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少东家这四方楼生意做得如何？”
柳澄知道，这是林月想看看自己的实力有多大，想要探一探自己的底，于是，脸上便带了三分淡定两分自豪，在生意上，他自认还是不错的。
“四方楼是我们的家族生意，几乎每个州府都有。”
林月明白了，这是连锁店，看来他的家族势力不小。
“如果与少东家谈合作，不知道你能不能做主？”
“实不相瞒，我柳家并非祖传商户，我大哥二哥都在京城做官，这酒楼是我娘的产业，因我从小对吃食极感兴趣，又天生敏锐，我娘才将这生意交给我打理，若是论合作，相信四方楼有这个实力与林娘子合作。”
“只是不知，林娘子打算如何合作？”
但凡经商的背后都有依仗，看来柳家的家族势力还算不错，家里有当官的做背景，想来也是最好不过了！
“如果我说，我想入股你们四方楼，愿意协助你将炒菜推至全国，你可愿意？”
柳澄心下一惊，但面上却是不显，听林月这口气，哪像是一介农妇？但他方才与四个郎聊天，知道他们是叶家村人，就是普通的农户，而且他还听四郎说，这林娘子的医术似乎也很好。
除了这两方面，观她的言行举止，更不像普通农妇出身，光是那份从容镇定的气度，不仅有良好的教养，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甚至连大家闺秀都不一定会有那样的气度。
再想到她说的入股，虽然不太明白，但柳澄觉得，应该就是想要与他一起分红的意思。
“林娘子想以炒菜方子入股，四方楼既得利益与你分红，可是这个意思？”
林月点头，柳澄沉默了一下。
“不知林娘子想要几成？”
林月不答反问，“少东家觉得能给我几成？”
这话倒是有些难为柳澄了，而且他也明白林月的意思，若是他有诚意，这生意自然可以谈下去，若是诚意不足，恐怕就不会再有下文了。
柳澄咬了咬牙，若是这炒菜能推至全国，那他四方楼便是首屈一指，不说别家能不能模仿得出来，就是模仿出来了，但这味道，他敢说，没人能比林月更厉害了！
他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比了四个手指，这已经是他能给的极限了！要知道，四方楼虽是他和他娘的私产，但要想在每个州府都有实力，这其中的门道儿也不浅。
“最多四成，不能再多了！”
林月觉得十分满意，看来柳澄还算有诚意，其实她并不贪心，原本想的他能给两成已经很不错了，毕竟那可是全国连锁店。
“我只要三成就够了！”
这下轮到柳澄惊讶了，他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讨价还价的，竟然不往上加，反而还降了一成。
林月看出了他的想法，随意解释了两句。
“我只是出出方子，具体的经营我都不参与，能有三成我已经很知足了，而且少东家这等爽快又有诚意的生意人，十分合我心意，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柳澄大喜，赶紧让掌柜的拿酒来。
“这是我让人酿制的果酒，并不醉人，林娘子可以尝一尝，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庆祝一下！”
林月举杯与他碰了一下，“合作愉快！以后就叫我林月吧！”
“那你不怕以我们这样的背景实力，若是想要坑你，或者强行夺你的方子，是易如反掌吗？”
问出了心中最后一点疑问，柳澄十分期待林月的回答。
只见林月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若是想强取豪夺，也没关系，我给你们就是了，但若是想要我的命，我想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只有一个人四个孩子，但你们柳家，可是一个大家族！”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柳澄的心里便是对她更存了几分敬意，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份，话能说到这个份上，证明她是真的有那个底气！不是玩虚的！
柳澄不再多问，爽快地叫了一声，“好，林月！那你以后也别叫我少东家了，叫我柳澄或明澈即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林月也笑了，“合作愉快！”
他们在这里聊得开心，四个郎边吃边嘀嘀咕咕，还时不时瞟一下柳澄。
林月尝了一下果酒，有一股淡淡的桑果味，可能是桑果酒，很甜，但酒精度确实不高，有一股怪怪的说不上来的味道。
酒嘛！以后看合作的情况再说，想到明年的情势，她顺口问了一句。
“听说明年情势不太好，少东家可有打算吗？”
“嗯，我正想提醒你，青州城这边甚至京城，我觉得都不太安全，如果有可能，你还是跟孩子爹商量一下，早些离开为好！最好往西南去。”
不等林月说话，四郎便说了一句！
“柳叔叔，我们没有爹！我们也不会认爹。”
柳澄愣住了，林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简单解释了几句，“那个，我先前的记忆有失，不记得孩子爹是谁，他们有点意见。”
惊归惊，但林月没打算多说，况且初次见面，他也不好多问，于是便点了点头，还很尊重地朝四郎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今天叔叔与你娘达成了生意合作，我也没有什么准备，下次叔叔再送你们见面礼！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林月知道这是客气话，也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四郎很高兴地点了点头。
孟掌柜准备好了合作契书，柳澄与林月各自签名画押各持一份，最后取了一千两银票递给她。
“这个算是定金，你先拿着，若是年底结算好了，到时我再给你送去。”
林月接过银票收好，心里已经琢磨出来了几个炒菜方子。
“好，孟掌柜，你拿纸笔过来，我先写一些简单的炒菜方子给你。”
孟掌柜喜滋滋地去了，林月写了十道菜，是经过她多方面考虑的，几乎适合各个地方人的口味。
至于这调料的方子，林月直接写给柳澄。
柳澄震惊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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