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牛爷爷坐在沙发上，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笑容，仿佛置身于幸福的云端。
他心情异常激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刚听到东北军区传来的好消息。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又拿起旁边电话筒，拨通着号码。
他要打给他的好大儿，也就是牛爸爸。
电话刚一接通，牛爷爷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就说：“喂？老大啊，我告诉你个天大的好消息，那瘪犊子玩意儿被人给揍了！”
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就自己哈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又响亮。
把电话那头的牛爸爸听的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家老爸是在乐呵个啥，嘴里说的“瘪犊子玩意儿”是谁，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这么开心，给他笑成这样。
笑了半天见电话那头也没个啥动静，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对面的人为啥不笑，光顾着自己瞎开心，忘了给好大儿说清楚是啥喜事了。
哈哈哈又一次放声大笑起来，缓了会儿，再次重复了一遍。
“据可靠消息透露说，是被小媳妇儿家暴了，给揍得还挺惨的。伤成啥样了不知道，他不肯给别人看，反正就是被欺负哭了。”
哈哈哈……哈哈哈！
牛爷爷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幸灾乐祸，似乎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这次终于是听清自家老爹的话了，但牛爸爸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啥？……那小子……家暴？谁？小媳妇？余小鱼啊？”
牛爷爷兴高采烈地跟他讲着，说完两人都在电话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笑声爽朗而欢快，回荡在屋里久久不散。
笑得那么开心？难道他们都忘了吗？
被家暴的那人可是跟他们一样姓牛，还是自家的孙子\/儿子呢。
没忘！
这父子俩就是因为知道是他牛川胜，才笑的如此开心！
在这一刻，什么亲情的纽带，似乎早就变得微不足道，他们尽情的沉浸在欢笑和喜悦之中，完全不顾及被家暴的那个男人的感受。
给自家好大儿打完电话后，牛爷爷的心情格外舒畅，仿佛所有的压力和烦恼都在这一刻消散。
这么好的喜事，不能就他们牛家几个人知道，就又继续打电话找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河省某村委会
叮铃铃铃铃铃……
“喂？哪位？”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问话。
“喂，老余啊！是老子，俺老牛！”牛爷爷兴奋地回应着。
“哦，又是你呀，你这老牛，又怎么啦？”
余爷爷有些不以为意，心想这头老牛犊子肯定又是来找他发牢骚的。
“俺跟你说，俺家那头犟牛，被家暴了！是你家小鱼儿干的。”
哈哈哈……哈哈哈！
牛爷爷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啥？……你这老牛犊子，是不是闲的，怎么成天的瞎造谣，啥时候变得跟老娘们一样喜欢瞎胡说，嘴上没个把门的！”
余爷爷才不信呢，自家乖巧可爱的宝贝孙女，怎么会动手打人。
更何况还是欺负他家的那头犟牛，就他那体格子壮的跟座小山一样，哪里是能被人随便欺负得了的，他家暴自己那弱小可怜的孙女还差不多。
“诶，你别不信，这还就是真的！”牛爷爷激动地说道。
他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和自豪，仿佛要把心中的喜悦全部倾诉出来。
余爷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听着牛爷爷的嘘嘘叨。
眼里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对牛爷爷的“造谣”充满了兴趣。
听着听着余爷爷的表情逐渐变得惊讶和震撼。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的张着嘴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间，兄弟俩在电话里聊了一个小时，开心的哈哈哈对着电话筒笑个不停。
