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沐子曦有些为难，他们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清楚这位前辈的家族是什么样子。并不是怕得罪什么人，而是只要指点了，那算是半个师父了，法不轻传，何况都不知道传的是什么人。
“前辈，明天拍卖会结束后，您来云芝坊，我们再谈如何。”
见齐勉也拿不定主意，沐子曦想了想，只能如此说了。季无忧跟这位前辈认识，想来是清楚诸家的情况的。
“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家族种植的灵药，全都卖给你们了。就按他家收购的价格就可以了。”
老头看了季无忧一眼。
“嗯。那我们先走了。”
沐子曦点了点头，就朝下一个摊位走去。
摊位太多，沐子曦也不是每一个摊位都会驻足，而是挑那种稀奇古怪的看。可即使是这样，日落时分都没逛完。
“再逛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们回去吧。”
见周围都挂上了灯笼，齐勉建议道。这都逛大半天了，他实在有些走不动了。没想到比炼丹还费体力。最主要的原因是，只能逛，根本没什么东西可买的，大部分都是以次充好的东西。
“好吧。季道友，马道友一起？”
沐子曦念念不舍得放下手中残破的七层宝塔，点了点头。这一路上她偷偷把神识放出一丝，只需要神识一探，就能看出真假。
“好啊。”
马玄尘欣然答应了。
“嘿，天黑了，你还不回去啊，你娘会担心的！”
这一路上，季无忧和马玄尘可谓是精力旺盛，两人一直在斗嘴，从来没停过。
“沐道友，你们租了云芝坊？”
马玄尘瞪了季无忧一眼，果断转移话题。他娘管得严，那也是怕他闯祸。有次跟季无忧抢东西，闹得有些大。好巧不巧，被娘亲碰见了，回去好一顿揍，第二天走路都不利索，还被季无忧给瞧见了。
“嗯。”
沐子曦也没藏着掖着，迟早会知道的。
“那地方可不是太好，挨着这边太近了。能来这边的，都是奔着在地摊上捡漏的。不过嘛，俗话说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也不是巷子嘛，路过的修士还是非常多的。如果只是卖丹药的话，虽说不会亏本，但也赚不了太多。”
云芝坊是季家的，马玄尘自然知道，可也没有贬低的意思，他说的是实事。
“只要不亏，就不错了，我和师妹只会炼丹。”
齐勉觉得还可以，只要能维持几人的修炼就行了。他们的根在玉衡城，迟早是要回去的。
“丹药的价格都差不多，开始的时候可以打折招揽顾客，可长了其他店铺不会答应的。要不换个招牌？”
季无忧想了想说道，他也清楚云芝坊的情况。
“不用，太麻烦了。”
沐子曦摇了摇头，她们在这里待不长久，迟早是要离开的。换招牌还要花灵石，之前她就看过了，云芝坊那块牌子可不便宜，居然是四阶的。再说了，她已经有办法了，只要消费一定数量的灵石，就可以打折。
还有，她准备让沐白酿造猴儿酒。猴儿酒只送不卖，依然是消费一定数量的灵石就送一小壶。但这是以后的事情了，一阶的猴儿酒怎么也得几个月。之前酿造的，虽然是猴儿酒，可时间不够，还得放一段时间，所以她就连树一起送人了。
几人沿着城墙根往大道上走去，一边走一边闲聊，一炷香的功夫才走到云芝坊。
“今天高兴，我请你们喝一杯？”
马玄尘是真开心，看着云芝坊对面的听雨轩说道。
“怎么能让马道友破费，还是我来吧。是这里吗？”
沐子曦笑着说道，季无忧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是该破费一下。
“沐道友你们刚来南海坊市吧，来者是客，怎么能让你破费。走着，这听雨轩的灵茶挺不错的。”
“是不错，就是太贵了。不过对马如风来说，不算什么。沐道友，马如风这人虽然不靠谱，但他说得没错，你们是第一次来，就让他尽尽地主之谊吧。”
“你那一份自己付。”
“哎，经不起夸啊！”
“你们都帮了我们不少忙，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二位。今天你们就不用跟我抢了。”
见两人又开始了，沐子曦连忙打断两人，领着他们就往对面的听雨轩走去。
季无忧和马玄尘得意地看了彼此一眼，都觉得自己赢了。
“前辈里面请，大厅还是雅间。”
几人刚进门，一妙龄少女就迎了上来。
“呃，你们觉得呢？”
沐子曦不知道哪里好，很自然地看向季无忧和马玄尘。
“大厅。”
两人异口同声道。
“好吧，大厅。”
闻言，沐子曦莞尔一笑。
“前辈这边请。”
少女领着几人，绕过门前的屏风，往里面走去。
绕过屏风，沐子曦四人就愣了一下，少女口中的大厅，可不是她们想象中的大厅。大厅呈圆形，里面花草树木，小桥流水，还有一座亭子。亭子里有几名女子，或坐或立，摆弄着乐器。一曲婉转优美的乐曲从亭子里传了出来。大厅中央有一群女子在翩翩起舞。
周围则是一圈房间，面向大厅那面用木栏取代了墙壁，在屋子里就能看到大厅里的景色。
见到这一幕，沐子曦虽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去看季无忧和马玄尘。她不是十多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自然知道这两人为何会选大厅。
季无忧和马玄尘两人没注意沐子曦，而是在跟齐勉三人介绍这里。他们是真没那心思，只是觉得沐子曦他们第一次来这里，就应该见识一下。雅间有什么好的，面对一成不变的风景谈事还行，但几人不是来谈事的。
少女领着六人上了二楼，给他们挑选了一间位置好的房间，在这里能看到亭子里抚琴的女子，也能够看清中央翩翩起舞的女子。
“前辈想喝点什么？糕点、灵果是免费的。”
少女拿出一本图鉴，恭敬地递给沐子曦。
“就这个吧，莲雾。”
沐子曦挑了一个不贵也不便宜的灵茶，一壶一千中品灵石。
“好的，前辈稍等。”
少女笑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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