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神被妹妹的学历惊到了,哪怕知道这是小天才,依旧有种被学霸威慑的拘谨。
就好像、他是一个从没上过学的学渣,面对知识分子时天然被压制了。
但这种念头很快就消失了,毕竟,他也是正儿八经东都大学毕业的嘛。
他修长的手指摩擦了下,似乎想吸烟了。
“志保,你需要同龄的朋友吗?”他有些担心女孩儿的社交,一直待在实验室里,人都要抑郁了。
身边围着一群朋友热热闹闹的也很棒。
宫野志保瞥了他一眼,平静中透着天才与生俱来的傲慢:“我虽然不会看不起平庸的人,但不可否认,我与她们站在一起聊天,就像是跟还未开化的猴子沟通一样。”
“就像兄长,绝不会想着和阿夸维特共事一样。对吧,柏图斯?”宫野志保举了个栗子。
降谷零抬起眼看向她,唇角一勾,紫灰色的眸子看起来很漂亮。他走到女孩儿身边,微微抬了抬下颚,黑着脸说:“你这么一举例,我就感同身受了。”
女孩儿在专业领域有点倨傲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他眼里像是藏着黑红的焰火,锐利惊人,勾唇笑起来时,纯粹又嚣张:“放心,我不会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勉强你去做不喜欢的事。有我撑腰,你可以尽情去做你想做的一切。”
他揉了揉女孩的头发,紫灰色的眼里都是理所当然的笑意:“你要快乐啊,志保。”
宫野志保眼睛瞬间瞪大,直勾勾盯着柏图斯。
柏图斯被她眼里的热度烫到,别扭地侧过头,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有些无奈又窘迫地说:“不要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啊,最新款包包我买给你,可以了吗?”
宫野志保笑了笑,轻轻应道:“好。”
她的每一位兄长,都拥有一份温柔的灵魂,这让她怎么舍得留下兄长一人在黑暗里。
哪怕现在这片黑暗属于兄长。
所以,外面的阳光再灿烂,她再怎么向往,也不会抛下兄长离开的。
夜里,宫野志保将新做好的两瓶药放在降谷零面前,一瓶是治疗现在的伤,一瓶是治疗后遗症的。
降谷零拿到药后,在研究室待不住了,他将药瓶塞进大衣口袋,潇洒地摆摆手朝外走去:“我先走了,下次见,志保。”
等降谷零回到安全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时间来到夜晚九点,纽约早上七点。
贝尔摩德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Good morning,柏图斯。”沙哑的嗓音带着住院久了的惫懒传来。
降谷零端着一杯冰美式,低沉的嗓音绅士又圆润,没有其他几个人格的攻击性,反而带着对女性骨子里的尊重:“你的消息很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我的代号了。”
贝尔摩德低笑了几声,笑容里满是愉悦,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短短一句话,她便确定了柏图斯这个新人格很乖,很好骗,也很有良心,和其他几个屑人完全不同。
恩,是和侦探不同类型的好孩子。
难怪琴酒会给她发那种似是而非的消息,拐弯抹角的要她探究老板的精神状态和发病诱因。
像她被侦探诱惑了一样,琴酒被柏图斯征服了吧?
若非骨头还没长好,她真是迫不及待想要飞回日本好好围观下琴酒的乐子。
“琴酒告诉我的,他担心您人格切换太快,影响到身体状态。”贝尔摩德毫不犹豫就将琴酒给卖了,“没有您的允许,随意透露给他人您的身体状态,琴酒犯了大忌。柏图斯,我认为应该以叛徒的罪名惩罚琴酒。”
叛徒的名义?
组织对叛徒那是下死手的,贝尔摩德还真是会拱火。
他虽然不知道琴酒曾经想将贝尔摩德塞进美国监狱,但他感受到过对方对贝尔摩德的恶意。
降谷零突然不知所措起来,为什么他的左右手会打起来啊。
他懒散的身姿站直了,犹豫了下,语气认真又坦率:“是我没有叮嘱琴酒这件事是否需要保密,琴酒并没有过错。”
贝尔摩德眼神一闪,还真被琴酒给等到了一个全心信任他的、没有那么重疑心的boss了。
不等她开口,便听到手机那边的柏图斯因为害羞而有些不自然的语调带着惊人的直率,真挚地说:“我知道莎朗也是担心我,你和琴酒都是我信任的人,即便我让琴酒保密自己的身体状态,也不会瞒着你的。”
“所以莎朗,快点好起来,我和组织都很需要你,你是不可或缺的一员。”
顿了顿,用艾柏迪的话说,那就是——
“你是组织利益中绝不可舍弃的一部分。”
贝尔摩德坐在医院的病床上罕见沉默了,乐子人的心态也在柏图斯的直球攻击下悄然消失,她甚至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问出:“组织的人一向讨厌我的神秘主义,那你呢,是不是也讨厌这种不受掌控的情况?”
荒神大笑了起来,带着恣意的潇洒和真诚的夸赞:“不,莎朗,神秘是你的魅力所在,永远不要怀疑自己,不要听信别人的议论,自信一点,神秘的你很美。”
电话挂断后,贝尔摩德罕见发呆了,她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只觉得一个温暖的泡泡将她冰冷的心脏裹的严严实实,那种温情和柔软让她快要溺毙了。
不是,这对吗?
乐子人的波本不是一向分出来的人格都是小侦探和屑人,为什么会忽然冒出来一个阳光直球到让人无法招架的天使啊。
不行,她必须尽快好起来,她要亲眼见见柏图斯,手机通讯已经无法满足她对柏图斯的好奇和好感了。
降谷零安抚好贝尔摩德后,拨通琴酒的电话。
他站在酒柜前,右手端着酒杯,左手握着手机,单腿自然地踩着柜子,膝盖微微弯曲,放松又惬意地说:“我接到莎朗的电话了,你在考验她。”
似乎在做任务的琴酒面色不变,眼里闪过一抹了然,那个女人选择了boss,这很好。
他沉静地说:“是我僭越了,先生。”
尾音被他在舌尖绕了绕,无端衍生出一点低哑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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