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朱元被宇宙之主复活另一个位面,黑暗圣主竟然都可以延伸到这里,而那个算命先生自称是可以控制局面,可真的能控制住么?交由朱元手上的东西真的能有用么?这件事让朱元很是苦恼。
听到朱元的话,母亲立即说道:“别胡思乱想。”母亲很快回过神,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和小时候一样温柔,“算命先生的话,大多是故弄玄虚,想骗俩钱花。明天那么多亲戚朋友在,能出什么事?就算真有事,有你爸,有我,还有那么多街坊邻居,咱们一起扛着。”
她的语气很笃定,可朱元看到她转身时,指尖微微发颤——母亲其实也在担心,只是不想让他看出来。
“对了,”母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个红布包,塞到他手里,“这是你奶奶传下来的,说是能辟邪。明天你带着,图个心安。”
朱元打开布包,里面是枚小小的桃木牌,上面刻着个简单的“安”字,边角已经被摩挲得光滑发亮。他想起在神魔监狱时,爷爷也曾给他戴过类似的桃木牌,说“心定,则邪不侵”。
“谢谢妈。”朱元把桃木牌握紧,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不管前路有什么风雨,至少此刻,他不是一个人。
“跟你爸说了吗?”母亲问。
朱元摇摇头:“爸脾气急,说了肯定要去找那个算命先生,别再惹出别的事。”
“你说得对。”母亲点点头,“先别告诉他,等明天过了再说。咱们自己多留个心眼就行。”
两人走出小屋时,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朱旭阳正指挥着几个邻居搬桌子,额头上渗着汗,嘴里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青鸢提着一篮水果从外面进来,看到朱元,眼睛立刻亮了,笑着朝他挥手;银灰色泰迪和哈巴狗围着她的脚边打转,尾巴摇得像朵花。
朱元看着这一幕,深吸一口气,把桃木牌和“归墟”圆盘一起揣进怀里。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至少现在,他要守住这份热闹,这份安稳。
“小元,发什么呆呢?”朱旭阳喊了一声,“快来帮我挂灯笼,这玩意儿我总挂不直!”
“来了!”朱元笑着应道,朝着父亲跑去。
青鸢也跟了过来,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刚才看你跟阿姨进屋,是不是有心事?”
朱元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没什么,就是我妈叮嘱我明天别紧张。”
“傻瓜,紧张什么。”青鸢笑了,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灰尘,“有我呢。”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道暖流,淌过朱元的心田。他用力点头:“嗯,有你呢。”
夜幕渐渐深了,客人们陆续到齐。四桌酒席坐得满满当当,朱旭阳举着酒杯挨桌敬酒,脸红得像关公;母亲和青鸢在灶台和桌子间穿梭,笑着给大家添菜;邻居们的谈笑声、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孩子们的嬉闹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最动听的歌。
朱元坐在桌边,看着眼前的一切,手里的酒杯微微发烫。他看到索兰娜带着阿罗来了,阿罗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礼盒,说是给新人的贺礼;看到修鞋的大爷和卖花的姑娘坐在一起,相谈甚欢;看到朱大场喝得满脸通红,正拍着胸脯说要给新人当“护卫”,谁敢捣乱就揍谁。
这些曾经在不同世界里,为他流血牺牲的人,此刻都卸下了铠甲和伤痛,像普通人一样,笑着,闹着,分享着他的喜悦。
朱元的眼眶有些发热。或许,这就是宇宙之主所说的“最好的结局”——不是轰轰烈烈的胜利,而是这样平平淡淡的相守。
可当他的目光掠过院门口时,心脏还是没来由地一缩。
门口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夜市里看到的那种黑色粘稠液体,只是一闪即逝,快得像错觉。脚边的泰迪和哈巴狗突然竖起耳朵,对着门口低吼起来,毛发都炸开了。
“怎么了?”青鸢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门口有什么吗?”
“没什么。”朱元握紧了她的手,指尖传来她的温度,让他稍微安定了些,“可能是风吹的影子。”
他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怀里的“归墟”圆盘,圆盘的温度似乎比刚才高了些。
那个算命先生说的是真的。
“影”,已经来了。
只是它在等,等明天,等婚宴最热闹的时候,给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朱元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酒是甜的,带着粮食的醇香,可他尝到的,却是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他看向青鸢,她正笑着给隔壁的胖婶夹菜,侧脸在灯笼的光晕下,柔和得像幅画。
“青鸢,”朱元轻声说,“明天……不管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身边,好吗?”
