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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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7章 无畏擒龙(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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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这天,红泥坳的晨雾裹着铜腥味,货郎的儿子蹲在铜魂树下给小菊换叶子,指尖刚触到新采的铜叶,叶面上突然浮现出串奇怪的符号,像鸟虫篆又混着简体字,拼出“归墟镜”三个字。他把叶子翻过来,背面的叶脉里嵌着些暗红色的粉末,是老铜匠爹的骨粉,去年从聚谷仓的石柱下收的,当时还混着半块镇魂佩的碎片。

小菊突然从玻璃罐里窜出来,尾巴卷着铜叶往黑风口的方向跑,鳞片在晨露里泛着金光,像条流动的铜链。货郎的儿子追上去时,看见它停在聚谷仓的青石板前,用尾巴尖敲着石板上的三足鸟锁,锁孔里渗出些银白色的丝,丝上的纹路组成个圆形,像面缩小的铜镜,边缘刻着“归墟”二字。

“是守仓人在传信,”穿工装的老人拄着拐杖赶来,军大衣口袋里露出半截青铜镜,是从归渊的青铜船上捡的,镜面裂成了八瓣,却能照出完整的人影,“我爹说西晋守坛人有两面宝镜,镇魂镜镇地脉,归墟镜通江海,当年老铜匠爹把归墟镜藏在聚谷仓,就是为了让红泥坳的铜魂能顺着海水去归渊,跟守忆人团聚。”

青铜镜突然在老人掌心转动,裂瓣间的缝隙里钻出些铜绿色的水草,草叶上的水珠落在青石板上,凝成个小小的漩涡,漩涡里浮着些破碎的画面:归墟镜被山洪冲碎,半块落在聚谷仓,半块顺着地下河漂进归渊,守仓人用铜链把碎镜绑在仓顶,每到月圆就会发出蓝光,像在给海底的守忆人发信号。

小菊突然跳进漩涡,尾巴在里面搅了搅,漩涡立刻扩大,露出下面的暗河,河水泛着蓝光,里面漂着些青铜镜的碎片,碎片反射着微光,像无数个倒置的月亮。货郎的儿子往暗河里扔了块镇魂佩的仿制品,玉佩落水的地方,碎片突然开始游动,慢慢往中间聚拢,像被什么东西吸引着。

“得把归墟镜拼起来,”阿镜举着罗盘赶来,盘面上的裂纹正在愈合,指针指向暗河的深处,“药书里说归墟镜完整时,能打开红泥坳到归渊的通道,让铜魂自由来往,这样聚谷仓就不用再困着那些罪魂了。”她往暗河里撒了把忆魂草籽,草籽在蓝光里长成座浮桥,桥面上的铜链缠着野菊藤,像条会开花的路。

小年带着村里的人往暗河深处走时,水底的青铜镜碎片突然亮起红光,照亮了岩壁上的壁画,画着西晋守坛人捧着归墟镜站在海边,镜里映出归渊的铜魂正往红泥坳游,岸边的野菊开得比海还宽。最末幅画被水浸得模糊,只能看清个穿蓝布衫的人影,正把半块归墟镜往暗河深处藏,旁边写着行鸟虫篆——“镜圆之时,魂归之日”。

暗河尽头是个溶洞,洞顶倒挂着无数石笋,每个石笋尖都顶着片青铜镜碎片,碎片反射的蓝光在地上拼出个巨大的三足鸟,鸟嘴里衔着半块归墟镜,正是老铜匠爹藏的那半。小菊顺着石笋爬上去,用尾巴把半块镜子扫下来,货郎的儿子伸手去接,镜面突然发烫,映出他胸口的胎记,是朵野菊形状,与归墟镜的边缘完美契合。

“你是守坛人的最后血脉,”穿工装的老人把从归渊捡的半块镜子递过来,两块碎片刚碰到一起,就发出“嗡”的轻响,蓝光和红光交织着往洞外涌,“老铜匠爹当年说过,只有胸口有野菊胎记的人,才能让归墟镜重圆。”

完整的归墟镜悬浮在溶洞中央,镜面里同时映出红泥坳和归渊的景象:地上的人在野菊丛里收割,海底的守忆人在铜魂之海撒网,两边的铜器突然同时发光,像在互相招手。洞顶的石笋开始滴水,水珠落在镜面上,溅出些铜绿色的光点,光点在空中组成座桥,桥的这头连着红泥坳的铜铺,那头连着归渊的青铜船。

