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出院后，明显感觉到脑子更好用，没有以前那种时不时的刺痛感。
司徒止抛下所有事，只围着曾梨打转。
书意故意给他泼了几次水。
“又来啦？梨梨不在家，来了也没用，我告诉你，我家梨梨未成年，收起你的小心思，撞了人不管不问，都醒过来了，见我闺女好看，又开始搞这些，我当老师的什么没见过，趁我闺女没回来，赶紧走。”
司徒止心拔凉拔凉，没想到自己给书姨留下的印象这么糟糕。
“书姨，您听我解释，我跟您闺女认识，真的，这都是误会。”
曾梨从后面背着一大堆东西回来，压弯了腰：“妈，别听他吹牛，不认识，打出去。”
时间回到更早以前，还没闻到后山的尸臭味，贾红也还没死，曾梨还在垃圾站回收各种零件的时候。
书意没给打出去，看得出来两人是真的认识，相处起来太自然。
直呼其名，说打就打。
可是奇怪，撞到人的时候又不是没见到自家闺女，那个时候怎么不认识？
书意没问，进厨房准备晚饭。
目前关系紧张，司徒止没有蹭饭的念头，双手合十，拜托的姿势：“求求你了，别再诋毁我了，书姨明显不待见我，我可太怀念那声温柔的小止了。”
曾梨洗了把脸，问出自己疑惑了好几天的问题：“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是江天臣，池国祥，又或者池席律？”
“偏偏是除了钱，没半点用的你。”
这话不爱听，司徒止腰板挺直，想大声说，又不太合适，鬼鬼祟祟小声道：“因为你死后，只有我自杀，跟着你走。”
“招财进宝给我脑子接了很多管子，后面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招财进宝什么时候能出来？他们出来的话，还认识我吗？”
“需要什么？我给你弄来，我想招财了。”
原本以为说了曾梨就算不感动，也不会再拖后腿…
面上无动于衷，还问了一件不相关的事：“池席律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抓你？”
司徒止退后两步：“你不会想用我做诱饵，逼席律现身吧？你想早点跟池家搭上关系？”
“你不能这样对我，现在的席律跟之前的席律不一样，他现在一根筋，黑白分明，没办法好好沟通。”
住的是以前的大院，楼下曾三虎骑着自行车，用脚刹车的声音这里都能听到。
司徒止又后退了一些，显得跟曾梨没那么亲近。
“虎叔，下班啦？”
曾三虎“哼”一声。
扭头不看司徒止。
“曾梨，站在这里干什么？回家去，别什么人说的话都信，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呢。”
曾梨点头：“是啊，他居然说这栋楼就你最好看，我说瞎了他狗眼，明明我哥最好看。”
嗯？曾三虎停下脚步：“他那么好看的一个人说这栋楼里我最好看？”
曾梨再次点头。
曾三虎左手拍了一下右手：“我就说你妈妈当初看上我是因为我俊朗，她非说是欣赏我的学识。”
“爸，你误会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用的是嘲讽的语气，说反话呢，意思就是这栋楼里你最丑。”
是个人都不能忍。
曾三虎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扫帚回头去追司徒止。
在曾梨帮自己说好话的时候，司徒止预感就不好，这会更是拔腿玩命跑：“曾梨，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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