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临深从苏家车库随意开了一辆豪车,平稳驶出别墅大门。
他压根没打算去医院,一脚油门踩下去,径直往绍家那处老破小开去。
接上绍父绍母后,三人直奔市中心最豪华的酒楼,要好好庆祝这笔意外之财。
绍父绍母望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又看了看眼前容光焕发的儿子,脸上露出欣慰又带着几分忐忑的笑容,端起酒杯轻轻与他碰了一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绍父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放下筷子,压低声音问道:
“儿子,爸问你个事,你老实说。之前那些去医院‘讨债’,把苏墨那小子打进医院的人,都是你请的吧?”
要不然,以苏家宠溺儿子的程度,就算做样子,也舍不得让苏墨那个败类真受伤。
绍临深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坦然点头:“是我安排的。不给他点苦头吃,他怎么会老实。”
绍母一听,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她紧紧抓住绍临深的手:
“临深啊,你可千万要小心!你现在还在苏家住着,万一被那苏家夫妻俩知道了真相,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到时候找你麻烦,报复你怎么办?”
夫妻俩满面愁容,虽然之前看苏墨挨打,他们心底确实畅快,可一想到儿子可能会因此被牵连,甚至遭到苏家的疯狂报复,他们就忍不住心惊肉跳。
夫妻俩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一个同样的猜测,却谁也没有说出口。
自己儿子对苏墨那小子有这么深的敌意,行事又这么狠辣,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梦到”了未来那些事?
见儿子没有主动透露的意思,老两口也就识趣地没有追问。
包厢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绍临深看着父母满脸焦虑,放下酒杯,语气温和地安抚道:“爸,妈,你们放心,苏家夫妇这会儿已经被我糊弄住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那小子。
等我借着这次机会混进苏氏集团,找到他们的把柄,给他们来个重创,到时候他们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管咱们。”
绍父紧紧攥住儿子的手,郑重说道:“儿子,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爸妈说,天大的事,爸妈都帮你扛着!”
他心底甚至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能不能借着这回“真假儿子”的事,干脆替自家儿子彻底除掉苏墨那块绊脚石?
既然老实本分在这世上还是活不下去,那他们就只能用些手段了。
绍临深拍了拍父亲的手背,微微一笑:
“爸,真不用。你们只要帮我看住苏墨就行,别让他在医院里安分下来。等我混进公司内部,到时候有的是机会能对苏家下手。”
说着,他拿出手机,当场给夫妻俩一人的卡里转了一百万。
“你们拿着这些钱,该吃吃,该喝喝,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等过两天,那小子病情平稳些,就想办法把人接出医院。”
他话里带着暗示:“绍家现在还欠着一大笔赌债,他如今是你们的‘亲儿子’,也别在医院浪费钱了,回家养伤也是一样的。”
他又补充道:“对了,秦家那丫头秦方玥,不是对他一往情深吗?
这么痴情的姑娘,肯定不忍心看着他受苦。到时候你们看着点发挥,别让她闲着。”
绍父绍母点头应下,想起“梦中”那丫头的所作所为,先前对她的那点好感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怨怼。
……
这边绍家三口其乐融融,医院里的苏墨却正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他住院才三天,那群讨债的就闹了九回。
每次都是他刚打上止痛针想歇一会儿,就被外面的喧哗声硬生生吵醒。
这些人要么拍着病房门叫骂,要么在走廊里堵住护士要说法,把整个住院部搅得鸡犬不宁。
苏墨想好好养伤都成了奢望。左腿的疼痛加上连日的精神折磨,让他整个人憔悴了一大圈,眼下乌青深重,脸色也透着一股病气。
更让他心慌的是,他多次借病友或护士的手机给苏父苏母打电话,听筒里永远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般在他心底疯狂滋生、蔓延。
偏偏这时,他在网上刷到了苏家召开记者会的消息,会上正式宣布绍临深这个“亲儿子”的存在,还明确表示将由他继承苏家的一切!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瞬间将他彻底打入谷底。
好在秦家夫妻俩这会儿也在医院,由于秦方玥这个“大孝女”在中间打掩护,他们还不知道这桩事,这让苏墨稍稍缓了口气。
苏墨清楚,自己现在必须抓住秦方玥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绝不能让她也离开自己。
他开始不断撺掇秦方玥,声泪俱下地诉说自己的困境,许诺只要能渡过难关,以后一定加倍对她好。
他哄着对方偷偷卖掉秦家的房子,甚至瞒着秦家夫妻,用他们的身份证在网上贷款,把绍父那240万“赌债”彻底还清了。
一无所知的秦家夫妻在医院住了一星期,回家后却发现房子没了。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刚出院的两人当场双双晕厥,又被紧急送回了医院。
秦母的身体稍稍好转,经过抢救很快便苏醒了。
一睁开眼,她就挣扎着要下床,嘴里嘶吼道:“我要找那个不孝女算账!我要杀了她!”
可当她气冲冲地跑到苏墨住的病房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苏墨和秦方玥早已没了踪影。
原来,秦方玥被苏墨说动后,打了辆车赶往苏家所在的半山别墅区,想找苏父苏母讨个说法。
甚至,他还盼着他们能念及二十多年的情分,哪怕只让他以养子的身份,重新回到苏家。
却不想,他们还没见到苏家夫妻的面,就被别墅区入口的保安拦了下来,连大门都没能踏入。
“对不起,先生女士,没有业主的邀请,我们不能让你们进去。”
苏墨原本还寄望于保安能认出自己,此刻被拦在门外,再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积压的怒火与屈辱瞬间喷涌而出。
他猛地一拍轮椅扶手,气急败坏地吼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我都敢拦?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苏家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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