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的诡异故事

并州的裴子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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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云崖顶的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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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是在我们爬到海拔一千八百米时砸下来的。豆大的雨珠裹着冷风,把山路浇得滑腻如油,我死死攥着登山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耳边除了雨声,只剩自己粗重的喘息。

“阿哲,前面有个山洞!”老陈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举着探照灯,光柱刺破雨幕,照出一块向内凹陷的岩壁。我们三个是临时凑队的地质勘探员,为了测绘云崖顶的岩层数据进山,谁也没料到会遇上这种反常的暴雨。我、老陈,还有刚毕业的实习生小孟,此刻浑身湿透,冻得牙齿打颤,只能跌跌撞撞朝着山洞奔去。

山洞比想象中宽敞,地面铺着一层干燥的松针,角落里堆着几根朽坏的木柴,像是有人来过。老陈掏出打火机,勉强点燃一根树枝,橘红色的火光舔舐着黑暗,映得洞壁上的影子忽明忽暗。小孟缩在角落,抱着膝盖小声嘀咕:“这地方好渗人啊,我刚才好像听见铃铛响了。”

“别瞎想,山里风大,可能是树枝刮着石头。”老陈嘴上安慰,手里却不自觉地握紧了地质锤。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洞壁深处——那里竟嵌着一枚铜铃,锈迹斑斑,铃舌是半截发黑的骨头,铃身上刻着模糊的纹路,像是某种符咒。

就在这时,洞外的雨突然停了。诡异的寂静瞬间笼罩下来,连风声都消失了,只有那枚铜铃,突然“叮”地响了一声,声音清脆,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像冰碴子扎进耳朵。

小孟吓得尖叫起来,老陈猛地站起来,探照灯的光直射向铜铃:“谁在外面?出来!”

洞外空荡荡的,只有湿漉漉的树木在夜色里摇晃,像鬼影。我走近铜铃,伸手想摸一摸,指尖刚碰到冰冷的铃身,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混乱的画面——昏暗的山洞,一个穿粗布衣裳的女人跪在地上,手里攥着铜铃,眼泪落在铃身上,变成暗红色的血珠。

“别碰它!”老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冰凉,眼神里满是恐惧,“这是‘镇魂铃’,我爷爷以前说过,山里的凶地才会埋这个,是用来镇住不干净的东西的。”

我刚想追问,洞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是我们的登山靴踩在泥地上的声音,而是软底布鞋擦过地面的“沙沙”声,很慢,一步一步,朝着山洞靠近。小孟吓得躲到我身后,老陈举起地质锤,声音发颤:“谁?!”

脚步声停在洞口,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衫的女人站在那里,头发很长,披在肩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里也攥着一枚铜铃,和洞壁上的那枚一模一样。她的衣服是干的,仿佛刚才的暴雨根本没淋到她身上。

“你们不该来这里。”女人的声音很轻,却像带着回声,在山洞里回荡,“云崖顶的铜铃,响一次,就要带走一个人。”

“你是谁?少在这里装神弄鬼!”老陈强作镇定地喊,可他的腿已经开始发抖。女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举起手里的铜铃,轻轻一摇——“叮”的一声,洞壁上的铜铃竟也跟着响了起来,两道铃声交织在一起,听得人头晕目眩。

我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等我再看清时,山洞里竟多了好几个人影,都是穿粗布衣裳的,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没有脸,他们围着我们,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铜铃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来。小孟已经吓得晕了过去,老陈瘫坐在地上,地质锤掉在一边,嘴里不停念叨:“是‘殉葬队’,我爷爷说过,民国的时候,这里是地主的私刑场,杀了人就扔到山洞里,还埋了铜铃镇魂……”

女人慢慢走到我面前,她的脸突然变得清晰——额头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铜铃上,发出“滴答”的声音。“我叫春桃,”她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悲伤,“八十年前,我是这山里的采茶女,被地主抢来,说我是‘不祥之人’,要埋在山洞里镇住山里的‘邪气’。他们把我的骨头敲碎,做成了铃舌,还让那些被他们杀死的人,永远困在这里……”

我看着她手里的铜铃,铃舌果然是半截骨头,上面还能看到细微的裂痕。“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帮你?”我鼓起勇气问,心里却明白,我们可能已经成了铜铃要“带走”的人。

春桃的目光落在洞壁深处,那里有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面刻着一个“镇”字。“那块石头下面,埋着我的头骨,还有其他十几个人的尸骨。”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只要把我们的尸骨挖出来,埋在有太阳的地方,铜铃就不会再响,我们也能解脱了。可这么多年,来这里的人,不是被铜铃吓死,就是被山里的野兽吃了,没人能帮我们……”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狼嚎,凄厉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老陈猛地清醒过来,指着洞口大喊:“不好!是狼群!这雨一停,它们肯定饿疯了!”