守仓人的魂魄从青铜镜里走出来,七个铜人举着农具在桥上来回穿梭,把聚谷仓的铜魂往归渊送,老铜匠爹的魂魄最后一个过桥,他回头往货郎的儿子手里塞了把铜钥匙,钥匙上的纹路是归墟镜的图案,“以后红泥坳的铜魂,想去哪就去哪,”魂魄的声音带着笑意,“不用再守着聚谷仓了。”

回到红泥坳时,天已经亮了。聚谷仓的青石板自动合上,上面的三足鸟锁变成了朵铜制的野菊,花瓣上的露珠里,能看到归墟镜在溶洞里发着蓝光,像个永远不熄的灯塔。货郎的儿子把归墟镜的钥匙挂在铜魂树上,钥匙链缠着野菊藤,风吹过时,钥匙碰撞的声音在红泥坳回荡,像无数铜魂在唱歌。

孩子们发现,现在往黑风口的山涧里扔铜器,第二天会在归渊的方向捡到带着海腥味的铜器,上面刻着海底的花纹;往归渊的海水里放野菊籽,红泥坳的野菊丛里就会长出带着铜绿的新苗,花瓣上能看到守忆人的笑脸。穿工装的老人说这是归墟镜的功劳,它让红泥坳和归渊变成了真正的邻居,铜魂和人一样,想串个门就串个门。

货郎的儿子在铜铺里打了面巨大的归墟镜仿制品,挂在镇魂碑旁,镜面里的红泥坳和归渊总在同时变化:春天时两边的野菊一起发芽,秋天时两边的铜器一起发光,连落雪的时间都分毫不差。有山外的人来参观,说在镜里看到了自己的祖先,正坐在归渊的青铜船上往红泥坳挥手,手里举着半朵野菊,另一半在红泥坳的野菊丛里开得正好。

寒露的最后一场雾里,归墟镜的仿制品突然自己转了个面,背面的野菊纹里渗出些银白色的液珠,落在地上长成株新的忆魂草,草叶上的纹路是所有守坛人的名字,名字的最后,添了货郎的儿子和小菊的名字,旁边画着面完整的归墟镜,镜面映着两个字——“共生”。

货郎的儿子蹲在草旁笑,小菊趴在他肩头,尾巴尖卷着片铜叶,叶面上的鸟虫篆正在慢慢变成简体字,像在说:红泥坳的故事从来不是结束,是无数个开始,就像归墟镜里的红泥坳和归渊,永远在互相望着,永远在慢慢靠近,让铜的冷和菊的暖,在时光里酿成最醇厚的酒,一坛送给过往,一坛留给将来,还有一坛,正被风送到每个需要的地方,让所有听到故事的人,都能在心里种出片野菊,开出朵铜花。

铜铺的钟声又响了,声线穿过雾幕,往归渊的方向飘,往七处祭坛的方向飘,往每个有红泥坳铜器的地方飘。钟声里混着野菊的清香、归渊的海风、还有孩子们的笑声,像把所有的温柔都揉进了空气里,让每个呼吸的人都知道,这里的铜会记得,这里的菊会记得,这里的人,更会记得,那些关于守护、等待和重逢的故事,从来就没离开过,只是换了种方式,在时光里慢慢生长,长成比红泥坳的山还高,比归渊的海还深的模样。

霜降这天,红泥坳的铜器都蒙上了层薄霜,货郎的儿子给归墟镜仿制品擦灰时,发现镜面的边缘多了圈淡金色的光晕,光晕里浮着些细碎的铜屑,像被揉碎的星子。他刚要伸手去碰,光晕突然散开,映出片陌生的海域,海水是青铜色的,浪尖上站着个穿西晋宽袖长袍的人影,手里举着块半透明的玉佩,玉佩的形状像完整的野菊,花心嵌着颗会跳动的铜珠。

“是守坛人的‘海魂佩’,”穿工装的老人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军大衣上沾着新落的霜,他指着光晕里的玉佩,“我爹的日记里画过,说归墟镜连通的不只是归渊,还有西晋时守坛人住的‘铜屿’,那岛上的人靠海魂佩在铜海里航行,佩里的铜珠是用归墟镜的核心熔的,能指引方向。”

话音刚落,镜面里的人影突然举起海魂佩,铜珠射出道金光,穿透镜面落在红泥坳的土地上,在镇魂碑前烧出个小坑,坑里冒出些铜绿色的海水,水里浮着块贝壳,贝壳上的纹路是张地图,标着铜屿的位置,在归渊的东南方,像片被遗忘的叶子。

小菊从玻璃罐里跳出来,尾巴卷着贝壳往山涧跑,鳞片在霜地里划出银亮的线。货郎的儿子追上去时,看见山涧的水面正在冒泡,水底沉着些青铜制的船锚,锚链上缠着野菊藤,藤上的花苞在霜里竟然开了,花瓣上的水珠冻成了冰,冰里能看到铜屿的轮廓,有尖顶的石屋,有盘旋的铜鸟,还有片金色的海滩,沙子是青铜谷粒做的。

