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小影的冤魂来找你了哦。”我故意吓唬他，凌空这人经不住吓，别看他刚一出场挺神气的，接触下来才发现，他的软肋不少，拿捏住一根，基本上就稳了。
更何况，他还要靠我来提供“养分”呢。
“江舟，你别吓我。”
“我没吓你啊，天牢十三有那么容易被召唤出来吗，你也不想想，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它也不会被关押在天牢几百年。”
“你是说”
“是小影的鬼魂来找你复仇了，你躲不掉的，凌空，你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骗得过我们，或许还骗得过你自己，但是你骗不了受害者啊，小影你骗不了的，她会一直记得你对她做的事的，对不对？”
或许真的被我说中了什么，凌空脸上的恐惧快要控制不住了，直白点说，是心里的恐惧已经写在脸上了。
“凌空，你现在已经很惨了，你被我用毒控制，你刚才的意思，是玉明玉也算计过你吧，你看看，你多惨，让我猜猜看，在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跟你有些仇吧，还有小影哦，想想她，她要是知道”
“你知道？”他抓住我的衣领，“你怎么知道的，说！我没告诉过任何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具体指哪件事，不过我这个人，直觉向来很准，我握住他的手，“你指哪件事，有些我会告诉你，但是有些，我不会”
“说！全部！都告诉我！”他一使劲，就听见布料开裂的声音，我的衬衫衣领包括胸口的那块布料都被他扯了下来，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还有点点红痕。
“凭什么，凭你力气大？”我冷笑道，“凌空，放尊重点，你这样的，怪不得他们会说你……”
“说我什么？说我什么！”
“呵，没什么。”我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凌空，你要是不想死得那么惨，就听我的。”
“说来说去，你不还是想让我成为你的替死鬼。”
猜对了。
但只猜对了一半。
“我的替死鬼？你以为谁都可以成为我的替死鬼吗？”说起这个我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无名火，那些人都说他们是我的替死鬼，可是真正让他们死的，偏偏是他们自己，他们只不过自己挡了自己的替死鬼，欺骗自己的人为自己挡了一刀而已。
因为我一直没被抓到，所以他们被抓到的时候，嘴里一直喊冤，喊着“我们只是江舟的替罪羊！我们是他的替死鬼！”
谁是谁的替身，谁替代谁来死，早就是命中注定的事了，再怎么拼命扭转，结局也改变不了。
他们做的恶也要算在我头上吗？那我做的这些，又有谁能真正地看见呢？
“让你成为我的替死鬼，是你的荣幸，知道吗凌空，我的替死鬼，不是那么好当的。至少在我这，你不够格。”我拍了拍他的脸，没控制住力道，最后一下扇地有些狠，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留下了五个指印。
“替死鬼……原来在你眼里，在你心里，我凌空甚至都配不上做你的替死鬼……”他恢复了些许理智，或许是这么多年他对我的感情，又或许是真的不甘心做一个恶人的替死鬼。
“对，”我默默地看着他，甚至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你就是配不上，怎么了？”
“江舟，你看看我，我哪一点比不上那些人，我哪一点比不上陈歌，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知道林念在你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及，那陈歌呢，别告诉我，你真的对他动了真感情，你们才认识几天，他算计了你多少回，你被他耍的团团转，你这个傻子！你知不知道，只有我，只有我是心甘情愿被你利用的！你知不知道！”
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我的心里没有任何感触，他抓着我的手臂用力摇晃，膝盖发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那张带着泪痕的脸也埋了下去。
我抬手又吸了一口烟，仿佛这一切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知不知道。”凌空抬起头，膝盖也逐渐硬了起来，支撑起他的整个身体，他改抓住我的肩膀，站了起来，和我平视，“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一口烟圈吐在他的脸上，玩味地看着他。
“你那天是不是看见了陈歌和爱洛公主发生了关系。”
思绪被拉回睡美人那个副本，“怎么了。”想起这个，居然有些恶心，“你要说什么。”
“他是不是告诉你，如果不是他，就会是你。”
“对啊。”
“他骗你的，他这么做，就是为了看他在你心里的地位，你知道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谁吗？”
“是你啊。”我抬起下巴，冷眼看着他。
“哈哈，对啊，是我，被他算计的人是我，获利的人是他，恶不恶心啊，嗯？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我已经成了他的替罪羊，你居然还想让我成为你的替死鬼。”
哦，原来没发生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松了一口气。
“所以呢？爽不爽？我应该这么问你吗？”
“你真是自私冷漠，林念说的没错，她说你这个人，就是一条捂不热的蛇，谁对你好都没用，你心情不好随时可以反咬别人一口。”
“对啊，你也要试试看吗？我都无所谓，咬谁不是咬呢，我不挑，我只希望我咬的那个人，死之前可以为我创造点价值就行，无论多少，无论大小，有就行。”
“你们两个……”
“怎么样，我们俩，对你不错吧？”我靠近他，拿掉嘴边的烟，顺手用烟头烫了一下他的嘴角，看着他颤抖的样子，我居然有些爽，“告诉我这件事做什么，想让我心疼你还是同情你啊，我只会觉得你这种人更蠢，更不配当我的替死鬼，陈歌的选择是对的，我支持他。”
“他一直都在算计你，江舟，你别以为他对你是真心的，我告诉你，在这里，真心算什么，假意又算什么，为了活命，为了利益，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我指了指他脖子上凸起的青筋，这是压抑瘾的表现，“要来一口吗？我这正好有。”
他沉默了，喉结不停地滚动，我将食指放在上面，感受喉结滚烫的温度，“你只能和我联手，除了这个，你就是死路一条。”
他闭上眼，可手指传来的温度却越来越高，终于，我刚准备把手指拿走，他就泄了气：“我答应你。我告诉你一切，把东西给我，我当你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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