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完全感觉不到啊，不愧是S级技能。”
方远是在提交报告之后便开了隐身，一路跟着那个文员来到了玉井岚的办公室，但哪怕是以感知力着称的特等退魔师，面对“不可视”也完全没有反应。
当然，这也和方远的稀释程度有关。
在得到能力之后，方远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百度搜索，凭借一系列关键词，他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能力来源。
“不可视”，是血界战线中“人狼”的能力，虽然目前的使用者是一群女性，剧情里还并未有男性人狼出现，但那并不重要。
按照设定，不可视的稀释等级被分为十三个感度，其中第四感度就足以无视99%的科技探测仪，大多数人狼在潜入时所使用的也仅仅是第三感度而已，更深层并不是做不到，而是风险太大。
三和十三看似相差遥远，实际上在稀释的领域也不过是一步之差，可能在稀释途中一个走神，就会出问题。
而一旦突破了“十三”的限制，就意味着连带因果在内的一切都彻底消失。
唯有通过一种名为「符碟」，记载着本人最为在乎的某一件事，在羁绊和“存在感”的作用下才能将她们拉回现实。
而毫无疑问，方远根本没有那玩意儿。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在使用“不可视”的时候跨越前面的几个等级，靠着自身顶尖的掌控力直接开到第十感度以上，踩着那条死亡线溜溜达达。
稀释的程度加深，就意味着危险，而稀释程度越深，被观测的可能性就越低，也就就越安全……
以这种光明正大的偷窥的方式去见了见真夜的首领，顺便测试一下不可视的效果之后，方远便穿墙离开了，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感觉可以在妖怪那边开个马甲，就叫古明地恋。”
方远的脑子里蹦出一个点子，只不过对比退魔师这边，妖怪阵营似乎并不统一，而且各玩各的。
伪装成一个“你看不见我我看的见你，我就默默看着你”的妖怪好像毫无意义。
更何况，在默默观察玉井岚的时候，方远也顺便看了一眼其他人的报告。
虽然上面都是些食尸鬼的清理记录，但数量未免有些多了，甚至是“稀有”的异形食尸鬼也出现了两个案例。
好歹是资深者，光是站在她背后看奏折，方远就能有种奇怪的直觉，文雅点讲，就是乌云压顶山雨欲来，说的白话一点……
“就好像开局走个过场结束之后，主线剧情要开始的那种感觉。”
只不过，虽然感觉来了，但那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太杂了。
就现有这点情报，再怎么推理也是白搭。
一晃三天过去，方远自从那次一个超音速审判秒杀了轮入道之后，面对什么食尸鬼、幽鬼之类的东西再没出手过，甚至出行的时间都趋向于正常。
白天去商场或者广场公园闲逛，晚上在居酒屋整一顿然后回家睡觉，或者在榻榻米上躺着刷INS或者脸书。
活脱脱就是一个社会闲散青年，完全是那种能被带孩子的老奶奶指着说“你长大以后可不要跟他学”的生活方式。
叮咚。
「您的银行账号xxx已到账20万日元……」
“我是月野凌秀，钱收到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正式请你吃个饭感谢一下。”
说实话，看到这两条消息，哪怕是方远都有些惊讶，当时只是随口一提，找个理由问问情报而已，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真能拿出钱来。
“没问题，地址？”
……
“香肠要给你切成章鱼的样子吗？”
“不用了，或许你可以试试把章鱼切成香肠的样子，说不定会火的。”
还是那家熟悉的店，还是那个熟悉的老板，只不过请客的人换了一个。
“平谷，这边！”
边缘的一个桌子上，月野朝他招了招手。
“好久不见呐，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还钱了啊。”
方远在他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扎啤杯喝了一口。
“我看上去像是言而无信的人吗…况且这些钱也不多。”
“你不是孤儿吗？北海道的家产和地都被亲戚们分走了，还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
“你那天居然真的有在听啊……虽然是这么回事，但看在那些家产的份上，我和他们要点零花钱，碍于情面也不会不给，那天真的只是刚好没钱。”
月野挠了挠头，主要是当时方远只要现金，谁出门打架还随身带现金的，之所以等了三天，主要是因为他今天才勉强能下床。
“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方远一眼便看出月野的表情有些不同，很明显这顿饭除了道谢以外，还有其他目的。
“真不愧是你啊，平谷哥…其实，我是听说你两天就升到了特等…是真的吗？”
“是真的。”
“好厉害……是这样，平谷哥，我想拜你为师！你教我除魔吧！”
月野咬了咬牙，随后双手合十，朝着方远低下头，他的声音不大，几乎仅仅是能够让方远听到的程度，但态度却十分诚恳。
实话说，这家伙确实算得上是个好人，在针叶的档案部里，方圆也曾发现过有关月野凌秀的资料。
虽然针叶明面上拒绝为他提供帮助，不承认他作为退魔师的身份，但实际上却也为他进行了登记，只是月野本人不知道而已。
他的身份确实如同他所说的，是一位来自于北海道的地主儿子，事实上，那些被亲戚侵占的家产，若是他真心想争的话，根据法律条款他也是有权利进行收回的。
但很显然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铁了心要将退魔师这个职业进行到底，是个十足的正义之士。
“月野，来，看着我，你能从中发现什么？”
方远放下扎啤用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考核。
月野顿时凝重起来，聚精会神的看着方远，试图从他的五官和表情中读出什么想要表达的东西。
“强大？力量？正义？”
“不，是帅气。”
方远摇了摇头，略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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