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家的疯牛？”
王仁看着对面的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们。
“爹，你知道吗？”
王凯和大哥一样，小心的把王大山护在身后，转过头问道。
“不是我们村的。”
李庄屯子里养牛的就几户人家，那些牛都是青壮年的牛，而面前的牛明显是一头老牛。
“汪汪~”
此时阿黄依旧对着面前的这头老牛叫唤着，企图在气势上吓退它。
但是这头老年依旧不为所动，而是哞哞的叫了两声，眼睛竟然流下了几滴眼泪。
然后对着王凯三人跪了下去。
表情很是痛苦。
“爹，现在咋整？”
这明显是这头牛有求于他们，看着这么痛苦的样子，应该是得了什么病。
“老大，老三，你们想办法把它牵回家，找你德民叔看看。”
王大山看着这头老牛，心里也有些于心不忍。
牛都是有灵性的，既然找到了他们，就说明他们和牛命中有一些缘分，不能见死不救。
“行，爹。”
王凯和王仁走到老牛的身旁，用手抚摸着牛的脑袋，试图让牛安静下来。
老牛感受到了善意，明显没有之前的躁动，任由王凯在自己的鼻子上栓了个绳子，牵回去。
到了山下，三人分成三路，王凯去德民叔家喊德民叔，王大山则是去找老村长去问问，有没有谁家丢了牛，虽然说印象中屯子养的牛没有这么老的，但是多问下总是保险一些，避免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王仁则是带着阿黄，牵着老牛先回家。
只是王凯把王德民带到家里的时候，这头老牛已经倒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大哥，这是咋回事，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嘛！”
刚才老牛虽然虚弱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到家就倒了地上吧。
“我也不知道，刚牵到家里的时候，就倒在了地上，我去试了试鼻息，没气了。”
王仁也是无辜的说道。一路上都好好的，为啥现在不行了。
“这咋办？”
“等爹回来再说吧。”
“我看你们是捡到宝了！”
王德民仔细看了看已经没有气息的牛，刚才在路上，他也听到王凯说，这牛的眼睛红兮兮的，很吓人，而且还特别瘦，但是皮毛却很光亮。
当时候他的心里还有些不确定，等到了地方，又自己查看了一下。
这就是之前医书上写的，这头牛身上长了牛黄。
“宝？”
一家人都疑惑的看着王德民。
“这头牛，我估计里面有牛黄。”
“牛黄！”
院子里的人不约而同的都瞪着眼睛看向摆在地上的死牛。
牛黄，他们虽说没见过，但是牛黄值钱确是知道的，因为隔壁村子，曾经也有一头牛病死了，那家人当准备剥皮卖肉的时候，被一个牛贩子给看见了，当场就出高于市场的价格买下那头病死的牛。
没有过多久，那个牛贩子突然发了横财，家里盖了砖瓦房，还买上了自行车，大彩电。
后来跟一个村子的人喝酒，那个牛贩子醉酒才说出实情，原来病死的那头牛身上有牛黄。
“爹，你回来了，这头牛是不是咱们村丢的？”
王凯看着王大山回来，走上前问去，虽然这头牛里面有牛黄，但是如果真的是自己村里丢的，那么自己应该偿还，如果偷偷摸摸的给处理了，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候被村里人戳脊梁骨也不好。
“没有，我跟你村长叔去了那几家养牛的家里，他们都说自己家的牛都在家里，这头牛不知道是哪个村的。”
王大山摇了摇头。
“哎，爹，既然没有人认领，那就是我们的了，刚才德民叔说的，这牛可能有牛黄。”
老二王飞走上跟前说道。
“大山哥，老二说的不错，你也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王德民也跟着说道。他也想验证下医书上说的准不准确。
现在这头牛成了无人认领的牛，说是王大山的，也不为过。
王大山听到自己的二儿子说这牛里面长了一颗牛黄，心里顿时惊涛骇浪，牛贩子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他深深看了王德民一眼，王德民的为人他是知道的。
“爹，那我们就把它杀了吧，如果有牛黄，明天我正好拿去县城卖，即使没有，咱们也把它好好埋起来。”
王凯看着众人没有一个拿主意的，于是自己抢先说道。
“嗯，就按老三说的办。”
没有人能拒绝牛黄的诱惑，而且这头牛不是村子里的，而且也估计那家人也已经不愿意要这头病牛了。
“嗯，拉去厨房里，关门剥牛。”
王大山紧跟着说道，院子里的围墙太矮了，院子里做什么，路过的人都能看见。
“老大，你去磨刀，老三，你去烧水。”
“好。”
王仁和王凯得到吩咐后，就开始忙活了。
王仁拿着砍刀和菜刀，去水井边的磨刀石走去。
霍……霍……快速磨了起来。
“德民，从哪儿下刀？”
王大山问着王德民，全家人还是第一次杀牛，不知道如何下手。
“牛黄大多长在牛胆里，咱们把牛胆取出来，滤干胆汁就知道了。”
治病救人，王德民在行，但是杀牛这事，他也一窍不通啊，都是从祖传的那本医书上看的。
“大哥，我来吧。”
王凯从王仁的手中借过刀，在心里为老牛念了句超生咒。
这些也都是前世的时候，看着别人杀牛的时候，学的几句。
王凯根据前世的记忆找到牛胆的位置，然后将菜刀快准狠的塞进了病牛的肚子。
因为刚才用力，病牛的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还好王凯身手灵活，躲过去了。毕竟这牛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说不定血里面也有脏东西。
王仁和王飞等血流的小一些后，带着手套，把牛肚子的牛肠，牛肚，心肝全都拉了出来，放进大木盆里。
然后开始翻找了起来。
“娘，你去拿点棉花和软布过来。”
王凯看着大哥捏牛肝上带着血污的胆囊，感觉里面有货，赶紧去着沈秀梅说道。
“哎。”
沈秀梅马上回屋，撕了一块软棉布还有装棉花的袋子。
这是冬天的时候，她给豆豆做衣服的时候剩下的。
王凯从大哥手里接过牛胆，然后小心的握着剪刀，在德民叔的指导下，把牛胆和胆管从肝脏上分离过去，然后用清水给洗刷干净。
厨房里的众人，现在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静静的等待着牛黄的出现。
如果真的有牛黄，那么这可是能买大彩电，自行车了。
只见突然，十几粒小石子，掉落在了大盆里。
“真的是牛黄！”
王德民看着那些掉落的小石子，激动的说道。看样子医书上的没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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