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逃到国外去,但只有我,没有你!”江任天表情骤然变得狰狞,眼底的杀意浓烈得要溢出来。
这时刘任远才反应过来,“你什么……”
意思二字还没说完,子弹从背后砰砰穿过他身体。
血缓缓从刘任远身上流下。
刘任远低头看了眼伤口,又脚步不稳地往后撤了两步,手指颤抖地指着江任天,“你……你……”
忘恩负义!
过河拆桥!
他帮了他那么多,他竟然……竟然对他起了杀心!
他连逃都想着两人一起逃,而不是自己逃跑。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报的警,是谁把一切都供出去的。”江任天冷声道,又从手下手上接过枪,咔嚓一声,枪口对准刘任远。
刘任远手捂着流血的地方,任凭他用手堵住伤口,血还是从他指缝从流出,每呼吸一下,他就觉得身体发疼。
他知道春仙血液的副作用是什么,所以他与江任天一样不敢喝。
可春仙酒他是敢的,因为酒里含春仙血液太少了,喝下去没有副作用。
自然,也没有所谓的自愈功能。
刘任远看着眼前冷漠的江任天,心跌入谷底。
“你觉得是我报的警?是我招了神秘局那群人过来?我是叛徒?”刘任远额头布满冷汗,冷声质问。
若他真的跟神秘局那些人联合,何至于是现在这狼狈的模样?又何至于独自来密道而不是带着神秘局的人一同前来抓江任天?
“江任天!我跟你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哪怕我投靠特案组跟神秘局,透露酒会的位置,我以后也会受到惩罚,我怎么可能会……”见江任天眼里写满怀疑与不信任,受伤的刘任远心里涌起一股怒火,咬牙切齿道。
他为他善后这么多年,他竟一点都不信任他!
只是话还没说完,又一声砰响起。
这一次,是江任天开的枪,子弹正中刘任远脑袋。
砰——
刘任远倒在地上,充满愤怒的眼看着上方,逐渐变得无神。
血顺着他脑袋流过他的脸颊,而后流到地上。
最后,断了气。
“你跟我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但蚂蚱越少,这条船承载的重量便越轻,越能扬帆起航。”江任天一丢,枪又落到手下手中,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这件事若是刘任远告的密,他杀他,没杀错。
这件事不是刘任远告的密,他也会杀了他,这节骨眼上刘任远对他来说就是个累赘。
他知道他太多的事,就算真逃出去,他也会用他所知道的那些事威胁他。
与其让自己多一个威胁,不如让这个威胁消失!
电梯缓缓降落到面前,江任天按下指纹时,在电梯面前的栅栏缓缓打开。
他带着几个手下坐上电梯,电梯一路往上走。
直到天台前才停下来,缓缓打开门。
天台上,凉风拂过。
江任天一出电梯,便往直升飞机所在的方向去。
他需要先去一趟实验室,把姜远昊研究的福仙血液带出来,之后等周天明跟上仙抓住宁渊,得到宁渊血液之后,他就可以安心出国,再找技术精湛的团队为他换血换皮。
到时,他也是仙。
地府。
寒渊池内。
那只怪物被宁渊打得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连生长速度也越发缓慢,与那些残次品没什么两样。
地府里的诸位阴差偶尔能感受到动荡,但因为有了阴司们的提前叮嘱,他们对这动荡也没多放在心上。
只有阴司们在每次感受到动荡时,心里都在为那只怪物默哀。
听这声音就知道,那只怪物被揍得很厉害。
同时,他们又觉得那只怪物真扛揍。
若是他们,估计挨两拳就直接歇菜了。
除此,他们还觉得,以后不能惹宁渊。
他是真强。
宁渊掐住那只怪物的脖子,用力一拧。
才刚生出的脖子又被折断。
“真正的仙可不会因为被揍得厉害就无法再生,别人的供奉就是他们的力量,与你这种需要从别人体内吸取营养,从而让自己再生或变强的怪物不一样。”
“你自诩是仙,可你感受不到供奉的力量,你根本就不是仙,是怪物一只。”
“你也不是江承献,因为江承献绝不会像你一样求饶。”
宁渊冷漠道。
哪怕他的后辈身上有另一个人的血,可他还是坚信只要有宁家血脉的,大部分性格都偏宁家人。
宁家的人有自己的傲气,从不会因为自己会死而对别人摇乞尾巴求饶。
可若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不一样了。
可眼前这只怪物为了赌他能饶过他一命,与他求饶不说,还用江承献威胁他。
说他若是杀了他,江承献的肉身也将不复存在。
呵,人已死,魂已被这只怪物吃掉,有个肉身在有什么用呢?
那只怪物毫无反手之力,甚至连再生的能力都变弱了,他只能目眦欲裂带着恨意地盯着宁渊。
地府与现世是隔开的,他在这吸不了那些养分。
那些养分都在现世。
该死,该死!
早知是这般,他就该在之前把那些养分全吸收了!
“再见。”宁渊仿佛能读懂这只怪物想说什么般,冷声道。
话落的同时,煞气从他身上窜出,萦绕在那只怪物身上。
那只怪物惨叫一声,身上像是被刀片刮过般,一道接一道伤痕出现,血从自己那团血肉模糊的身上渗出。
强大的力量从那只怪物身上泄出,又瞬间被煞气吸干,仿佛他的血以及他的身体跟力量是煞气的营养般。
刹那,那只怪物被煞气吞噬。
周围又恢复寂静。
宁渊没多停留,他该去找江任天了。
刹那,宁渊身影消失在寒渊池内。
京宁大厦楼顶。
当江任天一只脚踩在楼梯上时,身边的江家手下发出惨叫声,不等江任天反应过来,那几个手下纷纷倒地。
江任天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站在天台门口的那一抹娇小身影上。
姜愿正淡漠地看着他。
江任天震惊,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她对他的手下们做了什么?
见姜愿出现,江任天才相信刘任远确实没出卖他,极有可能是姜愿透露酒会地址给警察的。
只是——
“你是怎么知道酒会地址的!”江任天眯眼,直截了当问。
他可以笃定,就是姜愿透露的。
“风告诉我的。”姜愿波澜不惊道。
话落,风拂过江任天耳边,让他冷得哆嗦了下。
但他又觉得,姜愿是在装神弄鬼。
风告诉她的?
风怎么可能会说话?
“姜愿,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你何必对我穷追不舍?”
“今天你放过我,他日我一定会感激你。”
见姜愿迈着步子缓缓靠近,江任天后怕道。
“我们之间仇蛮大的,你杀春仙是一仇,你掳走李成道又是一仇,你抓走扫把仙亦是一仇,以及……你算计宁家,借宁家气运也是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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