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找到了。”
林小鱼睁眼，眉眼弯弯，满脸笑意。给了山林一个大大的笑脸，“师哥，今天是个好日子。”
山林嘴角微抽，妹妹不发癫的日子，那都是好日子。
两个半时辰后，在一处山坳上，带头的车队停了下来。
“铁哥，兄弟没肚子饿了。歇歇脚吧，祭一祭五脏庙再走。”
“华子，我们跟你。也没几个货，着急个p，歇一歇吧！”
“铁哥，华哥，我们货少，也轻便，想赶个早，我们就先走了。”
“我们也是，你们歇着吧，我们东西少，不好意思歇着。边走边吃也就解决了。”
最后，一大队的人马，走一半留一半。
前头的车队走的较多，此时，薛二的车队停在了队伍的中间，正好挨着华子的车队。幸好，此次他们的货不多不少，在众多车队中，一点也不显眼。薛二本想跟着前面的车队一起走的，但是林小鱼眼神示意他停下来，他也只得作罢。
昨夜，林小鱼当街发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想起出发前关于雪莲精的事情，大概能猜到林小鱼想要做什么。但是，她怎么知道雪莲精就一定在留下的这部分车队里呢？
薛二不着痕迹的行至山林和林小鱼跟前，“不用着人跟着前面的车队？”
林小鱼摇摇头，“不用！”
看林小鱼拒绝的如此坚定，薛二便返回自己的位置，不再多言。
林小鱼看着薛二的背影愣愣的出神，果然，出来混的，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没想到，常乐城内，对她和哥哥愣头愣脑的薛二，在外面八面玲珑。
眼前浮现戚大少的身影，那么他呢？
戚大少是精国的前朝皇子，这几年又频繁带着车队出入四国，要是没有所图，林小鱼是不相信。这次的粮食收集事件，便可见端倪。
薛二亲自在精国坐镇数月，能收到整整三个库房的粮食，已经够逆天了。而戚大少远在常乐城，他的势力却能收集五个库房的粮食。势力可见一斑。
山林常年跟在戚大少身边，多少应该也知道一些吧。
林小鱼靠着山林，“师哥，你跟着戚大少多少年了？”
山林遥望天边连绵起伏的山脉，“葬了老头，我刚走出山头，就碰到了押车经过的他们。他们正在休息吃干粮，那时的我，大概是真的饿疯了吧。我的眼里没有人，只有他们手上的干粮。我抢了他们一小块干粮，却直接被他们揍晕了。
不过，戚大少心善，留下了我。戚大少说，那时的我就是一个野人，衣不蔽体，头发拖地。浑身黑黢黢的，还一身恶臭。倒是难为他了。”
那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现在想来，山间的那几年，或许孤独寂寞，却不觉得难熬。在外飘荡的这几年，竟然越发的怀念那段日子了。
山林脸上的怀念和向往之色渐浓，林小鱼忍不住心疼。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亲眼目睹母亲惨死、父亲重伤，他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在山间照顾糟老头那么多年的？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守着植物人的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林小鱼轻轻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山林肩头，“师哥，等常乐城大定，我们就回来陪陪糟老头。”
山林双眼一亮，“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切，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话？”
山林心里腹诽，你何止说过大话，还天天说，连着疯话癫话一起呢。不过，妹妹的好意，他得领。
“不着急，等常乐城大定！”
林小鱼撅撅小嘴，师哥这是不相信自己呢。算了，到时候师哥就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大话了。
“师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
“就是突然想关心关心师哥啊！”林小鱼呵呵一笑。
山林：我信你个鬼！
“想打听戚大少？”这眼里的心虚，山林想看不见都难。不过，对于戚大少，他了解的并不是很多。
一来，他为人处世看起来嘻嘻哈哈，实则分寸感十足，不该他关心的事情，他从不窥探。二来，他对于这些事情，本也没有兴趣。他全部的心思都在研究那些疑难杂症和搜寻珍稀药材上。
“妹妹，戚大少是精国前朝余孤，如今积极游走四国，如果无所图，谁都不相信。但是，这几个月，他又一反常态，窝在常乐城。也许，常乐城只是他的第一步吧。但是，谁知道呢？”
“师哥，我哥、你、我，甚至整个常乐城，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吗？”林小鱼心里有些不得劲。
山林伸出手臂，搭在林小鱼的后背，手掌落在她的香肩，指尖紧了紧。
“我不知道！”
山林的脸上暗了暗，旋即又露出些许释然。
“妹妹，就算是，他看上的也就我这一身的医术而已。反正到哪都是给人诊脉开药，我无所谓。”
“妹妹，为什么突然间……”
“为什么突然间想到这些是吗？”林小鱼视线拉远，嘴里喃喃道：“在常乐城，只是不想多想，怕哥哥担忧。出来走了这一趟，才发现，每个人都隐藏的好深。”
林小鱼朝着薛二的方向看了看，“比如，薛二，我一直以为他呆头呆脑的。如今一看，傻的从头至尾都是我一人而已。”
“师哥，”林小鱼转向山林，“你花了二十万两接近我，就只是真的对我死而复生感兴趣？”
“妹妹不是到过我的药房？你顺走的那些药材，你可知道是我花了多少年，多少精力，多少银子，才弄到的？最贵的，超过二十万两。要不是戚大少，我还真搞不到那么些药材。”
山林顿了顿，“人都很聪明，妹妹也一样。是不是棋子，妹妹岂会不自知？戚大少或许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他也绝对不是大恶人。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噩梦，妹妹有，我有，林峰有，戚大少也有。仅此而已！
人这一生，不是在驱逐自己的噩梦，就是在追赶自己的美梦！往哪里走，答案一直在自己的心里，在大多数情况下，路都是自己选的。”
诚如自己，跟在戚大少身边，是他自己选的，跟戚大少无关。
“师哥真睿智！”林小鱼面带微笑，至于是不是真的想通了，没人知道。
……
“他奶奶的，都什么破玩意。不知道这常乐城还要封多久，老子都快吃不上饭了。”
“铁哥，你快别叫了，你要是吃不上饭，我们早就闹饥荒了。你看看，就我这三瓜俩枣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华子，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们那要是叫闹饥荒嘛？那我们这是什么？回魂夜？”
“不过说真的，铁哥，你走的多，知道的多，跟我们说说，到底，这常乐城要封多久？”
“是啊，铁哥，快跟我们说说。如果永久封城，我们就得另谋出路了。”
几个车队头子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无一不在抱怨此时的处境。
铁哥是一名皮肤黝黑，浑身肌肉的糙汉，一看就不是很好惹。而华子，就相对俊朗很多，见人就三分笑，十足十的笑面虎。
众人将铁哥和华子围在中间，显然在这群人里，铁哥和华子的地位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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