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驾!”
…………
“玄墨大哥!慢一点,等等我!”苏少卿骑着马在玄墨身后追赶着。
第一次骑马,苏少卿的感觉很不好,一颠一颠的,屁股都快颠开花了,一上一下,屁股还没碰到马背呢,自己又飞起来了。
不过马儿的感觉似乎也很难受,看样子一直在忍着。
前方的玄墨听到苏少卿的喊声,将速度降下来,让苏少卿追上。
玄墨回头看了眼苏少卿。
“调整呼吸,让身体跟着马的节奏摇晃起来,不要那么紧张,把腿放松,马被你夹的那么紧,小心一会把你甩下去。”玄墨喊道。
苏少卿听从玄墨的话,慢慢的放松身体,果然马儿的表情缓解了许多。
“玄墨大哥,这个云针门又是什么来头啊?”苏少卿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屁股依旧颠颠的,不过已经好多了。
“不要以为白夜谷里只有长渊宗和黑山教俩个宗门,白夜谷的宗门多了去了,叫的上名字的,长渊宗,云针门,天音堂,幻影仙宗,青岚阁,还有隐水宗,而云针门,是白夜谷内专修炼丹医术,治病救人的宗门,一直保持中立态度,所以才留存至今,现任门主是一个自号云鹤道人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玄墨解释道。
“白夜谷还有这么多宗门,那这云针门距离长渊宗远不远。”苏少卿还是第一次知道白夜谷内还有这么多宗门。
“快马加鞭的话,半个时辰就到了。”玄墨说完,又高喊着驾加快了几分速度,苏少卿见状,赶忙学着玄墨的样子也跟了上去。
风在耳边呼啸,白夜谷的浓雾被马蹄踏散,两旁的树木飞速向后倒退。苏少卿渐渐找到了感觉,不再像先前那般手足无措,甚至能偶尔低头打量沿途的景致——雾霭中隐约可见奇形怪状的岩石,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儿从林间飞起,发出清脆的啼鸣,空气中还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香,想来是临近云针门的缘故。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雾气渐渐稀薄,前方出现了一片苍翠的山坳,山脚下青瓦连绵,错落有致的院落被茂密的药田环绕,药田中立着不少稻草人,上面挂着五颜六色的布条,远远望去,透着一股仙气。檐角悬挂的铜铃在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与药田传来的清香交织在一起,让人精神一振。
“到了,那就是云针门。”玄墨勒住缰绳,黑鬃马稳稳停下。
苏少卿也连忙拉紧缰绳,枣红马打了个响鼻,停在了玄墨身侧。他抬头望去,只见云针门的山门是一块巨大的青石牌坊,上面刻着“云针门”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牌坊两侧立着两根盘龙石柱,柱顶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仙鹤,透着几分庄严古朴。
两人刚翻身下马,两名身着青衫、腰悬银质针囊的弟子便从山门内走了出来,神色平静却带着几分疏离:“二位贵客,请问何事到访云针门?”
“长渊宗弟子玄墨、苏少卿,”玄墨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语气急切却不失礼数。
“我宗数十名同门遭黑山教邪术侵袭,浑身黑气缠绕,蚀骨损脉,性命垂危。听闻云针门有清玄草能解此邪毒,特来求购,还望二位通报云鹤道长,无论何种代价,我们都愿承担!”
苏少卿也跟着躬身:“还请二位师兄行个方便,我等同门已快撑不住了,耽误不起啊!”
两名青衫弟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沉吟道:“黑山教的邪术之事,我等略有耳闻。道长今日恰好未曾闭关,二位随我来,我这就去通报。”
说完,便领着两人穿过山门,向宗门深处走去。沿途皆是药圃,种满了形形色色的奇花异草,有的叶片泛着金光,有的花朵形似莲花,还有的藤蔓缠绕着石碑,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偶尔能看到身着同款青衫的弟子在药圃中劳作,动作轻柔,神情专注,见了两人也只是点头示意,并不多言。
穿过几条蜿蜒的青石小径,一行人来到一座雅致的竹厅前。竹厅四周种满了翠竹,厅内摆着几张竹椅和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套茶具,氤氲着热气。一位白发老道正端坐于石桌旁,身着素净的道袍,道袍上绣着淡淡的仙鹤纹路,面容清癯,双目微阖,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正是云鹤道人。
“道长,长渊宗的两位贵客到了。”青衫弟子躬身禀报。
云鹤道人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玄墨和苏少卿,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几分审视。他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开口:“长渊宗的麻烦,我已知晓。你们是来求清玄草的吧?”
“正是!”玄墨连忙应声。
“道长明鉴,我宗弟子皆是无辜之人,遭此横祸,黑气已侵入筋脉,再拖下去便会伤及五脏六腑,唯有清玄草能解决危机。求道长念在医者仁心,赐药相救,日后长渊宗必有厚报!”
苏少卿也急忙补充:“道长,晚辈曾得高人指点,略懂药理。黑山教此次的黑气绝非寻常邪毒,若任其蔓延,不仅我宗弟子性命难保,恐怕日后会波及白夜谷周遭的平民百姓。您行医救人一生,岂能眼睁睁看着邪术害人?”
云鹤道人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不是我不愿救,而是不能。”
他放下茶盏,目光投向窗外的药田,语气带着几分怅然:“二十年前,我云针门也曾出手救助过卷入纷争的宗门,结果却引火烧身,毁我药圃,杀我弟子,抢走了门中传承的‘百草经’,若不是当年张三疯掌门出手相助,云针门早已不复存在。”
“自那以后,我便立下门规:只救无辜百姓,不涉宗门恩怨。”云鹤道人转头看向两人,眼神坚定。
“并非我铁石心肠,而是吃过一次亏,便再也输不起了。门中还有数百名弟子要护,还有无数药草要培育,这些都是白夜谷的生机,我不能为了一时恻隐,让云针门再次陷入灭顶之灾。”
苏少卿和玄墨闻言,皆是一愣。他们只想着求药救人,却从未想过云针门背后还有这样的往事。
“可那些弟子也是无辜的啊!”玄墨急切道:“道长,此次与二十年前不同,黑山教野心勃勃,若长渊宗倒下,下一个遭殃的未必不是云针门!”
“我自然清楚。”云鹤道人叹了口气,“黑山教这些年的动作,我看在眼里。只是清玄草是克制这种黑气的关键药材,我门中存货本就不多,若尽数给了你们,日后再有百姓遭此邪毒,我便无药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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