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剑、艾上美和陈紫烟，都用怀疑地眼光看着乌楚曦，乌楚曦认真地说：“真的，我爷爷就是中医，我从小跟爷爷学理疗，给我奶奶理疗。我爷爷奶奶，现在都八十多，身体可好了。”
艾上美点点头说：“萧问剑，你是大师，你指导她练习一个周，先来给我试试。”
萧问剑连忙说：“不，不，不，我是江湖郎中，连个行医执照都没有。您找中医大师给她培训，您一个电话，大师们都来排队了。”
萧问剑说完，继续大吃起来，对面的陈紫烟踩了萧问剑一脚，没好气地说：“萧问剑同学，你少来，我问过姑父了，他说你比你师父都要强。”
艾上美也说：“你的手艺比我们医院的几个老中医要强，你不要太谦虚。”
萧问剑汗出来了，继续埋头大吃，心想，老子怎么认识乌楚曦这个损货。
艾上美看到萧问剑满头大汗的样子，开心地笑了：“你和你爸爸真像，连吃饭都是一样狼吞虎咽，我现在都不敢吃，担心长胖，特别是晚上。”
乌楚曦兴奋地问：“艾院长，您认识萧董的爸爸？”
艾上美慢悠悠地用勺子搅拌着皮蛋瘦肉粥，深情地说：“当然认识，我比他爸爸高一年级，他爸爸当年报到时，我就是接新生的，我至今都还记得他爸爸当年那个羞涩样，见到女生就脸红。萧问剑，你就这点不像你爸爸，你女人缘太好了。”
“不，不，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哪有什么女人缘。”萧问剑有些怕这个女人，说出什么不当的话。
艾上美也是冰雪聪明之人，笑着说：“我和你爸爸，连手都没有碰过，我们当年是绝对的纯友谊。我本科毕业，到魔都读研，才和小宁的爸爸谈恋爱，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萧问剑点点头说：“纯友谊好，爱情这个东西，很害人，影响学习，影响工作。”
艾上美不高兴地说：“刚才那个姑娘，那么喜欢你，你就一点都不动心？”
“纯友谊好，我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喜欢听她的歌，并不意味着我要喜欢她的人。我喜欢吃这皮蛋，并不意味着我会喜欢下蛋的鸭子。”
众人笑了，艾上美笑着说：“我都不知道你是无情，还是多情，对了，你说得肖银明案，难点在哪？”
乌楚曦笑着说：“萧董给我说了，这个案子暂停了。”
艾上美点点头说：“你能识大体，顾大局，很好，肖银明确实是冤枉的，这一点可以肯定，但小宁刚刚上任，就着急忙慌地调查积案，不太合适，还是应该先稳住局面，打开突破口。”
萧问剑放下筷子，对陈紫烟说：“陈紫烟，肖银明是你爸爸，你说说！”
陈紫烟苦笑：“我爸爸已死了好多年了，我都没有见过，能有什么感情，我也尽力了，大家都不同意，我能有什么办法。”
萧问剑看到艾上美还在慢悠悠地搅和皮蛋瘦肉粥，站了起来，对服务员说：“服务员，打包，我回家了！”
陈紫烟笑了：“我们还没吃呢。”
萧问剑没好气地说：“吃什么，吃了也不长肉，太浪费了，给我带回家给孩子们吃。”
艾上美也笑了：“萧问剑，你别闹小孩子脾气，你有意见，可以直说。”
“我说了，你别生气。”
“你说，我不生气。”
“你们身居高位，日理万机，我不指望你们为民做主，我只希望你们不要阻挡人民寻找公平和正义！”
艾上美变色，这已是很严厉的指控，服务员看着艾上美问：“领导，真打包吗？”
艾上美没有了胃口，放下勺子，苦笑说：“你给他都打包吧。”
陈紫烟问：“我这个做女儿的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萧问剑看着陈紫烟，认真地说：“我师父是1950年出生的，已经七十三岁了，我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平反他弟弟的冤案，你作为肖银明的一个女儿，确实没有吃过肖银明的一粒饭，你可以不帮忙，但不要当我的敌人。”
艾上美问：“你要什么条件下才能放手这个案子？”
萧问剑斩金截铁：“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乌楚曦不高兴地说：“萧问剑，你值得吗？为了一个死人，连他的女儿都不在乎！”
萧问剑大声回答：“当然值得，如果这个国家，如果没有人追求公平，如果没有人追求正义，就不会有和平，更不会有发展，我今天还在拿着法律的武器，如果都像谢大强一样，放下法律，拿起武器，就会天下大乱，你们这些天龙人，就会成为当年黄巢案板上的肉，肖银明在救你们，老子在救你们，你们懂不懂？”
萧问剑说完，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方便袋，站起来走了出去。乌楚曦站起来，说了一声对不起，跟着走了出去。
艾上美笑着对陈紫烟说：“紫烟，我们都小看了他。”
乌楚曦冲上萧问剑，正要说什么，萧问剑举手说：“你的理疗，找苏苏学吧，我教不了你，你不用再教我做事，我们到此为止。”
网约车来了，萧问剑上车，乌楚曦也跟着上车，客气地说：“谢谢你，萧董，我跟着你认识了不少领导，不管怎么说，我都受益匪浅。”
萧问剑笑笑说：“不客气，你到哪，我送你。”
“不用送了，我送你回家吧，上次你回家出事了，古教授可是严厉地批评了我。”
“也行，我安排司机送你回家吧。”
两人默默地坐车，乌楚曦陪着笑脸说：“萧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萧问剑苦笑：“朋友就不用了，我们还是商业伙伴，有需要的地方，还请多关照。”
乌楚曦小心地问：“我实在搞不明白，您放着泼天的富贵不要，为什么坚持平反肖银明案。”
萧问剑笑了：“肖银明以前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就是说，极左年代，检察院说律师为敌人辩护，建议把律师给取消，于是领导把律师取消。后来有人说，公安机关都定罪了，你法院和检察院，还啰嗦什么，于是把法院和检察院也取消了。如果没有人坚持拿着法律的武器战斗，你们律师还有饭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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