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转过身，脸上是温和的笑容，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
“嗯…你起这么早啊。”钟小凤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饱满，昨日的愤怒和恐惧似乎被一场深眠抚平了不少。
说完，便起床洗漱去了。
随后，两人坐在窗边的小桌旁，安静地吃着早餐。
钟小凤的情绪明显放松了许多，开始和华清讨论起回国要给娇娇和父母带什么礼物。
“叮铃铃——！”
就在这时，钟小凤放在床头的手机骤然响起，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她走过去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纽约本地号码。
“喂，你好？”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严肃、公式化的男声，用英语说道：
“您好，这里是纽约警察局（NYpd）。”
“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发生在布鲁克林区的严重案件，汪美真女士死了。”
“根据她手机里的通话记录，这两天她和您联系频繁，单拿昨天来说，你们之间都通了三次电话。”
钟小凤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华清。
“什…什么？汪美真死了？”钟小凤一脸震惊。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语气更加凝重：
“是的，女士，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汪美真女士，以及另外两名男子，迈克尔·约翰逊和易中天，于昨夜在其住所内被发现身亡。”
“死因系暴力凶杀。”
钟小凤瞬间脸色煞白，手中的咖啡杯差点脱手，失声惊呼：
“死…死了三个人？！”
她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
虽然对汪美真恨之入骨，但听到对方真的惨死，而且是三人同时被杀，这种冲击力依然巨大。
“女士，情况非常严重。”警探的声音透着一丝压力：
“我们需要向您了解相关情况，您能否提供一些线索？”
“比如，最后一次联系时她的状态？是否提到过与人结怨？”
“或者，您昨天与她在一起时，是否察觉到任何异常？”
线索？钟小凤脑海中瞬间闪过汪美真狰狞的绑架计划和录音里那些狠毒的话语，但她立刻压下了这个念头。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回答：
“抱…抱歉，警官。”
“昨天白天我和我丈夫，还有汪美真一起在市区几个景点游玩。”
“她看起来…挺正常的，没什么特别。”
“大概下午五点半吧，我们就分开了，我和我老公直接回了酒店休息，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她。”
“没…没听她提过什么特别的事或者和谁有矛盾。真的没什么线索可以提供。”
“你们昨晚在哪个酒店？”警探追问，显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条线索。
钟小凤稍微思索，便如实报出了酒店的名字。
“好的，女士，感谢您的配合。”
“这个案件性质恶劣，我们需要更详细的笔录。”
“请您和您的丈夫暂时留在酒店房间不要离开，我们的警员会尽快赶到您所在的酒店，向二位做正式笔录。”警探的语气不容置疑。
“好…好的，我们知道了。”钟小凤声音有些发颤地答应，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手指冰凉，呆呆地看向华清，眼神里充满了惊魂未定和巨大的疑问。
“老公…汪美真…还有她找的那两个人…都死了。”
“警察说…是凶杀。”
“他们马上要过来找我们问话…”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怎么会这样？不知谁…谁干的。”
华清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
他的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反而浮现出一丝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笑意。
“死了？”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确认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死得好。”
这三个字如同冰锥，刺得钟小凤一个激灵。
她愕然地看着丈夫，似乎从他眼底深处看到一抹彻骨的寒意。
“这样，”华清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温和，但那份冷意似乎还残留在字里行间：
“少了三个惦记我们钱包的亡命之徒，我们反而…安全了。”
他拍了拍钟小凤的手背，眼神看向窗外，纽约的天空在晨曦中泛着清冷的蓝光。
钟小凤一脸担忧地说道：
“华清，你不是在美真家里放了窃听器吗？”
“如果被警察找到的话，从上面采集到你的指纹，或许对你不利。”
其实昨天晚上去公寓的时候，华清早就将窃听器收回到千机的系统空间中。
他耸了耸肩：
“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傻？我是用一张餐巾纸包着窃听器放到了他桌子下面。”
“上面绝对不会查到我的指纹。”
“还有，这玩意也是我从国内带过来的，警方就算找到了，也没法溯源。”
钟小凤微微颔首：
“那就好。”
“……”
“你怎么在国内的时候，就想搞这么个玩意带过来？”
“我还以为你来到这里后，觉察到美真的异常后，才去买的窃听器。”
华清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
“当时顺手就带过来了，没想那么多。”
“收拾东西吧，等警察做完笔录，我们就去机场，坐飞机去黄石公园。”
钟小凤见丈夫如此笃定警察查不到他头上，便也放下心来，两个人整理起行李。
上午九时许，曼哈顿某酒店的走廊安静得只能听见轻微的脚步声。
一对身着警服的身影停在华清夫妇所在的房门前，他们面容严肃，眼神中透着职业的敏锐。
男警员马克身材魁梧，制服上的银质警徽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女警丽莎则留着利落的棕色卷发，手中紧紧抱着装满案件资料的文件夹，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华清透过猫眼观察着门外的情况，在确认对方身份后，他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房门。
“您好，我们是纽约警察局凶杀组警探。”
马克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同时将自己的警徽亮在华清眼前。
“我是马克，这位是我的搭档丽莎。请问是谢华清先生和钟小凤女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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