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不注重那些繁文缛节，只是让凌霄口头上喊了他一声“老师”，二人便就此确定了师徒关系。
“小子，既然你喊我一声老师，那我必定会将我这一身的剑道本领悉数传授给你，就如当初的叶安之一样！
不过，有句丑话我必须说在前头。
虽然当我的徒弟，没什么规矩可言！
我不指望你成为什么大慈大悲的大善人，但你也决不能在学有所成之后反过来将剑锋指向自己的国家与民族！
我李青山这辈子，最憎恨的……就是卖国贼！”
凌霄能够感受到，此刻的李青山眼中透露出的，竟是一股浓浓的杀意！
显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当即，他四指并拢，发下誓言，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我凌霄将来实力不论多么逆天，绝不会做这背信弃义之事！”
李青山见状，眼中杀意渐渐敛去，那苍老的面庞之上难得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
“好好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凌霄点了点头。
“刚才柳烟丫头说的不太清楚，你把自己从天赋觉醒到现在所经历的事情简单跟我讲述一遍，这样方便我加深对你的了解！”
李青山没有磨叽，直接进入了“老师”的角色。
不得不说，这老头认真起来，的确是有几分威严的！
凌霄想了想，旋即讲述起来。
不过，由于系统这个特殊情况的存在，他自然不可能老实巴交地将所有真实情况全盘托出。
七分真，两分假，还有一分……得靠李青山自己去猜了！
“按你所说，你一开始觉醒的剑道天赋只是E级，后来由于一些特殊遭遇，导致天赋变强，直接变成了SSS级。
在武考开始前一天，就领悟了剑意……”
“是的！”
凌霄知道自己编的谎话并不完美。
但那又如何？
这世上天才何其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机遇和秘密。
他觉得以李青山的见识，应该能够理解！
事实也证明，他猜对了！
李老头没在他这个“特殊遭遇”上过多纠结！
“你知不知道武道意境的真正含义？”
他忽然对凌霄问道。
“真正含义？”
凌霄一愣。
“我觉得所谓的武道意境……就是一个念头，就比如我当天测试的时候，看着面前的测试仪器，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干死他！”
听到凌霄这话，李青山略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赞赏！
“大致可以这么理解！”
凌霄屏息凝神，一脸好奇地看着对方。
“关于武道意境，现在很多书籍之上都有相关记载，说法不一。
有人觉得这是一种心境，靠着多冥想就能达到！
也有人觉得这是一种感觉，玄而又玄，只能在特定的契机下才能捕捉得到。
还有人……
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都不对！
武道意境是一种信念，也就是你口中的‘念头’。
而这种信念，并不是靠着每日瞎想就能获得的，而是需要持之以恒的练习！”
凌霄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出一个问题。
“只需要练习就够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历史上为什么领悟出武道意境的人会那么少？
这不合理啊！
李老头敲了下他的脑袋：“听话听一半，而且还没抓住重点！”
凌霄：“……”
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么。
“重要的是……持之以恒！”
“还没蠢到无可救药！”
李青山翻了个大白眼。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就拿当初的小叶子来说，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教导他的吗？”
凌霄摇了摇头。
你不说我咋知道？
李青山继续说道：“当初我要求他，每日挥剑十万次，只练习最简单的劈，砍，刺，挑等动作。
如此坚持了一个月，然后，他领悟了剑意！
就是这么简单！”
凌霄嘴巴张得老大：“十，十万次？那胳膊不得废掉啊？”
李老头不屑地冷笑：“就是要抱着把自己练废的心态，如此才能在最多的时间内获得最大的进步！
小叶子当时还有我每日给他准备药浴，头一天练废了，第二天起来依旧是生龙活虎！
而老头子我当初，可是自己一个人，不眠不休，足足练了三个月才达到这种效果。
那时候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鬼了！”
凌霄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这老头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敬畏！
这特么是真狠人啊！
不光对徒弟狠，对自己更狠！
“当然了，所谓的持之以恒，并不是说一直练练练就行了，在练的同时也得想，不断地揣摩！
而这个过程，就要看个人的悟性了！”
“像你这种，完全没练过就领悟出剑意的，我的建议是……直接拖出去打死，太尼玛气人了！”
凌霄：“……”
你以为自己很幽默吗？
“哈哈哈，开个玩笑！
如果你是其他国家的，我可能会这么做。
但是我华夏儿郎，天赋越高，当然是越让人高兴了！”
虽然与李青山相识的时间非常短暂，但从对方话语间不难看出，他应该是个极其爱国的老人。
这不由得让凌霄对其更加钦佩了！
“剑意只是一种统称，和武道境界一样，有不同程度的划分。
如入门，小成，大成，圆满！”
凌霄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理论，于是好奇地问：“那我现在是属于哪一个阶段？”
“小成！”
李青山摩挲着胡子拉碴的下巴，笑着说道。
“才小成？我以为是圆满呢！”
凌霄皱眉，有些不满地嘀咕！
李青山双眸一瞪，忽然有种想要一脚踹死眼前这小兔崽子的冲动。
“你特娘的才接触剑道几天？剑意小成还不满足，居然还想直接圆满？
你咋不上天呢？”
“咳咳，老师别生气，我就开个玩笑！”
凌霄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安抚好李青山的情绪，他继续问道：“老师，那我要怎样才能尽快让剑意达到圆满之境呢？
该不会……也要每日挥剑十万次吧？”
虽然以他如今武师一星的身体素质，每日挥剑十万次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关键是，浪费时间啊！
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去多杀一些妖兽，多积攒一些经验值。
好在，李青山接下来的话，让他松了口气。
“挥剑十万次，只是为了让你达到剑意入门。
如今你都已经剑意小成了，还挥个毛啊！”
“哦~”
凌霄如释重负。
李青山斜睨了他一眼：“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战斗！
通过大量的战斗树立起‘有我无敌’的信念。
这不光对你的剑意提升有所帮助，对你后面的剑道之路也大有裨益！”
凌霄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老师，你说的剑道之路……除了剑意，还有什么？”
李青山轻抿一口茶水：“当你的剑意达到圆满之后，就可以凝聚出自己的剑势，产生剑魂，调动剑心……
不过这一切，对你来说还太遥远！
别想太多，先把眼前事情做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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