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对着无能的神竖起中指“哥哥去哪了？”叶初突然消失在她们面前，希儿有些担心。
“做好自己的事情，希儿，努力坚持下去，叶初他不会出事的。”黑希立马说道。
“好……”希儿深吸一口气，将涌上心头的慌乱强压下去。她比谁都清楚，此刻无论叶初去了哪里，自己能做的只有尽快完成律化，绝不能让他分心。与其徒劳地担忧，不如拼尽全力，早日成为能为他分担重量的存在。
与此同时，虚数空间内。
叶初悬浮在一片混沌之中，四周空无一物，却有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如跗骨之蛆，死死锁定着他。那视线的主人，正是他横跨五万年的宿敌——终焉之茧。
仇人见面，无需多言。叶初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那近乎实质的怒意，毕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从茧的手中“抢走”使徒了。
“怎么样？”他朝着虚空竖起中指，声音里淬着冰碴，“又一个使徒被我截胡，这种感觉不好受吧？垃圾。”
遥远的、不属于任何现实宇宙的维度里，终焉之茧的核心微微震颤。对叶初而言，茧是毁了他一切的仇敌；可对茧来说，这个三番五次搅乱祂计划、夺走祂使徒的人类，又何尝不是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茧的视线却悄然掠过自身延伸出的一缕细线——那线细如游丝，蔓延至遥远的未知，是祂此刻感知能触及的极限。
五万年前，始源之律者回归的刹那，祂第一次将视线投向这个世界，也第一次知晓，这里竟诞生了一个从未被祂掌控的律者。
“有趣。”漫长到近乎凝滞的时光里，茧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情绪。对叶初的情感，也早已不止于妒恨，更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想要将其彻底占有的欲望。
但在观察人类的岁月里，茧也学会了隐藏。下一秒，祂不再犹豫——
足以将一颗行星碾成尘埃的能量洪流骤然喷涌，带着撕裂时空的锐啸，沿途的虚数碎片尽数湮灭，化作最纯粹的混沌。这一击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壁垒，几乎在诞生的瞬间，便已出现在叶初眼前。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恐怖。洪流中翻滚着亿万星辰的残骸，裹挟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仿佛连“存在”本身都要被其吞噬、抹除。
好在叶初早有准备。在那道视线锁定他的刹那，他便已握紧了掌心的橘黄色面具——那是阿哈赠予的礼物，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动用这份来自欢愉星神的恩赐。
他想试试，这份力量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面具贴上脸颊的瞬间，世界骤然扭曲。狂放的嬉笑声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眼前的混沌化作光怪陆离的幻境。
“哦！我的朋友，你终于肯用阿哈的礼物了吗？”阿哈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祂像个瞬移的幽灵，瞬间出现在叶初面前。
“这可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叶初无暇理会祂。只因在面具贴合的刹那，「欢愉」命途的全部能量如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他的四肢百骸。
那一刻，他仿佛化身为全知全能的神明，虚数空间的每一道褶皱、每一次震颤都清晰可辨，甚至能窥见遥远维度里茧的一丝轮廓。
在那一刻，祂仿佛变成了全知全能的神明，强烈的神性差点将他的人性磨灭，好在叶初的心里有着无可撼动地维系着他人性的锚点才让他的意识不至于在第一时间就被冲散。
而想要维系人性……最重要的就是要——笑。
放声大笑，发自内心的大笑，生活如此的美好，人生是如此地有意义，那怎么能不发自内心地欢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从干涩到狂放，从刻意到自然。叶初的眼角甚至笑出了泪，那泪滴尚未坠落，便被虚数空间的能量蒸发，化作一道细微的光轨。
“对的！就是这样！”阿哈在一旁拍手叫好，声音里充满了蛊惑，“这就是阿哈！这就是欢愉！永远不会放弃你，永远不会让你失望，永远不会让你落泪，永远不会与你告别……”
“滚。”叶初猛地一拳砸在脸上的面具上。
“咔嚓”一声脆响，面具碎裂开来，阿哈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一句渐行渐远的嘟囔：“阿哈真没面子……阿哈真没面子……”
果然如此。这份力量看似没有代价，但其本身的强大，就是最沉重的代价。稍有不慎，“叶初”便会彻底消散，沦为一个只会狂笑的疯子。
而此刻，茧的能量洪流已近在咫尺，那足以湮灭一切的威压几乎要压碎他的骨骼。
叶初伸出手，指尖轻触那道洪流的边缘。
“停。”
一个字出口，仿佛言出法随。
那势不可挡、足以摧毁行星的能量洪流，竟在他面前硬生生按下了暂停键。下一秒，如冰雪消融般，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虚数空间的混沌里，未留下一丝痕迹。
叶初对这份力量没有丝毫留恋，在下一刻就摘下了面具，对着面具，对着茧所在的地方，竖起了一根中指。
sb神明，别想操弄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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