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技展览会前期筹备会场上。
我和穆城面对面坐在休息区的小卡座上。
一起注视着我的女儿跟她的组员们共同布置科技展览。
会场工作人员突然给我们送过来茶点。
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会场不是禁止携带食物进入的吗？
我内心疑惑着，却还是很礼貌地表达了感谢。
工作人员离去。
我就不安地左顾右盼，生怕给我的女儿丢脸。
穆城却突然背靠上椅子，自然翘起二郎腿，左手勾起来咖啡杯，品尝了一口。
还示意我不要拘谨。
“这是附近最好的茶点，你尝尝看。
照小音这样的速度，至少还需要4个小时才完成一个阶段的调试。
你不吃点垫肚子，会挺不住的。
会场是为了预防引来蚂蚁蟑螂老鼠一类会破坏电子设备的生物而定下不能出现食物的规定。
不过我是特邀体验官兼承办方。
这些规定，我可以酌情把握。”
我就把所有精神都集中在了穆城说的“特邀体验官兼承办方”这个身份描述上。
生怕我刚才冷不丁踹穆城那一脚还被穆城惦记着，会给我的女儿这次参展造成不好的影响。
直接放低姿态。
按照穆城的眼神示意，品尝了一块糕点，又用了茶，最后以非常满足的眼神回应他。
“嗯，很好吃！”
我右手微微遮掩嘴唇，带笑的眼神落下在他的眼眸上。
哼。穆城就从嘴角荡漾上去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咖啡杯放下。
舒缓出来一句点评。
“你真是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嗯嗯，你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我很自然地做出商业客套式的半调侃。
穆城就来了兴致。
反问我。
“哪里不一样了？”
“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我脱口而出。
却马上发现不对劲。
可惜已经撤不回来了。
穆城已经对我发出了连续的刨根究底。
“你的意思是说我之前不够成熟稳重么？”
一个反问将我的半调侃陷入僵局。
我就只能继续保持着商业式的微笑，眼睛用力睁开，两侧嘴角用力上扬。
脑子飞快运转，在我给出答案之前，让他看见我始终是保持微笑的。
你以前很阳光帅气……
我肯定也不能这么说。
按照穆城现在这样的思维，无论我夸出什么话，他都能拿来做对比，让我的刻意吹捧变得更加刻意。
“你之前……”
我尴尬地放缓着语速。
穆城却出声打断了我的应对。
“你感觉为难的话就不用说了。”
瞬间激发了我的忧虑。
直接夸起来。
“不是的。你很好。你是很好的人。”
却发现我真的到了需要夸人的时候，又特别词穷。
只能直视着穆城的眼睛，尴尬地吞咽口水。
而后是快速伸出手去拿来茶杯喝茶。
穆城就又喝了一些咖啡。
余光在我的脸上扫。
扫回去的时候。
就戳穿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怀恨在心？
会故意在会展上为难你的女儿？”
啊。
我手上的茶杯茶点抖落。
被我手忙脚乱地接住。
放在桌子上。
头都不敢抬。
耳边就传来纸巾抽出的声音。
而后那几张纸巾就被递到了我的面前。
“谢谢。”
我小声回应。
手接过纸巾。
埋头擦拭身上的茶水渍。
越擦就越觉得尴尬。
抬头解释说。
“我只是一下没拿稳。”
“嗯。我知道。”
穆城就快速回应我，继续喝着他的咖啡。
小音却在这时突然回转身跟他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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