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九熙走到露台时，晚风吹起她的长发，带着星港特有的金属气息。
她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星舰起降的尾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骨。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没回头，只听裴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该接那场比赛。”
“怎么？裴上将也觉得我会输？”权九熙侧过头，月光落在她脸上，衬得眉眼越发清冷。
裴烬看着她，目光很深：“赵峰的‘猎鹰’经过七次改装，精神力同步率高达92%，而你……”
“而我是个连模拟舱都能弄坏的废材，对吗？”权九熙打断他，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却没什么怒意。
裴烬沉默了。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怕她把训练场地炸了。
“嗯？裴上将就这么对我没信心吗。”
权九熙蹙眉望着他。
“没有，我相信你，但是不要直接杀掉赵峰。”
赵峰的证据他手底下人已经在收集，他不想眼前的女孩因为杀人走向联邦法庭。
“你放心，我可不会脏了我的手。”
权九熙挑眉一笑，眼里倒影着星光。
裴烬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却从没见过像权九熙这样的人，好似不属于星际。
星际的人大多冰冷，为了争夺资源，可以放弃一切。
“需要帮忙吗？”他脱口而出。
权九熙愣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看着裴烬，月光在他眼底投下片深邃的暗。
“你想帮我？”她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探究。
“总统让我照拂你。”裴烬移开视线，看向远处的星港，耳根却微微发烫。
他其实想说，他不想看到她被赵峰那样的人欺负，不想看到她明明有锋芒，却要被按在“废材”的标签下摩擦。
权九熙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像冰雪初融，瞬间点亮了她整个眉眼。
“那你帮我找台旧机甲吧，越旧越好，最好是淘汰下来的初代机型。”
“初代机型？”裴烬皱眉，“那种机型的精神力接口早就老化了，很危险。”
“越旧越好。”权九熙坚持道，“初代机型用的是模拟信号，反而比现在的数字信号更适合网状传导。”
裴烬看着她笃定的眼神，他点了点头：“好，我让人准备。”
露台上陷入沉默，晚风带着淡淡的香槟味，吹得人心头发痒。
权九熙靠在栏杆上，看着裴烬的侧脸，忽然觉得他似乎没那么难接近。
他的冷硬像机甲的外装甲，看似坚不可摧，内里却藏着温度。
权九熙看着他，露出点难得的认真：“好啊。”
他他开始期待比赛那天，期待看到她驾驶着老旧的机甲，把那些嘲笑她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宴会厅的音乐还在继续，水晶灯的光芒依旧璀璨。但在露台这方小小的天地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权九熙看着裴烬，有他在的地方，忽然觉得这个冰冷的星际时代，似乎也没那么难熬。
......
比赛前一天，权九熙在机甲库见到了裴烬准备的“礼物”——一架锈迹斑斑的初代机甲“磐石”。
银灰色的外壳早已失去光泽，关节处甚至能看到裸露的线路，却透着股久经沙场的厚重。
“这是联邦最早量产的机甲之一，参加过第三次星际战争。”裴烬站在她身边，指尖划过机甲的胸甲，那里有个深浅不一的弹孔，“当年我爷爷就是驾驶它，在阿尔法星域击退了虫族先遣队。”
权九熙伸手贴在机甲上，能感受到金属下传来的微弱震动，像位苍老的战士在呼吸。“它有灵性。”她轻声说。
裴烬笑了笑：“你和我爷爷说的话一模一样。”他转身从工具箱里拿出个黑色的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把玄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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