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这是怎么了？”
白缘一醒来就觉得头昏乏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呃！这是？已经开始了吗？”
感受着自己身体上的变化，白缘知道游神猎开始了。
“变化，遗忘，呵！真是一如既往。”
白缘掏出了自己许久未碰过的老物件，笛子，酒壶和烟斗。
“呼！”
一团火苗在手中亮起，把烟斗点上淡紫色的毒气弥漫在空中，很长时间没有用过了，不太熟练了。
“嗯！呼～哈啊！”
剧烈的毒素开始破坏他，试图杀死他，久违的痛苦让他恢复了清醒，没有以前那么管用了。
“要不下次直接吃吧。”
他不知道这个过程会持续多久，也许会是一辈子吧。
“不影响，那么多都挺过来了。差这一下。”
已经习惯了痛苦的白缘内心还是极度不情愿，没办法付出代价获得力量，值得。
“哥。”
他尝试着联系甲若彤，这也不是小事。
“咋的了？老瞎子整你了？”
“没有，游神猎开始起效果了。”
“没事，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
不用担心，你废物的本质变不了。
世界再怎么改变你，老子依然认得你。”
“行。”
甲若彤得到答复后，嗯的一声，便结束了通讯。
白缘释怀的抽完最后一口，把烟斗收了起来。
“哈！看来我不会再需要你了。”
“走吧，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今天先去冕下那里。”
满打满算，他也就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休息呀，太奢侈了。
地底之海
“今天你来这么早？”
霞感受到白缘的气息，从寝宫赶了过来。
“嗯，今天中午安排了一点事，打扰冕下了。”
白缘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正巧跟你说点事。我打算让我儿子和你出去一趟。”
霞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闽推出去。
“冕下的子嗣吗？”
他记得冕下没有妻子吧？
“是我的义子，说实话他的诞生还要多亏了你哥。”
霞想到缘由露出一抹苦笑。
“很抱歉。”
“不，时间还早，你有兴趣听听我和你哥的故事吗？”
很少有人能像白缘这样和自己交流了，霞也想多聊聊。
“如果冕下方便的话，我很荣幸聆听。”
白缘跳进了火口，听一听故事被烧就不会太难受了。
“还要同你哥第一次到我这来偷东西，恰巧发现了我的秘密说起。”
霞扶额叹息，简直是痛苦回忆。
“还真是符合甲哥的形象。”
“嗯，那个混蛋也是和你一样误入这里，你知道地下之海的来源吗？”
“不知道，甲哥也没跟我说过。”
“他答应过我，不往外说。
这本是原始之海的一处本源，在我二百多万岁的时候，我斩杀了当年的祖龙并将他的尸体和这一部分本源剥离了出来。
龙庭时代才刚过去一千多万年，龙族还很兴盛，这一片海域和祖龙身躯蕴含的力量，短短两万年便我突击到了龙神境。
我的行为属于是弑祖，很不光彩的行为，理所当然的遭到了追杀，我当时就用自己的神格剥离了大陆的时空本源，把一片地方封印了起来。
其实就是打不过换了一种方法逃避追杀。”
霞没有掩饰自己的卑劣行径，他觉得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说实话冕下能成功已经很厉害了。”
确实缺少道德，但不否认眼前这位的胆识。
“是呀，封闭起来之后，我就不出去了，这里自成一派，我属于这的土皇帝。
由于祖龙遗骸和原始之海本源的原因，这里孕育出了新的生命。
我逃避现实，便自我安慰蜗居在这。
直到四万年前，你哥的出现当时他处于我不太确定他当时的修为挺弱的，被人追杀误入了这里。
当时我并未在意，千百万年类似的情况也有不少，直到他设计盗走的我的龙冠，我追逃的时候给了他一尾巴。
当年若是再用点力给他抽死，估计会少一祸害。”
霞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悔不当初呀。
白缘不敢出声，咳！哥，你行！背刺，可是让你玩明白了！
“之后便是几年后，他又被人追杀。这次他主动跑到了我这。
震惊的是他当时已经是半魔神了，那时我正在闭关，他只用了四天时间就杀光了我这1\/3的生灵。
我得知的时候与他大战了一场，我足足杀了他一千七百多次，最后我放弃了我发现我浑身解数，居然杀不死他。
最后，他断下一臂，跑了。
也是我唯一一次单方面的对他进行屠杀，结果还让我非常失望。”
霞很憋屈，自己苦心经营了千万年的小窝，就因为一只臭虫的误入，差点前功尽弃。
咕噜！
我是在流汗吗？我居然在流汗！我今天还能活着出去吗？
白缘手心冰凉，火口几万度的高温都无法压制他内心的紧张。
