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薇塔：爸爸，打我“薇塔……”叶初按着额角，语气里满是无奈，“你这一出，害得我现在看苏都觉得不对劲了。”
记忆力太好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刚才那白花花的一幕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偏偏薇塔和苏又像得离谱，简直是精神污染。
不过吐槽归吐槽，该谈的正事还得继续。薇塔既然摆出了合作的姿态——哪怕这“诚意”的方式实在离谱，叶初也没理由拒之门外。单是程立雪还活着这一条，就足够让他耐下性子周旋。
他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坐下，长腿交叠，姿态从容地翘着腿，目光淡淡落在薇塔身上，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说吧，那个叫‘娑’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刻意先问娑，而非程立雪。哪怕心里早已急着知晓师姐的近况，此刻也必须藏起这份在意。谈判的关键在于掌握节奏，他清楚薇塔比他更急——急到不惜用那般荒唐的方式道歉，急到要向自己这个“仇人”低头。
既然对方急，他就偏要慢。唯有从容不迫，才能在这场合作里占据主导。
薇塔见状，悄悄松了口气。只要有斡旋的余地，就不算彻底失败。她定了定神，组织着语言：“若按你们本征世界太阳系的说法……你们是第三行星的人，而我，或许该算第二行星的遗民。”
“哦？外星人？”叶初挑了挑眉，脸上瞧不出太多意外，心里却掀起了波澜。第二行星，那不就是金星？
“但金星现在的环境，可养不出文明。”他随即抛出疑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是被‘茧’祸祸成那样的？”
金星的恶劣早已刻进人类的认知里——太阳系最高的气温，百倍于地球的大气压强足以压碎钢铁，还有终年不歇的酸雨。
这样的地方若能诞生文明，怕不是个个都得是刀枪不入的超级赛亚人。
薇塔也没有隐瞒，或者说诞生在金星毁灭以后的她作为娑的愿之芽对这个星球其实没有什么感情。
“弗洛沙被“深渊”给摧毁，最后让星球停止了自转，使得那里再也无法诞生星的文明了。”薇塔说着金星被摧毁的原因。
叶初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结合之前在量子之海的见闻，瞬间拼凑出了轮廓：“所以，你们剩下的人躲进了量子之海，靠摧毁世界泡吸收能量，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战胜茧？”
“没错。”薇塔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娑说，只要积累足够的力量，总有一天能掀翻茧的统治。”
“呵……”叶初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以为靠时间堆就能打赢茧？未免太天真了。”
先不说茧在太阳系存在了多久，不去太阳系之外寻求战胜祂的办法而是在祂的规则里企图战胜祂，这和提前给自己挖了坟有什么区别。
而且……看过苏的恒沙计划中那些被茧摧毁的世界，是那些世界太过弱小了吗？
不见得……他们有些比前文明还要强，但是在最后的终焉面前依旧成为了失败者，茧就不是以常理能战胜的敌人，终焉对于茧来说只是一个随意创造的棋子罢了。
不搞明白茧的机制，想要战胜祂无疑是天方夜谭，好在……他们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希望，毕竟他们这边诞生过始源之律者，明白了茧的目的是为了“拥抱”。
“我不否认这个说法，毕竟娑完全不敢去碰茧相关的事物……所以我在和你接触以后可是被娑狠狠惩罚了呢！”
薇塔说着，平静的表情下不止隐藏着这样的情绪。
“呵呵……”叶初笑了笑，他可以想象得到，无论娑如何地去汲取能量但是却无法看到茧的背影，这可能就是望山跑死马吧？
在不够强的时候，觉得茧的全部不过就是一个终焉，当足够强了以后却发现茧的强大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绝望。
“所以，你想摆脱娑的控制？”他话锋一转，直奔核心。
“当然。”薇塔的眼神陡然亮了起来，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浮木，“我本就不是弗洛沙人，只是娑造出来的代理人而已。对弗洛沙没有乡愁，对茧也没有恨。可我已经被祂困了太多年了。”
她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娑现在陷入了沉睡，等祂醒过来，力量只会更强。和你们接触，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能挣脱的机会。”
被叶初那一拳打断与娑的联系前，她从未想过“自由”这两个字。可尝到过一丝甜头后，就再也无法忍受被操控的滋味了。这一次，她必须抓住自己的未来。
叶初沉默了片刻。娑现在的威胁的确比不上茧，但薇塔口中金星的结局，却让他不得不警惕。若是有一天地球也走到了那一步，量子之海怕是唯一的退路，届时娑这个“地头蛇”，就成了必须提前清除的障碍。
“我们的目的的确有重合的地方。”他终于松了口，身体微微前倾，“合作可以谈。薇塔小姐，说说看，你需要我做什么？”
薇塔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几乎是脱口而出：“打我。”
“哈？”叶初怀疑自己听错了，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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