“归墟镜在给咱引路,”阿镜举着修复好的罗盘赶来,盘面上的星图正在变化,北斗七星的位置多出颗新的亮星,标着“铜屿”二字,“药书里说铜屿的守坛人会种‘铜稻’,稻穗是青铜的,脱壳后能长出会发光的米,当年红泥坳的孕穗犁,就是用铜稻的秸秆做的犁杆。”她往山涧里撒了把铜稻种,是从归墟镜映出的铜屿海滩上拓下来的,种子落水就发芽,根须缠着船锚往深处长,像在打捞什么。

小年带着村里的人往鹰嘴崖的山洞走,那里的温灵炉突然自己烧了起来,炉里的铜水不再是绿色,而是变成了金色,顺着石缝往山涧的方向流,在地上汇成条小溪,溪水里浮着些青铜制的船板,板上的野菊纹还沾着海盐,像刚从铜海里捞出来的。

“是‘铜舟’的碎片,”小年捡起块船板,上面的纹路在手里慢慢展开,变成艘完整的船,船帆是用忆魂草织的,上面的人影正在撒网,网里捞着些发光的铜稻,“西晋的守坛人就是坐这种船去铜屿的,船板里的铜屑能抵抗铜海的腐蚀,现在归墟镜把碎片送回来,是想让咱去铜屿看看。”

当天傍晚,七处祭坛的铜器突然同时作响,水电站的铜管道流出金色的水,落雁坡的铜铃铛结出了铜稻穗,鹰嘴崖的暖手炉里长出铜制的海藻,每样铜器的响声里都混着海浪声,像在召唤红泥坳的人出海。穿工装的老人把拐杖往地上顿,杖头的三足鸟突然张开翅膀,露出里面的暗格,里面藏着半张海图,与贝壳上的地图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航线,从红泥坳的山涧到铜屿的港口,每段航线旁都画着种铜器,像串海上的路标。

货郎的儿子在山涧旁搭了艘新的铜舟,船身用归墟镜映出的铜板做的,帆上缝着七处祭坛的铜屑,桅杆顶的三足鸟风向标能自己转动,永远指着铜屿的方向。他往船底铺了层野菊根,阿镜说这样能让铜舟在铜海里也长根,不会被风浪冲走。小菊蹲在船头,尾巴卷着海魂佩的仿制品,铜珠在霜里发着暖光,像颗小小的太阳。

出发那天,红泥坳的人都来送行。穿工装的老人往船上扔了把归渊的海水,水里浮着守忆人的魂魄,他们要跟着去铜屿看看;阿镜送了包忆魂草籽,说在铜屿种下,就能让两地的铜魂互相串门;小年则把孕穗犁的青铜铧挂在船尾,说让老祖宗的农具也见见铜稻的模样。

铜舟驶进山涧时,水面突然升起道铜绿色的墙,墙上的纹路是红泥坳的族谱,从西晋守坛人到现在的孩子,每个人的名字旁都画着艘小船,像条流动的血脉。货郎的儿子往墙上撒了把铜稻种,种子落在名字上,立刻长出嫩芽,嫩芽缠绕着名字往上爬,在墙顶开出金色的花,像给每个祖先戴了朵勋章。

进入归渊的海域时,铜舟突然剧烈摇晃,船身撞上了块暗礁,礁上的铜锈里嵌着些骸骨,是西晋时没到达铜屿的守坛人,手里还攥着半截海魂佩。小菊用尾巴把骸骨扫进海里,骸骨落水的地方冒出群铜鱼,鱼嘴里衔着海魂佩的碎片,往铜舟的方向游,碎片在船板上自动拼合,变成块完整的佩,铜珠里映出铜屿的海滩,守坛人的后裔正在那里种铜稻,看见铜舟时都挥起了手里的青铜镰。

铜舟靠岸的瞬间,海滩上的青铜谷粒突然滚动起来,组成条金色的路,通向岛上的石屋。石屋的墙上挂着归墟镜的另一半,与红泥坳的那半遥遥相对,镜面里同时映出两边的景象:红泥坳的人在野菊丛里收割,铜屿的人在铜稻田里脱粒,两地的铜器突然同时发光,像在互相道贺。

货郎的儿子把海魂佩挂在石屋的正中央,铜珠突然炸开,变成无数铜屑,落在铜稻田里,稻穗立刻长得比人高,穗粒里的光映出守坛人的笑脸,有西晋的,有红泥坳的,还有铜屿的,他们手拉手站在稻田里,脚下的土地正在发光,像条连接三地的铜脉。

