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帝轻咳一声，发问道：“沈凌，陆大人刚才说的可是实情？你当时确实和陆楚月在一起吗？”
“臣女当时的确遇见了陆小姐，但并未与她继续同行，陆小姐后来的去向，臣女一概不知。”
云栖神色自若地回话，完全没有一丝慌张。
“沈凌！你还敢狡辩！”
云栖刚说完，陆项就指着她的鼻子骂起来，“当时棠儿亲眼所见你们待在一起，附近又没有其他人，不是你还会是谁！”
他说着，环顾四周，找到了沈棠，示意她出来回话，“棠儿，你出来，将那天的情况如实说出！”
沈棠昨晚想着中毒的事想了一晚没有休息，到现在还是恍恍惚惚的，猝不及防被陆项点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沈铭皱了皱眉，他刚才大概也听明白了，于是给沈棠使了个眼神，叫她不要出来。
见沈棠没反应，他又给陆霜递眼神，让她拉住沈棠。
陆霜微微蹙眉，朝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管这件事。
她给沈铭递完眼神，就垂下了眼，暗自思量。
她正想着要如何除掉沈凌和沈惜，好给棠儿让路呢，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如果能让沈凌栽在这里，她也不必费心思再计划怎么除掉沈凌了。
沈铭看明白了陆霜的意思，顿时一阵糟心，眉头都要打成结了。
他当然不是担心云栖会怎么样，只是怕如果这件事真的和云栖有关系，他说不定也会被一起责罚。
“棠儿？”
陆项见沈棠一副迟钝的样子，不悦地重复道：“愣着做什么？你快将当天的事情一一道来！”
沈棠猛地从混沌中惊醒，发现众人都在看着她，就连萧帝也投来了威严的目光，咬了咬唇，站了出来。
她压下心里那些乱糟糟的事，朝萧帝行礼，这才起来说道：“我、我那天和月表姐一起进入狩猎场没多久后，就遇到了沈凌……”
“然后月表姐就和我分开，去找沈凌了……后面、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陆项眼睛死死地盯着云栖，又对沈棠问道：“那当时附近可有其他人？”
沈棠摇头：“没有，只有我们三个，后来我就离开了……”
陆项闻言，顿时言之凿凿地指着云栖：“沈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与月儿早有不和，定然就是在那时趁着周围无人对她痛下杀手！你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只凭这个，你就认定是我杀了她？”
云栖不仅不慌，反而还笑了，她轻飘飘瞥了一眼沈棠，缓缓道：“她只是看见我和陆小姐在一起过而已，又没有亲眼看见我杀了她，这也能用来当作证据？”
“那要是当时我也看见陆大人和陆小姐在一起，那我也能说是陆大人杀的咯？”
“你！”陆项气得脸都黑了，“强词夺理！诡辩胡搅！”
“哦……原来你也知道这是强词夺理啊。”云栖挑了挑眉，“那你还好意思用这个明显立不住的理由来指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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