我回头一看,只见洞口的黑暗里,亮起了几对绿色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们。春桃突然举起铜铃,用力摇晃起来——“叮叮叮”的铃声急促响起,洞口的狼群竟往后退了几步,发出不安的低吼。“我只能暂时拦住它们,”春桃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你们快挖,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和老陈立刻行动起来,老陈用地质锤砸向那块刻着“镇”字的石头,我则扶起小孟,掐着她的人中。小孟慢慢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却还是咬着牙,帮我们递工具。石头很硬,我们砸了十几分钟,才终于把它撬开,下面果然是一个土坑,里面堆着十几具白骨,有的骨头已经碎成了渣,只有最上面的一具头骨还算完整,额头上有一道裂痕,和春桃脸上的伤口一模一样。

“快,把尸骨装起来!”我掏出登山包,把白骨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就在这时,铜铃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洞口的狼群又开始往前逼近,最前面的那只狼,嘴角还沾着血迹,恶狠狠地盯着我们。

春桃的身影几乎要消失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带着我的头骨,往山顶跑,那里有太阳,狼群不敢上去……”话音刚落,她就彻底消失了,只有那枚铜铃,“当”地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我抓起装着白骨的登山包,背起小孟,老陈拿着地质锤断后,朝着洞外冲去。狼群在后面追,我们拼命往山顶跑,山路崎岖,我好几次差点摔倒,怀里的白骨却始终紧紧抱着,像是抱着某种希望。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终于爬到了云崖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我们身上。身后的狼群追到山腰,看到阳光,竟停下了脚步,不甘心地低吼几声,转身消失在树林里。

我们瘫坐在山顶的草地上,大口喘着气。我打开登山包,把那具头骨拿出来,放在阳光下。阳光照在头骨上,额头上的裂痕仿佛慢慢变得柔和,周围的空气里,突然传来一阵轻柔的铃声,像是春桃在笑。

“你们看!”小孟突然指着远处,只见山下的山洞方向,升起了一缕白烟,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老陈看着那缕白烟,喃喃地说:“她解脱了,那些人都解脱了。”

我们在山顶把十几具白骨一一整理好,找了一块向阳的地方,挖了一个坑,把它们埋了进去,还在上面插了一根树枝,系上了我们仅剩的一块红布。做完这一切,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寒意。

下山的时候,我们路过那个山洞,里面的铜铃已经不见了,只有地上的几截朽木,和我们留下的脚印。小孟突然说:“我好像听见春桃在说谢谢。”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却知道,那些困在云崖顶八十年的灵魂,终于可以安息了。后来,我们完成了地质勘探,在报告的最后,我加了一句话:“云崖顶无异常地质灾害,但山顶向阳处,埋有十余具民国时期尸骨,建议妥善保护,以慰亡灵。”

再后来,我再也没去过云崖顶。但我时常会想起那个暴雨夜的山洞,想起春桃的铜铃,想起阳光下的白骨。我知道,有些地方的恐怖,不是因为有鬼,而是因为有未被安葬的遗憾,有未被倾听的冤屈。而云崖顶的铜铃,再也不会响了,因为那里的灵魂,终于等到了属于他们的阳光。

云崖顶的铜铃·续

一年后深秋,我因参与省级地质公园的规划调研,再次踏上前往云崖顶的路。车子驶过蜿蜒的山路,窗外的枫树叶红得像燃着的火,与去年暴雨夜的湿冷截然不同。同行的除了项目组的同事,还有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是当地文旅局派来的向导,叫阿瑶。

“张工,您之前来过云崖顶?”阿瑶递来一瓶热饮,眼神里带着好奇,“我听老一辈说,以前这山顶是‘禁地’,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徒步爱好者常去的地方,还传着个‘铜铃引路’的故事呢。”

我握着温热的瓶子,指尖传来暖意,去年山洞里的寒意仿佛还在指尖萦绕。“去过一次,”我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云崖顶,轻声说,“不是什么‘铜铃引路’,是有人等了八十年,终于等到了阳光。”

阿瑶眼睛一亮,追问着故事的细节。我没多说,只说等到了山顶,再指给她看埋着尸骨的地方。车子停在山脚下的临时停车场,已经有不少穿着冲锋衣的游客,背着背包往山上走,叽叽喳喳的笑声驱散了山间的寂静。