小菊突然跳进稻田,尾巴在穗粒间扫来扫去,铜稻的光被搅成金色的雾,雾里浮着些青铜制的野菊,花瓣上的字是三地守坛人的誓言:“铜为骨,菊为魂,四海之内,皆是家园。”货郎的儿子摘下朵铜菊,花瓣在手里慢慢融化,变成枚戒指,上面的纹路同时刻着红泥坳的野菊、归渊的海水和铜屿的铜稻,像把三个地方的故事都戴在了手上。

铜屿的守坛人留他们住了三天,教他们种铜稻,说这种稻子在红泥坳也能活,只要用归墟镜的光浇三次水;还教他们做铜海里的鱼网,网眼是三足鸟的形状,只能捞发光的铜屑,不会伤着海里的魂。货郎的儿子把红泥坳的野菊籽送给他们,说种在铜稻田旁,能让稻穗带着菊香。

返航时,铜舟的船舱里装满了铜稻种和海魂佩的碎片,小菊趴在堆铜稻上打盹,尾巴尖的铜珠映出铜屿的守坛人在挥手,他们的石屋上,新挂了面归墟镜的仿制品,镜面里同时映着红泥坳、归渊和铜屿,像幅三界同春的画。

回到红泥坳时,霜降刚过,野菊还在开,只是花瓣上多了些铜绿色的斑点,像沾了铜海的水。货郎的儿子把铜稻种种在落雁坡,第二天就长出了嫩芽,芽尖缠着孕穗犁的铜链,在霜里发着光。镇魂碑前的归墟镜仿制品,现在能同时映出三个地方的景象,孩子们总爱在镜前转圈,说能听见铜屿的守坛人在唱渔歌,混着归渊的海浪声和红泥坳的铜器响,像首永远唱不完的合唱。

穿工装的老人在水电站的纪念馆里添了个新展柜,里面放着铜舟的模型和海魂佩的仿制品,旁边的说明牌上写着:“红泥坳的铜不只属于山,也属于海,就像守坛人的魂,不管飘到哪,根总在这片土地。”展柜的玻璃上,不知何时落了片铜绿色的花瓣,像铜屿的守坛人送来的礼物。

货郎的儿子推着独轮车往山外送货时,车里总装着些铜稻做的米,米粒在阳光下会发光,照得土路都成了金色。买米的人说夜里能梦见片铜色的海,有群人影在海上撒网,网里捞着的铜稻,穗粒上写着“回家”两个字。他笑着说那是守坛人的魂在指路,不管走多远,红泥坳的铜和菊,总会把人引回来。

红泥坳的霜慢慢化了,铜稻的嫩芽在土里伸了个懒腰,归墟镜的光晕里,铜屿的守坛人正在种野菊,归渊的守忆人在铜魂之海撒网,红泥坳的人在野菊丛里翻地——三个地方的铜器同时响了起来,声线穿过山海,在时光里打了个结,像枚永远不会松开的同心结,结上缠着铜链、野菊藤和海浪的泡沫,里面藏着所有守坛人的故事,正等着被新的春天翻开。

冬至前夜,红泥坳的雪下得发黏,像揉进了青铜末。货郎的儿子往铜魂树的树洞里塞了把野菊籽,准备让守坛人的魂也尝尝新采的香,指尖刚触到树洞深处,就摸到个冰凉的硬物,掏出来一看,是枚巴掌大的铜制罗盘,盘面刻着“四海”二字,指针不是三足鸟形状,而是条银色的鱼,鱼嘴衔着片野菊瓣。

“是‘海指南’,”穿工装的老人跺着脚走来,军大衣上的雪簌簌往下掉,他接过罗盘翻来覆去地看,指腹蹭过鱼形指针,“我爹说铜屿的守坛人靠这在铜海里辨方向,鱼指针会跟着海魂佩的铜珠转,当年有批守坛人带着它去了更远的‘银滩’,就再也没回来。”罗盘突然在老人掌心转动,银色的鱼嘴吐出些海水,在雪地上凝成个浪花纹路,像张被水浸湿的信纸。

信纸上的字是用铜屑拼的,断断续续能认出“银滩”“盐晶”“铜花”几个词,最末行画着朵奇怪的花,花瓣是青铜色,花心却嵌着颗透明的盐晶,像冻住的星子。货郎的儿子突然想起铜屿守坛人说的话,银滩在归渊的尽头,那里的沙子是银白色的,埋着西晋时运盐的铜车,车辙里长着会开花的铜草,花谢了就结出盐晶,能让铜器永不生锈。

