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记载，除了你们那位小祖宗，历史上可没第二个能做到这程度的人了。”厉温伸了个懒腰，说道。
传言中的冥界之主，看起来倒是出奇地亲和。
夏灵忽然感到有些不对。
小祖宗？
“您……说的小祖宗…不会是咱们……”夏灵有些结巴，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她不免有些觉得冒犯。
“就是你们那位老祖宗啊。”
“……”夏灵按了按胸口，有些激动，她看向了林临霖。
林临霖从夏灵真的将对方召唤出来后，身子便有些僵硬，接收到夏灵的目光后，才慢慢回过神来，他凑近夏灵耳边，低声且带着那么些许崩坏，“上一个能够用通神咒唤出冥界之主的，的确就是我们的那位老祖宗。”
玄术界的开山鼻祖，也是开创了万剑宗的宗主。
哪怕一直都在强调着夏小灵在玄术上的天赋和实力，但夏小灵的表现依旧是一次又一次地出乎着他的意料。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怕又会引起界内的巨大轰动。
夏灵很少会在自己修为上有什么激动的时刻，因为她的修行向来都是一帆风顺的，什么法术学一遍便会，除了那个情劫。
她上一次这么激动，也就是在真正确定她情劫通过的时候。
但凡厉温口中的那个第一人是别人，夏灵都不会那么激动。
那可是几千年前的老祖宗，是每个玄术师心中的信仰，她有朝一日，居然能做到和她并肩的程度。
厉温托着腮，若有所思道，“你也有过情劫？这旁边的是你情劫对象？”
夏灵连忙从狂喜的状态中回神，拉住了林临霖的手，“对，也？难道老祖宗也有过情劫？”
奇怪，这种事在老祖宗的生平上没有记载过啊。
“有啊。”厉温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不过她本人对此不屑一顾罢了。”
“我听小白说，你老喜欢拉我们过来聊八卦，这次是想把我喊出来聊你们老祖宗的八卦？”
老实说，夏灵还真挺想的。
不，不能说是八卦，应该叫聆听老祖宗的伟大事迹。
不过，可惜有个尤为败坏气氛的家伙在。
夏灵面露嫌弃地指了指厉温的身后，“我是想了，不过这次是这个老家伙让我把你喊出来的。”
莫政云自从夏灵用通神咒开始，便收起了他的气息，在厉温出现后，也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厉温听闻，好奇地转过头，在看到莫政云这张脸的一瞬间，脸色微变。
他又重新转了回去，“你要我帮他吗？”
“可以不吗？”夏灵眼睛一亮。
厉温笑得还挺温柔，“当然了，是你把我召唤出来的，我自然是听你的。”
莫政云：“……”
夏灵想起刚刚莫政云那副命令的样子，压住上扬的嘴角，“我师父说帮你，我可帮我师父喊出来，他不帮你，可跟我没关系啊。”
说完，夏灵尤为无辜地摊了摊手。
莫政云有些被气笑了，“你一个冥界之主，还会听一个人类差遣？”
“我只是冥界之主，这是人间界，又不是我的地盘，人家凭本事把我喊出来，我当然得听人家的。”
这几句话是厉温从他手下处听来的。
这小姑娘在他们工作时间把人喊上来摸鱼，他问责起来时这几个死鬼还义正言辞地用这套说辞跟他狡辩，顺手被他学了。
“……”莫政云看向了夏灵，脸色微沉，“那你想怎么样？”
这还真把夏灵给难倒了。
没想到这风水轮流转，有朝一日还有莫政云反过来求助她的一天，夏灵这脑海中的鬼主意过多，一下子还不知道该用哪个。
忽而，夏灵猛地拍了拍脑袋，脸上是满是坏笑，“要不，你喊我一声姐吧。”
林临霖：“……”
夏小灵永远致力于让别人喊姐姐是吧。
“找死可以直说。”莫政云的脸尤其地阴沉。
夏灵煞有其事地突然倒在了林临霖的身上，“哎呀，我有点累了，感觉我这灵力快耗尽了，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莫政云：……他看夏灵这精神劲还挺足的。
而且厉温这形态也没有任何要消散的意思。
厉温也是低着头轻声笑着。
这位玄术师的性格，还挺对人胃口。
他可很久没看到面前这老家伙吃瘪了。
莫政云额角青筋若隐若现，“夏、灵。”
夏灵“虚弱”地躺在了林临霖怀里，“在呢，要是实在喊不出口就算了，毕竟年纪大了，脸皮薄嘛……”
林临霖一边憋着笑，一边还得故作严肃地扶着“虚弱”的夏灵。
莫政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情绪已经压了下去。他盯着夏灵那张得意洋洋的小脸，突然勾起一抹冷笑：“夏小姐。”
“嗯？”夏灵眨眨眼，“这么生分吗？”
“……小姐。”
“林小霖，我感觉我撑不了一分钟了。”夏灵可怜兮兮道。
“姐。”这个单字被主人说得咬牙切齿。
夏小灵爽了。
她猛地从林临霖怀里弹了起来，“你刚说什么了，风太大我没听清。”
莫政云没有理会夏灵，恢复了原先那副冷峻的面孔，望向了厉温，“说事，人在哪？”
厉温耸了耸肩，嘴角微动。
夏灵：？？？
她没听到任何声音，但明显感觉到了莫政云表情的细微变化。
说什么八卦不让她听是吧？
这可是她把人喊出来的哎。
“好奇心暂时收一收，知道太多事可得折寿的。”厉温笑着，指了指莫政云，“这老家伙生死我管不着，你可不行。”
夏灵失望地撇撇嘴。
算了，反正她有生之年居然从莫政云口中坑了一句姐。
她不亏。
莫政云冷冷地看了眼夏灵，显然还在对刚刚的事情表示不满。
但目前，唯一能把厉温喊出来的又只有这姑娘。
“走了。”
话音刚落，他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夏灵：“……”
她看向厉温，“你们冥界都不管管这种随地瞬移的行为吗？太没公德心了吧！”
连她都不怎么去用这种犯规的法术。
厉温正悠闲地整理着袖口，闻言无辜地眨眨眼，“他又不是我这边的，我哪管得了。”
再说了，对方又不是他这生死簿能管的来的主。
夏灵摇头，随即又好奇地凑了过来，“那老家伙找谁啊，他说我认识，我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主要是莫政云那一句她认识把她的好奇心钓上来了。
如果是她认识的话，怎么还要把厉温喊上来询问呢？
厉温若有所思地盯着夏灵。
这小丫头的确认识。
“天机不可泄露啊。”厉温摆了摆手，“等你哪天到了冥府，我请你喝孟婆牌奶茶，到时候我们再慢慢聊。”
夏灵：？
那不是咒她死吗？
“行了，小夏灵，没事的话我回去了。”厉温回到那个随着他一起被唤过来的办公桌上，“瞧你现在还轻松得不行的状态，以后可以多喊我啊，别老喊小白他们，他们得工作的。”
让他摸鱼可以，别让他手下的人摸鱼。
资本家上司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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