“现在修了栈道,比以前好走多了。”阿瑶领着我们往山上走,脚下的木质栈道铺得平整,每隔一段就有休息的长椅,旁边还立着介绍牌,印着云崖顶的地质特征和植物种类。走到半山腰时,我突然停住脚步——去年躲雨的那个山洞,如今被改造成了“山间驿站”,门口挂着红灯笼,玻璃窗上贴着“热汤供应”的字条,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阴森。

“这里以前是个荒洞,”阿瑶看出我的目光,笑着说,“今年春天改造的,游客累了能在这儿歇脚。不过奇怪的是,施工的时候,工人总说夜里听见铃铛响,却找不着铃铛在哪儿,后来文旅局请了师傅来看看,说这里‘气场干净’,就是山里的风穿洞的声音,大家才放心。”

我走进驿站,里面暖融融的,柜台后坐着个老大娘,正给游客盛姜汤。角落里的石壁上,还能看到当初嵌着铜铃的痕迹,如今被一块木牌盖住,上面刻着“愿每缕风,都带温暖”。我摸了摸木牌,心里突然一软——春桃的铜铃虽碎,可这山间的温暖,却留了下来。

继续往上走,栈道旁的枫树越来越密,红叶落在栈道上,踩上去沙沙作响。快到山顶时,阿瑶突然指着前方:“看,就是那里!”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去年埋尸骨的地方,如今立着一块小小的石碑,碑上没有名字,只刻着“此处长眠者,曾盼阳光久”,碑前摆着几束野花,还有一个小小的铜铃挂件,铃身擦得锃亮。

“这石碑是游客自发立的,”阿瑶说,“没人知道是谁先放的,后来大家路过,都会带束花来,有的还会挂个小铜铃,说怕他们在山里孤单。”

我蹲下身,摸了摸石碑上的字迹,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碑前的铜铃挂件轻轻晃了晃,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又温柔,像春桃的声音在耳边轻语。

“张工,您看那边!”同事突然喊了一声,指着山顶的另一侧。我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孩子围着一个穿蓝色粗布衫的人偶,人偶手里拿着一枚铜铃,旁边站着个老师,正给孩子们讲着什么。走近了才听见,老师说的是“八十年前,有个叫春桃的姑娘,在这里等了很久,后来有人帮她找到了阳光,所以现在我们来这里,要带着敬畏和温柔”。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有个小女孩伸手碰了碰人偶手里的铜铃,小声说:“春桃姐姐,我带了糖果,你要不要吃?”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在了人偶脚边。

我看着这一幕,眼眶突然有些发热。去年那个暴雨夜的恐惧、慌乱,此刻都变成了柔软的感动。阿瑶递来一张纸巾,轻声说:“其实我们查过资料,民国时期,这山里确实有个叫春桃的采茶女,被地主迫害,尸骨一直没找到。后来听您刚才的话,我猜,是您帮她找到了归宿吧?”

我点点头,把去年的经历慢慢讲给她听——暴雨夜的山洞、锈迹斑斑的铜铃、春桃带血的脸、狼群的追赶,还有山顶那缕照亮白骨的阳光。阿瑶听得眼睛发红,最后叹了口气:“原来那些传说都是真的,她不是‘不祥之人’,是个可怜的姑娘,只是等了太久。”

夕阳西下时,我们准备下山。回头看云崖顶,石碑在余晖里泛着暖光,孩子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和铜铃的轻响混在一起。我突然想起春桃消失前说的话,她说“往山顶跑,那里有太阳”——原来她不仅是指引我们逃生,更是在指引自己,走向等待了八十年的光明。

下山的路上,阿瑶说:“文旅局打算把春桃的故事做成文创,不是恐怖的传说,是关于‘等待与救赎’的故事,让更多人知道,云崖顶的温暖,比恐惧更值得被记住。”

我笑着点头,心里明白,春桃想要的从来不是“镇魂”,而是被看见、被记住,被温柔以待。如今,她的愿望实现了——云崖顶的风里,再也没有冰冷的铜铃声,只有孩子们的笑声、游客的脚步声,还有那缕永远照亮石碑的阳光。

后来,我收到了阿瑶寄来的包裹,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铜铃挂件,铃身上刻着“云崖顶”三个字,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石碑前摆满了野花和糖果,一群孩子围着人偶,笑得格外灿烂。照片背后,阿瑶写着:“风里的铜铃,现在都在唱温暖的歌。”

我把铜铃挂件挂在书桌前,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云崖顶的阳光,想起春桃最后那缕温柔的笑容。原来,所有的恐惧与黑暗,终会被光明与温暖化解;所有等待与遗憾,也终会在某一天,迎来属于自己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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