小菊突然用尾巴卷住罗盘,往山涧的方向拖,鳞片在雪地上拖出道银线,线的尽头,山涧的冰面正在融化,露出下面泛着银光的水,水里漂着些盐晶,像被打碎的镜子。货郎的儿子往水里扔了块海魂佩碎片,碎片落水的地方,冰面“咔嚓”裂开道缝,缝里冒出个青铜制的车轮,轮辐上缠着铜草,草叶上的盐晶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是运盐铜车的轮子,”穿工装的老人用拐杖把轮子勾上岸,轮轴里渗出些银白色的粉末,是银滩的盐晶,“我爹的日记里说西晋守坛人用铜车从银滩运盐,给红泥坳的铜器上釉,这样铜器就不会被归渊的海水腐蚀,当年那批去银滩的守坛人,就是为了找新的盐晶才失踪的。”他往轮轴里撒了把野菊粉,粉末立刻变成铜绿色的锈,锈里嵌着些细小的骨头渣,像守坛人的遗骸。

当天夜里,货郎的儿子做了个咸涩的梦。他站在片白茫茫的海滩上,沙子里埋着无数铜车的残骸,每辆车上都长着铜草,盐晶在草叶上凝结成泪滴形状。远处的礁石上绑着个穿西晋长袍的人影,胸口插着根铜草,盐晶正从他的七窍往外冒,像在被慢慢腌制成标本。“盐晶能护铜,却会蚀魂,”人影的声音带着咸味,“银滩的盐里藏着‘盐煞’,会把活人的魂腌在晶里,永世不得超生。”

天没亮,货郎的儿子就往铜铺跑,撞开木门时,小年正在给新打的铜壶上釉,釉料里掺了银滩的盐晶,壶身立刻泛出层柔和的光。“铜屿的守坛人送的盐晶,”小年往壶身上刻野菊纹,刻痕里的盐晶自动填平,“说用银滩的盐上釉,铜器能抵百年腐蚀,只是每次上釉前都得用野菊根水浸泡,不然盐煞会附在上面。”

阿镜举着药书赶来,书页上的插画正在变化,原本画归墟镜的地方,慢慢浮现出银滩的景象:盐晶堆成的山,铜车残骸组成的林,最深处有个巨大的盐洞,洞里的钟乳石都是铜制的,滴下的不是水,是银色的盐液,液里浮着些透明的人影,是失踪的守坛人,他们的魂被封在盐晶里,还保持着推车的姿势。

“得去银滩把盐煞引出来,”阿镜往药书里夹了片铜草叶,叶片上的盐晶立刻融化,露出下面的字,“盐煞怕野菊的灵气,只要在盐洞的钟乳石上种满野菊,就能让盐晶里的魂出来。”她往罗盘里撒了把银滩的盐晶,盘面上的指针突然变成银色,指向归渊的尽头,针尾的小锤敲出“叮叮”的响,像在数着剩下的路程。

三天后,货郎的儿子带着铜舟再次出发,船上装着野菊根、忆魂草籽和上了盐釉的铜器。穿工装的老人往船上扔了把铜钥匙,是从运盐铜车的锁芯里取的,钥匙上的纹路能打开银滩的盐洞;铜屿的守坛人则送来张海图,标着避开盐煞的航线,图上的浪花都是野菊形状;归渊的守忆人也托铜鱼送来些铜珠,说把珠埋在盐晶里,能让守坛人的魂暂时清醒。

铜舟驶进归渊尽头的银滩海域时,海水突然变成银白色,像浮着层盐。小菊站在船头,尾巴上的盐晶发出银光,照亮了海底的铜车残骸,车辙里的铜草正在开花,花瓣上的盐晶映出守坛人的笑脸。货郎的儿子往海里撒了把野菊籽,籽落处立刻长出金色的花,把银白的海染成了黄色,像片倒过来的野菊花海。

银滩的沙子果然是银白色的,踩上去“咯吱”响,像在踩碎无数盐晶。远处的盐晶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山脚下的铜车残骸里,长着与人齐高的铜草,草叶上的盐晶滴着银色的液,液落在沙上就变成小小的盐煞,像团会动的白雾,碰到铜器就发出“滋滋”的响。

“别让盐煞沾到皮肤,”货郎的儿子往身上涂了野菊根水,水在皮肤上凝成层金膜,“铜屿的守坛人说盐煞会钻进毛孔,把血变成盐水。”他往盐煞里扔了个上釉的铜铃,铃声一响,盐煞立刻往后退,像怕这声音,铜铃上的野菊纹在银光里泛着金光,像团小小的火焰。

