好！”波斯商贩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由衷感叹。
“嗯，很好。”扶砚低声赞同，随手丢了几块金子给那笑容真诚的商贩。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意识到自己遇到了贵人波斯商贩迅速在周围其他小贩虎视眈眈的眼神里抓过赏钱藏好，激动的连声道谢，脸上的笑更加真诚态度愈发恭谨了。
好有钱啊。
实在佩服扶砚的豪气，这也太奢侈了，她看过电视剧，人家宫里的娘娘赏赐下人的金锞子也不过瓜子大小，扶砚这几块都够做几百个了。
慕苦苦无端生出了羡慕，怎么她穷困快饿死的时候没有人丢块金子给她呢？若是那时有这样好的运气是不是就有更多时间学习考上更好的大学找到更好的工作了？
“要捏碎了。”温柔的男声将慕苦苦拉回现实。
“对不起对不起。”定神一看手里不知名的香块真的有了裂纹，慕苦苦连连跟商家道歉。
胡思乱想什么呢，有钱的男人是她老公，以后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没事没事，这是我们波斯特产的上等香料，本就是要研碎使用的，”商贩笑着摆手，并没在乎一块香料，贵人给的已经足够包下半个摊子了，“夫人放心瞧！大人已经付过钱了，随意拿！”
商贩面相淳朴，人也憨实。
“喜欢就都拿了。”见慕苦苦在几种香膏之间纠结，扶砚摸了摸女孩毛茸茸的发顶，他还不至于无能到让妻子买个东西还得考虑价格。
“拿多了用不了的。”感觉扶砚可能是等急了，慕苦苦慌忙拿了一只，“就这个吧。”
她没有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平日里就是皮筋都舍不得多买的，对扶砚蝗虫过境式的购物方式实在接受不来，总是圣母一样想着那些钱能帮助很多穷苦之人。
女孩深吸一口气打消心中翻涌的奇怪念头，这样想不对的，那些东西都不是她的，不能慷他人之慨。
“香料宝石不要吗？”明明都很喜欢，却只拿了一个，苦苦是在担心他会变穷吗？
“宝石太大了不好看，那些香料也不会用，这个就够了。”慕苦苦有些惋惜的看着那些香料，种类真的很多，而且包装精致很好看，只可惜她没学过怎么制香，就是买了估计也得给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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