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五十大洋,萱萱小姐的这枚红宝石胸针已经有先生出价九百五十块大洋了,还有人出更高的价钱吗,还有人想要和萱萱小姐共度春宵吗?”
为了更大程度的完成业绩,主持人已经演都不演了。
从他的这段话里面就能听出来,只要拿出九百五十块大洋,就能和这位萱萱小姐共度良宵。
但是……这可是九百五十块大洋,相当于一整条大黄鱼了。
这么多的钱,就为了和一个“舞女”过夜,除了那些发了横财,思想还没跟上来的暴发户,谁会做这样的赔本买卖。
刚刚介绍拍卖品的时候,胭脂也看到了那个被白子画吹的神乎其神的“萱萱小姐”。
说她沉鱼落雁,那绝对是过火了,在他看来,这姑娘之所以能在这么多的竞争者中拔得头筹,也不过就是凭借着她优雅得体的气质和谈吐。
最起码,最起码在胭脂的眼中,这舞厅里有好几个舞女的五官眉眼都是要比这位萱萱姑娘优秀的。
之所以她们得不到广大男性同胞的支持,主要……还是因为她们骨子里面的那股子浪荡劲儿实在太大。
大到她们的一举一动之间,都让人直皱眉头,对这种狐狸精一样的气质,难以过度直视。
眼看一个肥头大耳,挺着将军肚的家伙咧着大嘴拿到了那枚红宝石胸针。
白子画在怀中女郎的腰背上抚了抚,把后者撩拨得红唇中透出热气,这才忽的把视线移了过来:
“对了,接下来拍卖的……应该就是那位陆太太的首饰了。
因为她的身份原因,一定有许多有求于陆家的大佬和你竞争。
到时候,兄弟你能拿得出足够的钱来吗?”
白子画的问题问得很直接,想在这样的场合里装x,那就必须一往无前。
听他这么说,胭脂心里面也没有底,只是抓了一把瓜子,随口问道:
“你说的那些人能拿出多少大洋?”
“这个嘛……”口鼻间喷吐热气的女郎趴在白子画的胸前,像是一只猫儿一样嘟着小嘴撒着娇。
不过白子画却对此无动于衷,显然他已经见过太多的“世面”,已经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
不管那女郎哼哼唧唧的模样,直接把怀中佳人推到一边,白子画对于这个问题来了兴致:
“我猜测,一两千银元总是要的。
至少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一千块银元打了水漂,那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短短的一瞬间,白子画就已经根据他过往的经验,把未来大致的需求给估算了出来。
不过他心里面也有些没底,毕竟之前来花想容来的,都是些南京普通的中产小市民,还有一些帮派分子,小生意人。
像是陆桥衫老婆这样的,也不过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悄然因为陆桥衫的高升,一下子变的炙手可热。
噗……
胭脂淡淡的吐出了嘴里的瓜子皮,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一千银元吗,听起来也不多。”
……
“接下来,我们压轴的拍品,就是陆太太捐赠的这条珍珠项链。”
其实在主持人的和观众们的视角里,这次的拍卖会应该已经结束了。
之所以把这个老女人的东西放在压轴的位置,还是因为稽查大队最近的风头太盛,谁也不想招惹这位活阎王。
最近这段时间,稽查大队可谓是风头一时无两,不管是街面上的店铺,还是各个居民区里面老百姓的家里。
只要是他们发现了“违禁物品”,“走私物品”,不用多说,六成的税费立刻走起。
关键的是,有些东西大家明明都卖了好多年了,谁能证明的了哪个是正规洋行买的,哪个是走私来的?
再说几年前的时候,不是你们日本的洋行走私最猖獗吗,而且那时候日本鬼子还没来呢!
但是就算是大家再怎么解释,只要日本人不听你解释,也是毫无办法。
尽管“苛政猛于虎”,尽管花想容一年大半的盈利都不够缴税的,但稽查大队的背后站着日本人,人家拿着枪呢!
主持人还没有说出这条珍珠项链的起拍价,坐在大厅里的一些客人似乎就已经坐不住了。
似乎,他们就专门是为了这条项链,或者说……是为了陆桥衫的老婆来的。
“五百美元!”
“好,这位先生出价了,五百……咳咳……”
主持人朝着一个发声的方向伸出手掌一指,然后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不能说话。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后台快速的将一束白色灯光照射在观众席后方。
就见一个留着光头,穿着红色马褂,眼角有刀疤,凶戾气息十足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那里,不断的摇曳着手中的扇子。
刚刚五百美元的价格,不出意外,就是这个刀疤男报出来的。
“先生,这五百美元,您没说错吗?”
这时候,主持人也觉得五百美元这数字太过离谱,想要让这刀疤男重新确认一下,给他一个收回刚刚报价的机会。
不料,他的话刚说完,正拿着手绢打算擦一擦额头上的汗珠,一个穿着黑色短衫的青年就大声嚷了起来:
“特么的,你看不起我师父啊!
小小的五百美元,就给你们全都吓得尿了裤子了?”
这一声高喝之后,在场的人立刻就全都安静下来。
原本的喧闹,嘈杂,仿佛一瞬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所有人都知道,舞厅里面……应该是已经混进了不要命的家伙,和这些家伙相处,就要谨记一条准则——“离这些人远点!”
听到这些家伙一上来就报价五百美元,白子画也是有些吓到了,他怀中那个校验女郎紧紧的抓着他,就像是受惊的小猫一样。
至于白子画,则是微微歪过脑袋,带着些遗憾和惋惜的看向胭脂:
“哥们,这一上来就五百美元了,你行吗?”
“我……我试试吧!”
胭脂的一对眸子古井无波,展现出一股子遇强则强的态度。
“我靠……兄弟,这情况了,还试试呢,老帮菜她再好吃,也不能用命去尝啊!”
白子画竖起大拇指,满是对胭脂“孤身赴死”,偏向虎山行的赞叹。
“兄弟,我长这么大,在女人这方面没佩服过谁,今天……你……
啥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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