盐洞的洞口藏在盐晶山的背面,门口立着块巨大的铜碑,上面刻着“盐泽”二字,字缝里长着铜草,草籽落在地上就变成盐晶。货郎的儿子用铜钥匙打开洞门,里面的钟乳石果然都是铜制的,滴下的盐液在地上积成个小池,池里浮着些透明的人影,是失踪的守坛人,他们的眼睛里淌着盐泪,看见有人进来,立刻往洞深处退,像在害怕。

“撒野菊籽!”货郎的儿子往钟乳石上撒籽,籽落在盐晶上立刻发芽,根须缠着铜钟乳石往下爬,开出金色的花,花瓣上的露珠把盐煞化成白雾,雾里飘着些铜屑,像被净化的魂。小菊往盐池里扔了把铜珠,珠落水的地方,人影突然清醒,朝着野菊花的方向鞠躬,嘴里吐出些盐晶,晶里嵌着他们当年的故事:为了保护红泥坳的铜器不被腐蚀,他们自愿留在银滩采盐,最后被盐煞困住。

当最后株野菊在盐洞深处开花时,所有的盐煞突然变成白雾,被野菊的香气吸走。守坛人的魂从盐晶里飘出来,跟着货郎的儿子往洞外走,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慢慢变得透明,像终于卸下了千年的重担。货郎的儿子往盐晶堆里埋了块归墟镜碎片,碎片发光的地方,长出片新的铜草,草叶上的盐晶映出红泥坳的景象:铜铺的烟正往天上飘,镇魂碑前的野菊开得正盛,归墟镜里同时映着红泥坳、铜屿和银滩,像幅拼完整的画。

回到红泥坳时,冬至刚过,雪地里的铜器都泛着柔和的银光,是银滩的盐釉在发光。货郎的儿子把银滩的盐晶分给村里的人,说往铜器上抹点,能让铜器永远光亮;他还把守坛人的魂带回的铜草籽种在望月坪,草籽发芽后,开出的花一半是青铜色,一半是银白色,像同时开在红泥坳和银滩。

镇魂碑前的归墟镜现在能映出四个地方的景象,孩子们总爱在镜前数着画面里的铜器:红泥坳的铜铺在打铁,铜屿的渔船在撒网,归渊的青铜船在漂,银滩的盐洞在开花。穿工装的老人说这面镜成了“四海镜”,不管守坛人的魂在哪,都能从镜里看见家,“就像咱红泥坳的铜,不管镀了多少层盐釉,根总在这片红泥里。”

货郎的儿子在铜铺里打了个巨大的铜鼎,鼎身上刻着红泥坳、铜屿、归渊和银滩的地图,每个地方都嵌着块当地的土:红泥坳的红泥、铜屿的铜沙、归渊的海泥、银滩的盐沙。他往鼎里种了株野菊,说要让这花在四海的土里都能活。开春时,野菊果然开了,花瓣有四种颜色,像把四个地方的春天都聚在了一起。

山外的人听说红泥坳有永不生锈的铜器,都来求购,货郎的儿子却只送给真心爱护铜器的人,说:“铜器会生锈,是因为人心会忘,只要记着它们的故事,铜器就永远光亮。”他送出去的铜器,每个上面都刻着朵四色野菊,像在说,红泥坳的故事从来不是孤立的,是无数个地方、无数代人一起写的,写在青铜上,写在野菊里,写在每个记得的人心里。

夜里的红泥坳,铜器的响声里多了股淡淡的咸味,像带着银滩的风。货郎的儿子躺在铜铺的阁楼里,听着铜鼎里的野菊在开花,听着归墟镜里传来的海浪声,听着穿工装的老人在给孩子们讲银滩的故事,突然觉得红泥坳的铜器从来就没被局限在山坳里,它们早就随着守坛人的魂,去了铜海,去了银滩,去了所有需要守护的地方,只是无论走多远,总会顺着野菊的香、归渊的水、银滩的盐,回到这片生它们养它们的红泥里,像所有离家的人,最终都会找到回家的路。

铜铺的钟声又响了,声线穿过雪幕,往四个地方的方向飘,带着野菊的香、铜海的腥、归渊的潮和银滩的咸,像把所有的思念都揉进了风里,让每个听到的魂都知道,家就在这里,从未离开,只是换了种方式,在时光里等待,等待下一次重逢,等待下一段被续写的故事,像红泥坳的铜器,永远在发光,永远在等待被记得。

雨水节气的红泥坳总裹着层湿雾,货郎的儿子蹲在铜铺后墙根翻晒铜屑,潮湿的空气让铜屑结了层薄绿,像撒了把碎苔藓。他刚要把铜屑收进木箱,最底层的碎屑突然动了动,慢慢聚成个小小的三足鸟形状,鸟喙里衔着片半透明的鳞,鳞上的纹路是张星图,比望月坪的铜星盘多出许多陌生的星轨,最亮的那颗星旁标着“天工”二字。

