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剑阁历练了？”
冷风中，粉色少女面色艳丽，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手里的剑柄。
冯衣裘：“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去？”
“为什么要一起去？”林清越反问。
冯衣裘看着苍白瘦削的少女，往前走了一步。
“你很痛苦，我直到承受了剑意的外门弟子会是什么样的情况。痛苦、烦躁、噩梦、幻象，你能通过剑阁，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林清越没有后退，而是用灵力压着冯衣裘往后退。
林清越：“你来这就是想说这些的？”
冯衣裘弯唇，“我是来帮你的。”
“不信。”林清越关门，被冯衣裘拦住。
储物袋里的那把灵剑不安的震动着，林清越没有理会它。
冯衣裘：“你难道不恨萧卫骞吗？”
林清越停住，清凌凌的眸子看向冯衣裘。
“冯衣裘，我当时也算是帮你才被萧卫骞受伤的吧？”
所以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现在来算计她。
冯衣裘面色依旧，只是眉毛稍稍抬起。
“但是是萧卫骞对你做的事，不是我干的。而且林清越，是我求着你帮我的吗？”
林清越站在原地沉默。
冯衣裘轻笑：“你知道萧卫骞准备带新弟子去秘境的——”
“啪！”清脆的一声响起，冯衣裘怔愣的捂着被扇的那边脸。
“滚！”
门被关上。
冯衣裘像是沉默的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最后无声的走进了浓浓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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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清越出门去无望峰。
半个小时后，她成为了无望峰的弟子。顺便还领上了几套青绿外衣的弟子服，从原来外门弟子的住处搬到了无望峰山脚的弟子住处。
弟子玉佩也出现了无望峰的翠竹标志，排名也从倒数第二变成了倒数第一。
林清越知道之前那个倒数第一应该事阴川，所以当她加入无望峰的时候就变成了倒数第一。
“因为师父常年不在紫阳剑宗，所以一般是我和严斐轮流教导无望峰的弟子。严斐一年前去了三备院，短时间内还回不来，所以我会负责教导你们。”
杨子慎带着林清越走到无望峰峰脊的巨大广场上，残壁断石，错落散在中间。
林清越站在高处，还能发现上面一道道极深极长的痕迹，一直蔓延到广场从头到尾。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桃花瓣吹到了林清越的潦草的短发上。
林清越：“这是什么？”
杨子慎看向远处那座朦胧的高山，回头：“是乌合峰的桃花，乌合峰的剑场就在老桃花树里。偶尔去体验一下，也算赏心悦目。”
杨子慎指着那两道剑痕，“这是我和师妹挥出的剑意，以你的资质不应该比我们十二岁挥出的剑意要浅的才对。”
林清越向那两道痕迹，简直深的可以站下一个人。
林清越：“剑意都是这样的？”
杨子慎摇头：“不是，每个人是剑意都不一样，但效果是剑风凝聚百倍的。”
一会儿后，杨子慎让林清越下去。
杨子慎：“之前没有机会试探你，现在我们比一比。”
林清越跳了下去，抽出背后的翎雪，杨子慎却皱了眉。
“用你那把灵剑。”
林清越面上不动，暗地里用牙齿将舌尖咬出血，以免后面想到之前的痛苦记忆和死机。
林清越摆好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迎战：“我还没有适应那把灵剑，怕影响手感。”
杨子慎没有多说什么，指尖出现一抹黑影，婪庵瞬间变大朝林清越攻击。
当两把剑撞在一起，激起火花，林清越眼神一变。
不一样，不一样了。
杨子慎没有用剑意，而是一点点增加灵压在婪庵身上，剑风也变得越来越密集。
林清越刚适应了之前的节奏，没过多久剑风又会变得更加的凌厉刁钻。
*
“好了，就到这里吧。”
杨子慎刚开口，林清越松了口气坐到了地上，吸收灵气补充状态，却不料杨子慎下一句让她差点情绪激动灵气乱串。
“你握剑的时候在发抖。看得出来你很努力的在压制了，很轻微，但我之前已经检查过你的经脉丹田了并没有什么嫌疑。”
“是剑意？”
林清越沉默，无声的应答。
杨子慎面如冠玉的脸更冷了，眉间的红痣也似乎变得更加红艳起来，让林清越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杨子慎：“是谁？当然，你不说我也能查到，只是时间问题。”
林清越自觉也没有对杨子慎隐藏的必要，言简意赅。
“……萧卫骞。”
萧卫骞……，杨子慎眉眼往下压了压，手搭在林清越的肩膀上，两个人快速传送到了戒律堂门口。
此时的戒律堂只有一些弟子在这里整理一些文书，感受到来人的气息，连忙问好。
“杨师兄好。”
“杨师兄好。”
“杨师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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