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雪推开甜品店洗手间的门，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她没注意到，玻璃门外，
一双阴鸷的眼睛正透过口罩上缘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董灵琳正用小银勺挖着舒芙蕾，
松软的甜品在舌尖化开。
余光却瞥见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女人。
那女人走路时右肩微微前倾，
手指神经质地蜷缩着，整个人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戾气。
\"奇怪...\"
董灵琳的勺子顿在半空，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
她看着那女人径直走向洗手间方向，
脚步急促得近乎诡异。
手指已经本能地解锁手机，
快速给赵阳发了定位和简讯：
「楼下甜品店女厕，有可疑人员尾随若雪，速来！」
苏若雪站在洗手台前，
冰凉的水流冲刷着她纤细的手指。
镜子里，
她突然看见身后隔间的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
一只布满红痕的手正缓缓推开隔间门。
\"啪嗒\"
一滴冷汗顺着苏若雪的太阳穴滑下。
她故作镇定地关上水龙头。
这时，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
\"好久不见啊。\"
嘶哑的女声带着扭曲的笑意。
徐温宁一把扯下口罩，
狰狞的疤痕在惨白的灯光下像条蜈蚣，\"看到我这张脸，你是不是很得意？\"
董灵琳贴在洗手间门外，
听到里面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
她咬咬牙，抄起走廊的花瓶，猛地踹开门——
\"若雪小心！\"
徐温宁的刀尖已经抵到苏若雪颈侧，
却在最后一秒被突然飞来的花瓶砸中手腕。
玻璃碎片四溅，苏若雪趁机一个撞击，
徐温宁踉跄着撞上隔间门板。
\"你们！\"
徐温宁目眦欲裂，
脸上的疤痕因愤怒而充血发紫。
她突然从腰间又抽出一把美工刀，\"我要划烂你们的脸！\"
就在刀锋即将划下的瞬间，
洗手间的门被暴力破开。
赵阳一个箭步冲进来，直接一个过肩摔将徐温宁掼倒在地。
萧逸云紧随其后，黑色西服下摆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
\"没事？\"
萧逸云一把扣住苏若雪的手腕，
目光在她颈侧的红痕上停留片刻，眸色骤然转深。
门外警笛声由远及近。
徐温宁被按在地上，还在歇斯底里地大笑：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突然剧烈挣扎，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器，\"一起死吧！\"
\"砰！\"
萧逸云直接一脚踢飞她手中的凶器，
注射器撞在墙上碎裂，不明液体顺着瓷砖流淌。
他单手解开领带，三两下捆住徐温宁的手腕，
动作狠厉得几乎要勒进皮肉。
\"故意伤人，持刀威胁，现在还要加上杀人未遂。\"
萧逸云的声音比冰还冷，
转头对赶来的警察说，\"她腰上还有东西。\"
警察从徐温宁腰间搜出捆扎好的雷管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董灵琳腿软地扶住赵阳，后怕得声音都在抖：
\"这疯婆子是想同归于尽？\"
苏若雪望着被押走的徐温宁，
突然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萧逸云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紧绷：
\"以后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窗外，
警车的红蓝灯光在徐温宁扭曲的脸上交替闪烁。
她最后回头的那一眼，
像毒蛇的信子般刻进每个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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