“是‘天工鳞’,”穿工装的老人拄着拐杖来送新采的野菊,军大衣下摆沾着雾水,他指着鳞片上的星图,“我爹的日记里夹过这种鳞,说西晋守坛人里有群‘天工’,能铸造会飞天的铜器,他们的工坊在‘星巢’,藏在北斗七星的光晕里,当年红泥坳的铜鸟风筝,就是用星巢的铜丝做的骨架。”老人往鳞片上呵了口气,星图里的“天工”星突然亮起红光,在雾里烧出条细线,指向鹰嘴崖的方向。

小菊从玻璃罐里跳出来,尾巴卷着天工鳞往鹰嘴崖跑,鳞片在雾里划出淡金色的轨迹。货郎的儿子追上去时,看见鹰嘴崖的温灵炉正在冒异香,炉里的铜水不再是液态,而是变成了无数细小的铜丝,丝上缠着野菊的花瓣,在雾里织成个巨大的网,网眼的形状是星巢的轮廓,有悬空的工坊,有盘旋的铜鸟,还有群人影在网里穿梭,手里举着发光的铜锤。

“天工们在传信,”阿镜举着罗盘赶来,盘面上的指针正在星轨间跳动,每次落在“天工”星的位置,就会弹出根细针,在盘面刻出野菊的纹路,“药书里说星巢的天工能‘铸星’,把铜器熔铸成星星的形状,让它们在天上指引方向,当年老铜匠爹进聚谷仓时,就是跟着天工铸的星走的。”她往温灵炉里撒了把铜鸟风筝的碎片,碎片立刻在铜丝网上拼出只巨大的铜鸟,翅膀展开时,雾里落下些星状的铜屑。

小年带着村里的孩子往鹰嘴崖的山洞走,洞壁上的壁画正在显形,画着天工们在星巢铸造铜器的场景:有人在给铜坯淬火,淬火的水是银河的水;有人在给铜器刻纹,刻刀是流星的碎片;最中央的天工正举着铜锤,锤下的铜坯正在变成颗发光的星,星核里嵌着片野菊瓣。壁画的角落写着行鸟虫篆,阿镜认出是“星巢需以天工鳞为钥,野菊魂为引”。

当天傍晚,鹰嘴崖的雾突然变浓,温灵炉的铜丝网开始旋转,网眼的星巢轮廓越来越清晰,里面传出“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像无数天工在同时铸器。货郎的儿子往网里扔了块天工鳞,鳞片穿过网眼的瞬间,雾里开出朵巨大的铜花,花瓣层层叠叠,每片花瓣都是个小型的星巢,巢里的天工正在给红泥坳的铜器做最后的打磨。

“天工们在等咱去星巢,”穿工装的老人往铜花里扔了把忆魂草籽,草籽在花瓣上长成梯子,梯级是用铜丝和野菊藤缠成的,“我爹说天工铸造的铜器有灵性,能记住所有见过的故事,星巢里藏着西晋以来所有守坛人的铸造图谱,要是能取回来,红泥坳的铜器就能长出新的花纹。”

夜里,货郎的儿子做了个失重的梦。他站在星巢的悬空工坊里,脚下是翻滚的云海,手里举着把天工铸的铜锤,锤头上的星纹正在发光。天工们围过来教他铸造“星灯”,灯座是三足鸟形状,灯罩是用银河的水凝固成的冰,点燃后能照亮所有被遗忘的故事。“星巢的铜器认主,”为首的天工声音像铜钟,“只有心里装着红泥坳的人,才能让星灯亮起来。”

天没亮,货郎的儿子就往铜铺跑,撞开木门时,小年正在给新打的铜灯刻星纹,灯座的三足鸟突然展开翅膀,嘴里衔着根铜钥匙,钥匙上的纹路与天工鳞的星图完美契合。“是星巢的‘天工钥’,”小年把钥匙插进灯座的锁孔,“这灯是用归渊的铜、铜屿的稻、银滩的盐熔铸的,现在就差天工的星火了。”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雾层时,鹰嘴崖的铜丝网突然收起,变成艘巨大的铜船,船帆是用星巢的铜丝织的,上面的星图与天工鳞上的一模一样。货郎的儿子带着天工钥、星灯和野菊籽登上铜船,小菊蹲在船头,尾巴上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星光。穿工装的老人往船上扔了把铜锤,是从温灵炉里挖的,锤柄上刻着“天工”二字,“这是天工们留在红泥坳的信物,带着它,星巢的铜器会认你。”

