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洽谈
“冉冉，姜姜在和那个编辑聊什么啊，我怎么听不太懂？”
郁雯脸上贴着许多星星形状的小贴纸，她今天手气很烂，输了好几把。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关于小说的事情。”
白景冉也摇了摇头，她对姜什说的内容也云里雾里，跟不上姜姑娘的思维。
“感觉姜姜要变成大作家了啊，高中就能出版自己写的小说，放哪都很少见吧！”
郁雯感慨道，虽然平时大家都一起吵吵闹闹，亲密无间，但姜姑娘总是在悄悄的谋划着自己要走的路，走的坚定而安静。
白景冉手中还有两张牌，一张是q，一张是鬼牌。
她对着沈悦举起手，却被郁雯的话牵动了思绪。
白景冉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姜什的时候，她也说不清，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关心起姜什的一举一动。
也许是在那个被喊起来回答问题的午后。
也许是姜什摸着脑袋憨笑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姜姑娘总是看起来大大咧咧，却总能抚慰颤动的情绪。
对于白景冉来说，她拥有的选择太多了，人生中的无数条道路摆在她面前，等着她做出选择。
但真正走出第一步之后，她往往又开始担心，如果选另一条路，会不会比现在更好？
自己是不是应该听爸爸妈妈的建议，选择一个他们早已经规划好的未来？
但姜什却拉着她的手，在看不到尽头的未知道路上飞奔，那是从未有过的，自由的感觉……
“是这张呢，还是这张呢……”沈悦的手不停的在两张牌上移动。
她想通过白景冉的表情，来推测哪一张会是鬼牌。
不过这注定是要让她失望了，白大小姐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甚至连目光都没有聚焦在扑克牌上，等着沈悦做出自己的选择。
“啊，看不出来，点兵点将，就这张吧！”
白景冉看着留在手中的鬼牌，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是我输了，我要贴一颗金色的星星。”
……
另一边，姜什听到麦诗尧的话，早有预料的她点头答应下来。
这下倒是轮到麦诗尧愣住了，因为姜什的爽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你不先问问稿费有多少吗？”
“问了你能再多给点给我吗？”姜什玩味的看着对方。
“哈哈……”麦诗尧略显尴尬，编辑部的资金确实是不容乐观，还要维持日常的开销发行。
“不过我挺好奇一件事情。”
姜什没有在稿费的问题多做纠结，她用手机查过《推理小说》的销量，确实是惨不忍睹。
倒不如说这群人能坚持到现在，那可真是一个奇迹。
她话锋一转，而麦诗尧还停留在达成目标的喜悦中。
“明明你们的资金捉襟见肘，为什么还租着《故事》旁边的写字楼？”
要知道《故事》编辑部总部所在位置的地段，可是在燕京的三环内，一天的租金都是个不小的数目。
这也是姜什奇怪的地方，明明销量不怎么样，但是办公地点却选在不错的地段。
“这个啊，其实是一位投资方提供的场地，对方也是一位推理小说的爱好者，租金会便宜很多。”
原来是有大佬撑腰啊，姜姑娘点点头，难怪能坚持到现在。
“说起来，姜同学你最喜欢的推理小说是哪几本，经常看的类型是什么呢？”
解开了姜什的问题，麦诗尧想起这次还要对姜什稍稍采访一下。
于是就从两人最贴近的话题聊了起来。
“喜欢的推理小说啊……”
姜什的杯子里已经空了，光滑的勺子凹面像哈哈镜一样，反射着咖啡厅里的灯光。
还有聚成一团，像是个微缩世界一样的镜中世界。
推理小说姜什看过不少，她曾经很喜欢在晚上，一个人靠着微黄的床头灯看书。
想象书中的那些故事就发生在自己小小的卧室里，角色们或行或立，最后揭开幕后真凶……
现在想想自己以前胆子是真大……
但要论起最喜欢，那还确实有些难以抉择。
“本格变格之类的我都挺喜欢，本格里面最喜欢的应该就是《罗杰疑案》了。”
“变格的话就多了，各有特色，我很难选出来。”
“我本来猜姜同学会说《福尔摩斯探案集》呢，不过《罗杰疑案》也确实是经典之作了。”
麦诗尧有些意外，不过想到姜什文笔之下所潜藏的阅读量，又觉得合理了许多。
“这么说来的话，姜同学肯定很喜欢那位推理女王吧？”
“阿加莎·克里斯蒂。”姜什轻轻的念出了那个名字。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这位女王依旧存在，姜什应该早就对这位的作品下手了。
随着两人逐渐熟络，话题也聊的越广，这还是麦诗尧第一次和同事以外的人，能够在推理小说这个冷门分类上，聊的如此尽兴。
甚至让他都忘记了坐在对面侃侃而谈的姑娘，是一个高中生。
姜什的在这上面的见解和深入，丝毫不比他这个在领域里深耕了几年的杂志编辑逊色。
甚至有些时候，还能给麦诗尧带来灵光一现的顿悟，原来还有这么多隐秘的解读视角。
本来他还对“姜来”有着些许的怀疑，但现在已经是完全一扫而空。
麦诗尧的耳边回荡着一个声音，不断提醒着他，这小姑娘生来就是写作的料子啊！
这样的少年英才，他一定要先替杂志社抓住了！
方兰雪悄咪咪的往姜什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目光却是放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看两人聊的热切，她也是不由的有些呆愣。
难不成………姜什喜欢年上的？
不过这年纪也差的太多了吧，感觉都快和自己父亲一个辈分的了。
“阿雪，你看什么呢？”万锦轩注意到方兰雪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惊诧目光，也是跟着看了过去。
“那两个人是你的朋友吗，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等等，别……！”
不过万锦轩的动作可是要比嘴快多了，方兰雪还没来得及拉住他，他就已经走到了姜什的位置边上。
看着突然走过来搭话的男生，麦诗尧也是停下了继续聊天的动作。
看向对方问道：“这位小兄弟，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已经和两人说上话的万锦轩，方兰雪恼怒的跺了跺脚，但也只能跟过去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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