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的女儿宋雨薇比想象中年轻。一袭黑色小礼服，妆容精致但不媚俗，倒是有几分她爸爸的精明劲。
\"久仰赵总大名。\"她微笑示意，\"没想到比传闻中更年轻漂亮。\"
赵颜优雅地入座：\"宋小姐过奖。你爸爸还好吗？\"
\"托赵总的福，\"宋雨薇笑容不变，\"最近在家休养，让我多向赵总问好。\"
我坐在一旁，看着两个女人你来我往。表面谈笑风生，实则暗流涌动。
\"听说赵总最近遇到点麻烦？\"宋雨薇状似关心，\"那些市场传言......\"
\"哦？\"赵颜抿了口红酒，\"什么传言？\"
\"说是资金链出问题，\"宋雨薇观察着赵颜的表情，\"我们家那些老朋友都很担心。\"
赵颜轻笑：\"宋小姐消息很灵通嘛。不过传言而已，不值一提。\"
\"是吗？\"宋雨薇往我这边瞥了眼，\"那这位......\"
\"我未婚夫。\"赵颜说得随意，但握住了我的手。
我差点被水呛到。这剧本之前可没说过。
宋雨薇眼神闪了闪：\"恭喜。不过......\"她意有所指，\"最近好像有些新闻......\"
\"哦，你说莎琳？\"赵颜笑得意味深长，\"她现在恐怕没空制造新闻了。\"
气氛突然微妙起来。
\"赵总好手段。\"宋雨薇放下酒杯，\"不过这场戏才刚开始，不是吗？\"
\"彼此彼此。\"赵颜站起身，\"今天就到这吧，改天请宋小姐来公司坐坐。\"
回去的路上，赵颜一直看着窗外。
\"在想什么？\"我问。
\"他们在打时间差。\"她说，\"港股那边的传言只是开始。\"
果然，第二天早上，内地几家媒体也开始报道相关传闻。
\"现金流断裂大额贷款逾期高管离职\"......各种利空铺天盖地。
股价开盘就跌停。
\"他们在逼空。\"赵颜看着盘面，异常冷静，\"想把我们的筹码都打出来。\"
我皱眉：\"为什么？\"
\"因为这里面，\"她指着某个项目，\"有一个他们想要的秘密。\"
原来半年前，我们收购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表面上只是个普通并购，但那家公司的实验室里，藏着一项重要发明。
\"所以宋明才这么急着报复？\"我问。
\"不只是报复，\"赵颜说，\"他想要那个专利。\"
\"那现在......\"
\"先稳住军心。\"她打断我，拿起电话，\"召开紧急董事会。\"
会议室里，各部门负责人都一脸凝重。
\"诸位，\"赵颜环视众人，\"相信大家都看到市场上的传言了。\"
\"赵总，\"财务总监张了张嘴，\"我们要不要发个公告澄清......\"
\"不用。\"赵颜说，\"让他们猜去吧。\"
\"可是......\"
\"现在澄清，\"赵颜说，\"只会让他们知道我们急了。\"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越是辟谣，市场越是恐慌。与其这样，不如以不变应万变。
\"但还是要做点什么。\"赵颜继续说，\"小王，去联系几家私募。\"
\"明白。\"公关部的小王点头。
\"老张，\"她又看向财务，\"把我们的资产负债表重新梳理一遍，特别是那几个境外项目。\"
\"好的。\"
\"小李，\"她对着法务，\"准备起诉函，针对这些不实报道。\"
\"收到。\"
安排完工作，赵颜才看向我：\"你去把生物科技那边的资料整理一下。\"
我心领神会：重要的是保护那个专利。
散会后，赵颜把我单独留下。
\"如果我没猜错，\"她说，\"接下来他们会对那家生物科技公司下手。\"
\"你是说......\"
\"并购、举报、甚至收买内部人员，\"她说，\"什么招数都可能用。\"
我点头：\"我去盯着。\"
\"小心点，\"她叮嘱，\"别像上次那么傻。\"
我笑了：\"放心，这次我学乖了。\"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第二天下午，那家生物科技公司的cEo忽然递交了辞呈。
\"他疯了吗？\"我看着辞职信，\"这种时候......\"
赵颜却很平静：\"意料之中。\"
\"什么？\"
\"他是宋明的人。\"她说，\"一直都是。\"
我愣住了：\"那当初为什么......\"
\"钓鱼。\"她笑得高深莫测，\"让他以为得手了。\"
原来当初收购时，赵颜就发现了这个隐患。但她没有点破，而是让这位cEo继续待在公司，以为自己得到了信任。
\"那真正的专利......\"
\"在另一个实验室。\"赵颜说，\"他看到的都是假象。\"
我不禁感叹：这女人，总是能算到别人前面去。
\"不过，\"她正色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什么意思？\"
\"你觉得，\"她看着我，\"宋雨薇为什么会来见我？\"
我思考片刻：\"示威？\"
\"不，\"赵颜摇头，\"她是来谈条件的。\"
\"宋雨薇想谈什么条件？\"我问道。
赵颜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生物制药的专利，换他父亲的股份。\"
原来宋明手上还握着公司15%的股份。这些股票虽然不足以撼动赵颜的控制权，但在当前的市场环境下，足以引发更大的恐慌。
\"所以她是来试探我们的底线。\"我恍然大悟。
\"没错，\"赵颜冷笑，\"他们以为我会害怕，就范妥协。\"
\"那你准备怎么办？\"
赵颜站起来，走到窗前：\"跟他们玩一场更大的。\"
正说着，秘书匆匆进来：\"赵总，刚收到消息，工商局要来查我们。\"
\"来得好，\"赵颜不慌不忙，\"打开门迎接就是。\"
果然，一个小时后，工商局的人来了。带队的是个中年男人，一脸严肃。
\"例行检查，\"他出示证件，\"请配合。\"
赵颜亲自带着他们参观，从财务到研发，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看。最后到了实验室，那位负责人似乎特别感兴趣。
\"听说你们最近有项新发明？\"他随口问道。
\"是有一些研究，\"赵颜说，\"不过都是常规项目。\"
\"是吗？\"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赵颜，\"那就好。\"
送走检查组，我才明白赵颜为什么这么淡定。
\"他们什么也查不到，\"她说，\"因为真正的实验室根本不在这。\"
\"那在哪？\"
她神秘一笑：\"等着看好戏吧。\"
第二天，坊间忽然传出消息：宋氏集团旗下一家实验室涉嫌专利侵权。
原来，赵颜早就布好了局，就等着宋明一家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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