铜船驶进雾层的瞬间,周围的景象突然变换,云海在脚下流动,无数铜制的星星在身边闪烁,每个星星里都嵌着个故事:有西晋守坛人铸造镇魂镜的场景,有铜屿的人收割铜稻的画面,有银滩的守坛人采集盐晶的身影——最亮的那颗星里,是红泥坳的铜铺,小年正在打铜器,阿镜在翻药书,孩子们举着铜鸟风筝在野菊丛里跑。

星巢的工坊悬在最亮的星群中央,工坊的门是用铜和野菊藤缠成的,门楣上挂着块巨大的天工鳞,鳞上的星图正在旋转,每次转到红泥坳的方向,就会落下些星状的铜屑。货郎的儿子用天工钥打开门,里面的天工们立刻停下手里的活,他们的模样与红泥坳的人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睛里嵌着铜星,说话时会发出“叮叮”的响。

“终于等来了红泥坳的人,”为首的天工举起铜锤,锤下的铜坯正在变成归墟镜的形状,“天工的职责是记录所有铜魂的故事,现在该把这些故事还给你们了。”他往货郎的儿子手里塞了块星状的铜片,铜片在掌心展开,变成卷巨大的图谱,上面记载着天工们铸造的所有铜器,从西晋的镇魂镜到红泥坳的孕穗犁,每种铜器的铸造方法都标得清清楚楚,旁边还画着使用这些铜器的人的笑脸。

小菊突然跳上工坊中央的熔炉,尾巴在铜水里搅了搅,铜水立刻变成金色,天工们往里面扔了些星屑,金色的铜水开始自动塑形,变成无数只铜鸟,鸟嘴里衔着星灯,翅膀上的纹路是红泥坳的地图。“这些铜鸟能飞回红泥坳,”天工指着铜鸟,“让它们把星巢的故事讲给地上的铜器听,这样红泥坳的铜器就会自己长出新的花纹,记录新的故事。”

当货郎的儿子带着图谱和铜鸟离开星巢时,天工们站在工坊门口挥手,他们的身影在星光里慢慢变得透明,像与星巢融为了一体。铜船返航时,无数铜鸟跟在后面,像片流动的星群,每只鸟嘴里的星灯都亮着,照亮了红泥坳的方向,灯影里能看到守坛人的魂魄在微笑,他们的故事终于被完整地记录下来。

回到红泥坳时,雨水刚过,雾里的铜器都长出了新的花纹,是星巢的天工们刻的星轨,上面嵌着无数个笑脸,有西晋的守坛人,有铜屿的渔民,有银滩的采盐人,还有红泥坳的每个人。货郎的儿子把天工图谱挂在铜铺的墙上,图谱会自己翻页,每天都能看到新的铜器样式,有时是会飞天的铜鸟,有时是能映出星巢的铜镜,有时是长着星纹的野菊形铜盆。

穿工装的老人在水电站的纪念馆里添了个“天工展区”,里面放着星灯和天工钥的仿制品,旁边的说明牌上写着:“铜器不只是工具,是会说话的故事,天工们把千年的记忆铸进铜里,就是为了让后来人知道,红泥坳的铜,从来就和星星一样,在时光里闪闪发亮。”展区的玻璃柜里,不知何时多了只铜鸟,是星巢的天工们送的,鸟嘴里的星灯总在夜里亮起,照亮图谱上新的故事。

孩子们举着从天上落下的铜鸟风筝在野菊丛里跑,风筝的翅膀上自动长出新的纹路,记录着他们玩耍的样子;货郎的儿子在铜铺里打制新的铜器,每次落锤,都能听见星巢的天工们在轻声指导,铜器上的花纹就会变得格外生动;阿镜的药书里夹着片天工鳞,鳞片上的星图每天都会更新,标出红泥坳新发生的故事,像本永远写不完的日记。

雾散时,红泥坳的天空格外蓝,铜鸟们落在镇魂碑的藤蔓上,星灯的光在地上拼出个巨大的“记”字,是用天工的笔迹写的,笔画里嵌着所有守坛人和天工的名字。货郎的儿子往碑前的土里埋了块天工鳞,鳞片发光的地方,长出株新的野菊,花瓣是铜色的,花心是金色的,像把星巢的光和红泥坳的香,永远种在了一起。

铜铺的钟声又响了,声线穿过新绿的田野,往天上飘,往铜屿飘,往银滩飘,往星巢飘,像在告诉所有的铜魂和天工:红泥坳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天上的星星永远不会熄灭,地上的野菊永远不会凋零,铜器上的花纹永远在生长,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铸进时光的铜里,闪闪发光,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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