牛川胜被家暴，被人欺负，就那么好笑吗？就那么让人开心吗？
对，还真是！
牛家人知道了后，是全家上下人人开心的不要不要的！
为什么？
因为盼星星盼月亮，盼啊盼啊盼的，终于等到他遭“报应”了，能不开心吗？
家里人都只是姓牛，而他就真的是头犟牛！
从小就是个不省心的，天生的身上就有股子邪劲儿，长了一副嚣张跋扈的臭屁模样，谁也不服，瞅谁也不顺眼。
得着谁就揍谁，没人可揍就四处乱跑找事去揍！
从小到大一直不停的给牛家闯祸。
精力旺盛的像是一只大公鸡，天天雄赳赳气昂昂的在外面瞎溜达，不管见到谁他都炸毛，想冲上前去给人叨叨两下。
真是个欠揍的玩意儿，但回回被揍的还都是别人，别看是个穿着开裆裤，是个成天露着屁股蛋儿的小屁孩，在军区大院里被他打的，连十几岁大孩子也都怵他。
没办法啊！
谁让人家够横，够牛！打不过呀！
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本姓牛，还真他马的是头犟牛！
小屁孩儿一个，但那看人的眼神狠戾的吓人！
这小子下手又狠又劲儿大，大院里大家伙都开玩笑的说不愧是姓牛的呀，这一天天浑身上下净是使不完的牛劲儿，一天天的不动手找点事去祸害祸害谁，他就晚上睡不着觉。
牛爷爷看他这大孙子，怎么看都是个瘪犊子祸害玩意儿，看到他就生气，想起来就心烦。
*
下午六点时，京城牛家一家人齐聚一堂，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正在进行家庭会议。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与以往开家庭会议时的严肃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刻的他们兴致勃勃地交头接耳，不时发出阵阵哈哈哈的笑声。
一家之主牛爷爷面带笑容，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缓缓放下，目光扫视过众人，示意他们停下，听他接下来的讲话。
“咳咳咳……嗯，事情下午电话里都跟你们简单说了，现在咱们来说说，让牛川胜嫁人的事吧！”
牛爸爸连忙接过话茬，表示赞同：“好，好，好！我和梅芳都同意把他嫁过去。”
牛二叔也插话：“嫁过去好啊，就让他嫁到余家去吧！”
旁边的李妈妈却是一脸忧愁，吞吞吐吐地问：“那个……我并不反对他嫁人，只是……将来他们有了孩子，是不是……就姓余了？”
听到大儿媳的话后，牛爷爷心中明白她的顾虑，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先安慰道：“咱们只是把他嫁去余家，以后他们生了孩子，还是入咱牛家族谱的，孩子也会给送京城来，到时候由咱们养着，照样还是姓牛。”
说完牛爷爷就又哈哈哈笑了起来，开心地说：“这去父留子的，实在是好！”
“好，好！太好了！”连连叫好完，牛爷爷就又是大笑。
牛家几人听了觉得也是，此法甚好！
开心的也跟着一起都哈哈哈笑，纷纷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等笑声渐渐平息下来，牛爷爷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
“等他嫁进余家，就是余牛氏。那就是泼出去的水，咱说啥也不再收回来。他再惹出来什么事，都跟咱姓牛的没啥关系，都该是他老余头给接着了。”
说完又忍不住开始哈哈哈大笑！
牛家众人听了这话，纷纷表示认同，再次开怀大笑，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怎么也不见停下。
“婚期咱赶紧挑日子，给他们定下来，那个嫁妆给他备的足足，以后就是他老余头想反悔，那咱们也有话说！”
牛爸爸兴奋地说着，一点也没有要嫁儿子的不舍和难过，牛妈妈也是笑着点点头。
“是啊，多备点，可不能让他们余家悔婚了！”
牛爸爸眼睛一亮，立刻接道：“嗯嗯，就是，一旦售出，概不退换！”
牛二叔哈哈大笑：“说得对，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收了咱送过去的嫁妆，那人就是他们余家的了，不能再反悔，更不能把人给到时候再送回来。”
众人都被逗得大笑不止，笑声回荡在房间里。
晚上的家庭会议气氛热烈而欢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笑声不断。
他们一边笑着，一边给牛川胜列着陪嫁单，准备给他多多的添足丰厚的嫁妆。
牛爸爸兴致勃勃地说：“我觉得应该给川胜在京城再买一套房，这样到时候他们回来了，也能有自己的小家住。”
李妈妈点头赞同，“嗯，咱之前是娶媳妇，准备的是楼房，也不知道小姑娘喜不喜欢。”
牛二叔接着说：“买，四合院买上几套，他们不住，留给以后孩子，到时候余家来人也能去住，反正不会空着。”
大家你添点我加点，列出了好几页，可真是舍得大出血。
送家里儿子去倒插门，还能开心成这样的，估计也就只有他们牛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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