“最后一次也是我对他改变最大的一次。
他用了很丰厚的条件过来求我，想借用，他当时并未偷走的龙心，直到那时我才知道。
第一次他的目标就是祖龙遗骸，只不过没有得手。
他当时已经强大到一种境界了，我可以很轻松的灭掉他，但这方世界肯定会不复存在。
我杀死了他几百次后，我同意了。我把龙心借给了他。”
当时甲若彤是跪着让霞生杀了几百次没有一点反抗的，霞非常恨他，但考虑到之后的劫难和自己的净土，最后只能一咬牙把龙心借了出去。
“后来他最后一次找到是来赖账的，他说龙心被他吃了。
他告诉我，他要去送死了，让我别惦记着了。
我当时把他驱赶走，结果没想到他真的去死了。”
霞说到最后没有一点高兴，当他感知到混蛋真的死了的时候，他更多的是失望。
“是人魔之役对吧？”
“是，一人一剑一天，一段历史烟消云散。
他一个人为他的种族奋战到了最后，却没有一个族人记得他。
悲哀和遗憾贯彻了他上一世。”
霞用他觉得最中肯的评价，评价了人魔的一生。
“原来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他那样的性格会一直无人能敌。”
白缘觉得甲若彤应该是一路通天，不然他不可能有那种性格。
“你这么说也没错，他的人品和实力是成反比的，我不否认他的实力。
他最后那个状态，我肯定是活不下去，芍师可能还有阻止他的机会。”
霞很平静的承认了这个事实，他也没想到会有那么惊天动地的波动，他也庆幸当初把龙心借了出去，不然现在地底之海可能已经成历史了。
“您也认识芍师？”
“自然是认得，我当时能活下来，还要仰仗他老人家对我手下留情。他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了，恐怕他已经不认得我了。
这次你哥来了之后，我打算去找他老人家好好道声谢。”
芍药师是救命恩人，没有他没有自己的一切，霞在这漫长而孤独的岁月里，失去了很多记忆，让他印象深刻的生灵不多，芍药师绝对是首位。
“那现在你和我哥，谁更厉害？”
“不在大阵之中肯定是我，他现在最多最多也就天地同寿那个水平。
只不过他复活在这个时代还是人族孱弱的根基和身体，让一众时空长河里的至强为之忌惮。
我八成力肯定给他抽死。”
嘴上是这么说，霞觉得要是真打起来五成就够了，话又说回来，抽死一回还能复活，赖着不死就很烦。
“好吧。”
白缘觉得怎么说也要五五开吧，甲哥不至于被秒杀吧？
“回到原问题，那孩子就是无心的祖龙残骸幻化的。
没有了龙心，残骸的能量迅速的溃散，我就用了一些手段，分化出了现在的地海龙族一脉。
我把最精炼的能量凝聚出了一个生命体，就是我现在的干儿子。”
闽就是这样出生的，可以说他本身的血脉要比霞还纯正。
“原来如此，想必也是优秀的龙族了。”
白缘悄悄的拍了一记马屁。
“唉！啥都好，就是有点不成熟，也不是很听话。”
想起自己催婚了几百年了，最后除了那个独龙角姑娘和他眉来眼去了几次之后，再也没和别的异性接触过。
“你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死肉不烂的，一提到正事就滚刀肉。我要有你哥那么清闲就好了。”
霞就想着赶紧退休，要是能抱个孙子就更好了。
该死的，那个混蛋居然提前退休了，羡慕死我了。
“他也挺不容易的，一天也挺累的。”
白缘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想抽自己，说这种谎话真是罪孽！
“嗨！我觉得他现在除了每天睡觉就是到处戳猫逗狗的。
能唯一能给他带来较大情绪波动的，也只有教你的时候了。”
霞表示他早已看穿一切，你不必多言。
“是！冕下明察秋毫。”
是事实没错的，又是被冒犯到的一天。
“学到啥程度了，两天了？”
也唠够了，霞决定问一下学习进度。
“昨天出去之后又琢磨了，弄的不太好。”
白缘手里窜出一团火苗，给霞都整激动了。
“成功了？”
“没有，只是把吸收尽情的火之气放出来了。”
“………”
“冕下？”
“你原来不会吗？”
“原来吸收进去就转化成源力了，我不知道怎么把吸收进去的能量放出来。”
挺尴尬的，白缘确实不会，之前用的只是用附着的形式用天地源力粘在身体上，用的时候把源力释放个同时打出去粘着的气。
“更大进步了，慢慢来。”
这孩子修炼这方面的智力真的没问题吗？
只能吸收，不能会放出？只能用缘力作战，他之前不会无时无刻都在重复这个过程吧？
霞细思极恐，天地源力是整个天地最纯粹的力量，一个人族怎么可能？
“你是怎么获得这种力量的？”
“源力？”
“是！”
白缘也没有隐瞒，把自己这一路的过程简单的说了一下。
“孩子！你应得！好样的！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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