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顿透过那扇擦拭得一尘不染的落地窗,目光越过窗外的夜色。教堂高耸的尖塔与现代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在霓虹灯的映照下交织出奇异的光影——古典与未来在这座城市里并肩而立,如同岁月本身在此停驻。
她的神情柔和而带着一丝怀旧,似乎那些闪烁的灯光也在勾起某段早已淡去的回忆。
回过头时,她看见了那张长得几乎能开小型会议的餐桌,而在桌的一端,基里曼正埋头吃着她亲手煮的肉酱意面。那一幕让她忍不住微微一笑。
基里曼吃得极快,几乎到了狼吞虎咽的程度——叉子在盘中来回穿梭,面条卷起又落下,酱汁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油光。但即便如此,他仍会在每几口之后拿起餐巾,轻轻擦拭嘴角,动作利落却不失优雅。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教养,即使在最放松的时刻也不曾完全消散。
他吃得太香了,甚至连餐具碰撞的清脆声都带着一丝愉悦。尤顿看着他,忽然觉得有点像看一个多年未回家的孩子——那种久别重逢的笨拙温情,让人不忍打扰。
基里曼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肉酱,蓝灰色的眼睛在光下闪闪发亮。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用餐巾擦干净,然后轻声说道:
“女士,你的手艺一点都没有变,我都快忘了这味道了。”
那声音低沉而真诚。
尤顿笑着摇头:“你从前也总是这么说,每次回来都吃得比谁都快。”
“那当然,”基里曼轻轻叹息,语气里带着几分怀旧,“外面的世界再怎么繁华,也没有比这里更让人安心的地方。”
他再次低下头,继续吃着面条。空气中弥漫着肉酱的香味与红酒的气息,窗外的霓虹倒映在餐桌的银器上,像是一场静谧的梦。
但是,当她的目光从霓虹与尖塔交织的城市景象中移开,落向远处那座灯火辉煌的皇宫时,心底那点温柔瞬间被一股压抑已久的怒意取代。那座金碧辉煌的建筑此刻在夜色中犹如一头静卧的巨兽,傲慢、冷漠,却又时时提醒她——某个人的存在。
尤顿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能感觉到心跳在胸腔里“咚咚”作响,牙齿下意识的咬合在一起。
她的脑海里嘟囔了一句:“安普瑞斯……那个女人,真的好讨厌啊。”
脑海中,不请自来的,是那天的场景——
安普瑞斯那副永远高高在上、笑里藏针的样子,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她端着一杯温热的咖啡,动作优雅得仿佛在上演一场戏,唇角那抹“和煦”的笑容比刀子还锋利。她笑得像春风一样灿烂,可每一个字都能让人想掀桌子。
那种眼神——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仿佛整个房间、乃至整个帝国都只是她棋盘上的一角。
尤顿对那种目光最是厌恶:居高临下、带着轻蔑、又透着一股让人无处反驳的从容。
她真不明白,这样一个女人,是怎么找到李峰那种天真、干净、几乎带点理想主义的小鲜肉的。
(李峰的基因,让本就腹黑的大天使更加腹黑了)
简直像是一条优雅的雌狐叼走了一只刚下山的小兔。
安普瑞斯那天穿着一袭象牙白的长裙,金色的发丝柔顺地垂在肩头,手里那杯咖啡轻轻晃动着,香气混着讥讽在空气里弥散。她忽然“漫不经心”地说道:
“反正帝皇那个老登到现在还单着,要不你俩来个‘夕阳红’?这不也挺好,亲上加亲,天下太平嘛。”
她说这话时,那双蓝色的眼睛还若有似无地瞥了尤顿一眼,笑容像是在看一出自己导演的喜剧。
那一刻,整个大厅的空气几乎凝固。坐在两侧的帝皇和李峰全都愣住了,仿佛一时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屏息。
接着,一阵尴尬的笑声响起——那种勉强、轻微、掩饰尴尬的笑,来自李峰和帝皇。
这俩男人都知道安普瑞斯话里有刺,但谁也不敢去接那茬。
在厨房那边准备茶点的李峰都傻眼了,手里还拿着一块涂着果酱的司康饼,整个人愣在原地,仿佛程序宕机。
而帝皇——那位平日里能气场全开的男人,此刻也几乎要绷不住了。他原本坐得笔直,听到那句话后,整个人都往后一靠,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最终,他像是被迫变回了人间的“小帝”,清了清嗓子,努力挤出一个干笑。
“啊……那个,尤顿女士,别放在心上。她……呃,她不是那个意思。她说话我知道,过去的我……比较……直接……”
他那句“过去的我”,说得自己都尴尬。现场的空气像被扯开的丝绸,僵硬得能听见每个人呼吸的频率。
尤顿当时只觉得,自己手里的酒杯如果再握紧一点,玻璃就会碎裂。她努力保持着微笑,唇角的弧度几乎僵成了一条线。
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十几种“回应方案”——从假笑到泼酒,从翻桌到讽刺回击——但她最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那种笑,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回忆至此,尤顿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那是一种被人气到极致后的冷笑。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那一刻:心里一阵阵发烫,呼吸急促,脑海里全是“我真该把那餐叉掷过去”的念头。
“夕阳红?亲上加亲?”她在心里冷哼着,嘴角浮起讥讽的笑意,“真亏她能说得出口。”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的皇宫。那片金色的穹顶在夜色中闪烁,仿佛有千万盏灯在注视着她。灯光映在她的瞳孔中,像一双双冷漠的眼睛俯视众生。
她缓缓捏紧手中的茶杯,指节再次发白。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帝皇这一家子里面,只有她的宝贝儿子基里曼那么正常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而那个尔达比这个安普瑞斯还要恶劣,她是知道一些帝国内部的秘密的......
她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个尔达过去为什么喜欢帝皇了,她严重怀疑,尔达喜欢的是安普瑞斯,所以安普瑞斯从帝皇体内分离出去后,尔达立刻对帝皇进入更年期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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