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夜热闹非凡的狂欢之后，月色已悄然褪去，晨曦的微光开始洒落在花果山。
吴枫带着满足与些许疲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推开时，烛火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将吴枫的身影投在屏风上，像极了当年在不周山初见时那个踏碎星河的少年。
娇娇正跪在黄花梨木榻上整理锦被，听见响动猛地抬头，鬓间的珊瑚珠钗划过月光，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影。
她慌忙起身，绣着并蒂莲的裙摆扫过满地鲛绡，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指尖触到吴枫外袍上的星斗纹时，才惊觉自己掌心沁着薄汗——从听见他踏进水帘洞的脚步声起，这双手就没停过，先是往香炉里添了三粒沉水香，又把冰镇的酸梅汤换了温热的碧螺春，此刻接过外袍时，袖口还带着他身上混着松烟墨与血腥味的气息。
“累着了吧？”雪儿端着鎏金面盆从屏风后转出，月白色中衣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耳尖却红得比鬓边的朱砂痣还要鲜明。
她昨夜替吴枫缝补战甲时刺破指尖，血珠恰好滴在凤凰尾羽的纹路上，此刻正借着倒水的动作避开他的目光，银盆里的水却因手抖泛起层层涟漪。
铜镜里映出吴枫解下腰间玉佩的动作，那是去年中秋她亲手雕的，刻着三人名字的小玉兔正抱着胡萝卜打盹。
吴枫倚在妆台前，看娇娇跪坐在矮凳上替他褪去长靴，雪儿用浸了玫瑰露的丝帕擦拭他掌心的剑茧。烛泪在案头凝成红珊瑚的形状，娇娇忽然抬头，发间的夜明珠恰好照亮她眼下的红痕——定是方才替他暖酒时被熏的。他忽然伸手，指尖掠过她微烫的耳垂，惊得娇娇手中的皂角刷“当啷”掉进铜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袖口的缠枝莲纹。
“又调皮。”雪儿轻声嗔怪，却在递毛巾时与他指尖相触，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滑落在地。
吴枫忽然起身，将两人轻轻拥入怀中，娇娇的发间有沉水香，雪儿的衣袂带着墨梅香，像极了当年在昆仑山巅见过的双生花。
娇娇的头靠在他胸前，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雪儿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他的腰带，忽然被他托着下巴抬起头，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映得那对丹凤眼恍若盛着整个星河。
“夫君……”娇娇的声音细如蚊呐，被他低头时的呼吸声掩住。
雪儿的袖摆不知何时滑落，露出藕节似的小臂，在他掌心的温度里泛起细细的战栗。
雕花拔步床上的鲛纱帐被夜风吹得轻颤，吴枫看见娇娇发间的珊瑚珠钗歪了，雪儿的中衣系带散了，忽然想起初见时，娇娇在月老祠前舞剑，雪儿在藏经阁抄经，如今却都成了他掌心跳动的温柔。
三更的梆子声传来时，雪儿的指尖还勾着他的腰带，娇娇的绣鞋不知何时踢落在妆台下。
吴枫替她们拢好被角，听见娇娇迷迷糊糊地说“明日给你烙蟹壳黄”，雪儿则抓着他的手腕不放。
烛火被夜风扑灭的瞬间，他看见两人蜷缩成相同的睡姿，像一对双生小狐一样可爱动人。
次日晌午，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床榻上织出金缕衣的纹路。
吴枫起身时，娇娇的指尖还勾着他的内衬，雪儿的长发缠在他手腕上，像极了灵蛇吐信。
他低头轻吻娇娇眉间的朱砂痣，听见她嘤咛一声往被子里缩，耳垂却红得滴血；又在雪儿唇上落下一吻，换来她无意识的轻咬，舌尖尝到昨夜残留的葡萄酒香。
“快些回来……”雪儿的声音从被子里闷声闷气地传来，娇娇则探出半张脸，发丝乱得像小兽的绒毛，却坚持着要替他理好衣襟。
空间波动泛起时，娇娇的珊瑚珠钗正巧别好，雪儿的帕子塞进他袖口，带着体温的温暖。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空间裂缝中，娇娇忽然扑进雪儿怀里，两人相视而笑，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
雪儿摸着袖口残留的体温，忽然看见案头的酸梅汤还冒着热气——原来他方才趁她们不注意，又往里面添了半勺蜂蜜。
娇娇望着铜镜里自己凌乱的鬓发，忽然看见镜面上有淡淡水雾，那是吴枫方才呵气替她们暖手时留下的。
帘外，山风送来水帘洞的涛声，混着远处牛魔王的醉笑。
当吴枫的身影出现在水帘洞时，袖中还留着娇娇的沉水香、雪儿的墨梅香，像极了他心中永远的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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