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乔一凡便被敲门声吵醒了。
哲神清气爽的站在了门口，而他身后则站着一个稍显颓废的男人。
西装革履，半高礼帽，黑框眼镜，笑容温和...他正是法厄同的老朋友，情报界大名鼎鼎的【牧羊人】。
“进来说吧。”
乔一凡让开了一条道，哲看了牧羊人一眼，进入房内。
牧羊人大叔则稍显拘谨，摘下帽子笑了笑，这才走了进来，顺带关上了门。
哲看向了牧羊人，用眼神示意。
牧羊人点头，讪笑着坐在了沙发上。
“我得先向两位说一声抱歉，上次的委托出现意外，责任的确在我。”
“不过...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们应该不会怪我的对吧。”
闻言，正在一旁热水沏茶的乔一凡冷笑了一声，“我和你可不是老朋友。”
“呃...”牧羊人语塞，磕磕巴巴补了一句，“咱们虽然是第一次打交道，不过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成为朋友的。”
乔一凡没有搭茬，哲则皱眉，眼神有些不善，“行了，你还是先说正事吧。”
牧羊人也收起了笑容，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在昨天夜里有两个人找到过我。”
“第一个是那个发布委托的人，他对委托的完成度很满意。并把许诺给你们的那份数据库资料发了过来，让我代为转发。”
说着牧羊人叹了口气，“所以...我就这么收到了一份带有病毒的文件。”
“损失惨重...”
乔一凡将一杯茶推了过去，随意说了两个字，“节哀。”
他此时心下了然，看来鼹鼠先生已经调查过牧羊人了。
哲则抱着手，不表示任何同情，只阴阳怪气的调侃了一句。
“不应该啊，你们情报商不都很细心谨慎吗？这不像是你会犯的错误。”
言外之意，一是责怪牧羊人之前不够细心谨慎，发给他的那个任务有问题。
二则是知道牧羊人这么做，是故意让鼹鼠先生知道他和法厄同有联系，以此配合乔一凡。
牧羊人苦笑，他的损失越重，信息的可信度也就越高。
他其实也在委婉表明自己在弥补过失。
见乔一凡和哲都没有继续说话，牧羊人便自顾往下说道。
“另一个通过绳网联系到我的，是防卫军的人，自称11号。”
“她询问了关于你们的事情，尤其是关于乔先生你的事情。”
“不过你们放心，不透露任何合作者的真实信息，这是我们情报商的职业操守。”
牧羊人抿了口茶，小声赞了一声“好茶”，这才连忙笑道。
“她让我转告你们，叛军的特殊行动，可能会和几日后军方在克里特空洞展开的新型武器试验有关，让你们做好准备。”
“最后，那士官小姐还问了我是否和法厄同真的有联系。”
牧羊人笑着看向哲，“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希望我能指导令妹，教她一些扮演法厄同的诀窍。”
说到这儿，事情算是交代完毕，乔一凡此时也回想起了原剧情里的一些细节。
记得牧羊人在向法厄同兄妹委托这个任务的时候，说这是自己从其他情报商手里抢来的生意，得罪了不少人。
看来事情并非如此，也远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那句“完不成委托，就得退出业界了。”倒是真的。
又坐着随意聊了几句，牧羊人便就此告辞了。
而在哲离去前，乔一凡不忘问问邦布艾斯的情况。
哲露出了挫败神情，只默默摇了摇头...
这日中午，哲便收到了来自鼹鼠先生的报酬。
因为之前遭到过黑客袭击，加之发生在牧羊人身上的事情，他谨慎检查了一番。
在确认对方发送过来的文件里没有夹带私货后，这才开始放心投入使用。
而到了下午，有一件小事倒是引起了乔一凡的注意。
便是原本站在报亭附近，身着喵吉玩偶皮套的治安官换人了。
喵吉皮套小了一圈，皮套里的应该是个女孩子，声音轻柔好听，很是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除此之外，在和这喵吉攀谈的时候，乔一凡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
...
六分街的日子很是稀疏平常。
早晨一杯咖啡，中午一碗拉面，晚上洗净脸蛋，去报亭买一张刮刮乐。
若法厄同兄妹接到了任务，便去空洞里逛一圈，顺带弄俩以骇吃吃。
而这几天里，治安局的艾米倒是来过三次。
不过在小艾米反复表示自己不去孤儿院，并死抓着乔一凡不放后，送她去孤儿院的安排也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就这样，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直至第四日中午，乔一凡正在报停口白嫖《利都快讯》的时候，他接到了一通电话。
“嘿嘿~乔老弟，你还没忘记我吧！”
听筒里传来了一道独属于反派的奸笑。
乔一凡笑着回了一句，“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忘了鼹鼠老哥你呢。”
说着，他下意识左右看了一眼，快步走入了一旁的巷子里。
“怎么？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鼹鼠先生再次奸笑，“还记得上次说的大活吗？我给你争取到了不菲的报酬。”
乔一凡故意拔高了音量，“哦？能有多少？10万？还是15万？”
鼹鼠先生在沉默了几秒后，笑着报出一个足以让妮可当场昏死过去的数字，“100万丁尼。”
乔一凡也适时倒吸了一口凉气，“100万！？”
等了好几秒，他这才笑着开口道，“那么我这边也有一个好消息。”
“法厄同表示近期都有空，且若是你们有不少大活的话，他很乐意长期同你们合作。”
提到这个名讳，鼹鼠先生似乎有些激动，通过听筒可以明显听出对方的呼吸乱了。
看来他已从牧羊人身上验证了乔一凡没有说谎一事。
“那太好了！请乔老弟你转告那位大人，我们很乐意同他合作，若是他有加入我们的意愿...”
话未说完，乔一凡便苦笑打断了对方，“鼹鼠老哥，我说句不好听的。”
“你们反叛军那儿...还容不下他那尊传奇，他之所以同意合作，也是看在丁尼的份上。”
这句话立即得到了鼹鼠先生的认同。
两人继续谈话，而乔一凡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深入巷子那时，原本呆呆站在报亭后方的喵吉长官看了他一眼，悄声跟在了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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