青鸢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握紧了他的手:“好啊,一辈子都不离开。”
一辈子……朱元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他不会让任何人,任何“影”,破坏这个“一辈子”。
明天,他会带着桃木牌,带着“归墟”圆盘,带着身边所有的温暖与记忆,去面对那个潜藏的“凶”。
因为他知道,他的身后,站着他想要守护的一切。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失望。
夜色渐浓,灯笼的光晕在地上投下温暖的圆,而院门外的黑暗里,那道粘稠的黑影,正缓缓地、无声地蔓延着,像一张等待收紧的网。
第477章 晨光里的等待与隐忧
窗外的鸟鸣不知何时变得稠密起来,像一串被打翻的珠子,滚落在晨光里。朱元坐在床沿,指尖还残留着布料的褶皱——那是他一夜攥着床单留下的痕迹。天刚蒙蒙亮时,他曾悄悄起身站在窗边,看着巷口的灯笼一盏盏熄灭,看着第一缕鱼肚白爬上屋顶,心里的弦始终绷得紧紧的。
怀里的“归墟”圆盘和桃木牌硌着胸口,一凉一暖,像两个无声的提醒。他摸了摸泰迪和哈巴狗的窝,里面空荡荡的——凌晨时分,这两个小家伙就扒着门缝溜了出去,回来时浑身是露水,对着他低吼了几声,又蜷缩在床边睡了,呼吸里带着警惕的急促。
它们也感觉到了。朱元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沁出的薄汗打湿了床单。万域之心的惨烈、黑暗圣主的咆哮、牺牲者消散的瞬间……那些被他努力压在心底的记忆,在这寂静的清晨里,像潮水般反复涌来,带着冰冷的寒意。
“咔哒。”
门被轻轻推开,青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身新做的红底绣金线的旗袍,长发梳成了温婉的发髻,鬓边别着一朵新鲜的雏菊——那是他昨天随口说过喜欢的花。晨光落在她身上,旗袍的金线闪烁着细碎的光,让她看起来像从旧时光里走出来的人,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醒了?”青鸢的声音很轻,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会儿呢。”
朱元站起身,喉咙有些发紧:“睡不着。”
“紧张啦?”青鸢笑着走近,伸手替他整理衣襟,指尖划过他的锁骨时,带着微凉的温度,“我妈说,新郎官结婚前都这样,像揣了只兔子。”
她的指尖停在他胸口,似乎摸到了硬物,好奇地眨了眨眼:“藏什么呢?”
“没什么。”朱元握住她的手,把桃木牌从怀里掏出来,塞进她掌心,“我妈给的,说能辟邪。你戴着。”
青鸢把桃木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笑着挂在脖子上,牌身贴着她的肌肤,映得那片肌肤愈发白皙。“那你呢?”她仰头看他,眼里的光比晨光还要亮,“你也得戴个什么,不然我不放心。”
朱元从怀里拿出“归墟”圆盘,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个,算命先生给的,说能保平安。”他没说圆盘的真正用途,怕她担心。
“算命先生的东西你也信?”青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帮他把圆盘塞进内袋,“不过戴着也好,图个心安。”
她退后一步,上下打量着他,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我家朱元穿新衣服真好看。”
朱元穿着朱母连夜改好的藏青色长衫,领口和袖口绣着暗纹的“元”字,是母亲照着爷爷留下的旧衣样子绣的。他看着青鸢眼里的欢喜,心里的紧绷似乎松动了些——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或许那个算命先生只是故弄玄虚,或许今天真的会像所有人期待的那样,平安顺遂。
“走吧,我妈说让你过去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儿拜堂该没力气了。”青鸢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她的手心暖暖的,带着雏菊的清香。
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朱母正指挥着几个婶子摆盘,蒸笼里飘出的热气混着红糖的甜香,在晨光里氤氲成一片暖雾;朱旭阳穿着件崭新的中山装,正对着镜子系领带,笨拙的样子惹得几个邻居直笑;索兰娜带着阿罗已经到了,阿罗手里捧着个红布盖着的盒子,说是给新人的“压箱底”礼物;朱大场扛着个摄像机,正踮着脚往房梁上挂,嘴里嚷嚷着“今天一定要把小元最傻的样子拍下来”。
“小元来啦!”胖婶笑着递过来一碗红枣莲子羹,“快喝了,早生贵子!”
朱元接过碗,热气模糊了视线。他看着眼前这些忙碌的身影,听着耳边熟悉的笑语,突然觉得那个潜藏的“影”和“旧怨”,在这样的温暖面前,或许真的不堪一击。
“傻站着干什么?喝啊。”青鸢推了推他的胳膊,自己也拿起一个刚出锅的糖糕,咬了一口,糖渣沾在嘴角,像颗小小的珍珠。
朱元喝了口甜羹,暖意从喉咙一直流到心底。他看着青鸢嘴角的糖渣,伸手替她擦掉,指尖的触感柔软得像云朵。“你今天真好看。”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青鸢的脸颊瞬间红了,低下头,手里的糖糕转来转去:“就知道说好听的。”
就在这时,院门口的两只狗突然对着巷口狂吠起来,声音急促而凶狠,毛发都竖了起来。
朱元的心猛地一沉。
他顺着狗吠的方向望去,巷口的晨光里,缓缓走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衫,戴着顶旧礼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他手里提着个黑色的木箱,步伐很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压迫感,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上。
巷子里的喧闹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个不速之客。朱旭阳皱起眉,往前站了一步,挡在院子中央:“请问您找谁?”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头,帽檐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当朱元看清那张脸时,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那张脸,和他在万域之心被黑化时,镜中看到的自己,一模一样。
“朱元,”那人开口了,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好久不见。”
胖婶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青鸢下意识地抓住朱元的胳膊,指尖冰凉。
朱元握紧了拳头,怀里的“归墟”圆盘开始发烫,烫得他心口生疼。
算命先生说的“不速之客”,来了。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晨光依旧明媚,却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影,落在院子里的红绸上,染上了一丝说不出的诡异。朱元看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看着他手里那只散发着暗紫色气息的木箱,突然明白——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青鸢护在身后,眼神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坚定。
“你是谁?”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那人笑了,笑得像万域之心深处的黑暗:“我是谁?我是你啊,朱元。是你不敢面对的过去,是你欠了无数条命的债。”
他抬手打开了木箱。
箱盖开启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带着血腥味的暗紫色能量,猛地喷涌而出,瞬间笼罩了半个巷子。
泰迪和哈巴狗发出愤怒的咆哮,朝着那人猛扑过去。
而朱元知道,真正的战斗,从这一刻起,才刚刚开始。
他没有退路,也不能退。
因为他的身后,是他想要用生命守护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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