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刘海中家里。
“老许，你看看，你看看，我刘海中今天是不是吃上四个菜了？”刘海中指着桌子上的菜，很严肃地嚷道。
大院里的人私底下说自己没脑子，一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呸！
看不起谁呢？
要不是自己只有高小文化，现在早就是机床车间副主任了。
许富贵瞅着桌子的四个菜：油炸花生米，葱花炒鸡蛋，醋溜大白菜，醋溜土豆丝。
噢，今天硬要拉着自己来家里喝酒，就是为了显摆他刘海中吃上了四个菜？
硬？
确实够硬，连点腥荤都没有。
这过的是个屁年！
“去，把我珍藏的好酒拿出来，我今天要和老许不醉不归！”
他大手一扬，指使赵英丽去给他拿酒。
旁边的刘光天、刘光福，眼睛都掉到菜里去了。
赵英丽把半瓶二锅头放到桌子上，退回去和孩子们站在一起。
许富贵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个谁，你带着孩子到我家去吧，家里准备了些桔子、苹果，还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光天和刘光福已经冲出了屋子。
“慢点，别摔了。”赵英丽跟了出去。
刘海中搓搓手，拿起酒瓶子：“来，老许，咱，咱哥俩走一个。”
“等一下。”
许富贵拿起酒杯：“我说老刘，咱能不能换个大一点的酒杯，这玩意儿能倒进酒吗？”
刘海中也不知道从哪里搞回来的酒杯，也就比大拇指粗一些，一杯撑死了也就一钱酒。
就这还不醉不归？
刘海中不以为然道：“老许，这，这酒度数高，上头。”
接过许富贵手中的酒杯，倒满递过去，又给自己他倒了一杯。
“新年快乐！”他举杯，一扬脖子喝了。
许富贵苦笑一声，一饮而尽。
“老许，你，你和那秦淮茹她大嫂怎么样了？”刘海中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里，慢慢品着。
“嘿！你是不知道，那老娘们胳膊腿上的肉是真紧实，一看就有劲，迟早搞到手。”
许富贵拿过酒瓶子，自己倒了一杯。
他算是看清楚了，这乡下的人就是没见过世面。
那天自己直接动粗，提心吊胆地回来，屁事没有。
他有时候就想，那老娘们是不是装装样子。
如果自己再强势一点，她可能真的就从了。
后来到轧钢厂上班后，就不怎么有时间再去勾搭秦淮茹她大嫂了。
“你得手了，别忘了我老刘就行。”
刘海中捏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有个问题我一直搞不明白，那李副厂长上边的人是谁？”
他竖起一根手指指向头顶。
许富贵摇摇头：“不过，看得出来，是个大领导，是个连杨厂长都害怕的大领导。”
“啪！”
刘海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的对，要不然李副厂长现在能这么春风得意！你发现了没，李副厂长要做什么，杨厂长好像都不敢怎么干涉。”
“怎么看不出来，我猜呀，过不了多久，李副厂长肯定取而代之，成为轧钢厂的第三任一把手。”
许富贵又倒了一杯酒。
两个人是越谈越投机。
有一种得了明主的感觉。
“我发现，林一凡这小了也开始向李副厂长靠拢了。”刘海中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他可不屑与林一凡这小子为伍。
准确地说，他是不想让林一凡抱李副厂长这个大象腿。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小子就是个墙头草，之前，就是靠着投机李副主任和吴副主任，才在大院里得瑟的。”
“就他一个孤儿，能有什么见识？”
许富贵更看不得林一凡好。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你做了宣传科科长，我做了机床车间主任，咱们，咱们也是轧钢厂的中层干部了，到时候，两个中层还干不过他一个中层干部？”
刘海中已经多次向李副主任表示，想要进步。
李副主任都答应他了，等出来年，找机会提拔他当机床车间主任。
许富贵得意地把眼睛眯起来：“老刘，如果能把林一凡那小子干倒，我就敢尝尝秦淮茹那小娘们是什么味道！”
跟什么学什么艺。
和李副厂长、许富贵在一块待时间长了，刘海中也开始对漂亮女人产生幻想了。
“老许，那咱说好了，你，你要是得到秦淮茹了，那就把她大嫂让给我。”
他倒是不嫌弃吃剩馍剩饭。
“那都不是事，来，再走一个。”许富贵瞟了他一眼。
刘海中吧唧吧唧嘴，感觉自己的人生马上就要不一样了，现在竟然到了想着女人的时候。
“老刘，李副厂长他小舅子，过年了就没有给你点什么好处”
这才是许富贵答应来他家喝酒的真正原因。
这一个多月，三毛可是没少从轧钢厂捞好处。
“没有啊，给你好处了？”刘海中瞪着眼睛问道。
“没有。这小子吃独食啊。没有咱俩帮忙，他怎么能捞那么多好处？”许富贵发着牢骚。
刘海中摆摆手：“算，算了，就当是咱们帮李副厂长了。”
“谁你让来我家吃东西的，滚！”
两个人说的正起劲，院子里传来吵闹声。
是许大茂在那里嚷嚷。
两个人急忙来到院子里。
许大茂手里拿着凳子，刘光天手里拿着笤帚，刘光福站在旁边瞪着许大茂。
“大茂，怎么回事这是？”许富贵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好不容易消消停停喝个酒，怎么孩子们还要起来了？
“他们去咱们家吃桔子，边吃还边往口袋里装，我说他们，他们就打我，你看，脖子都被抓破了！”许大茂扯着衣领给许富贵看。
许富贵当即就不愿意了。
两个小瘪犊子，老子是看你们可怜，才让你们去吃桔子的。
吃就吃了，还他妈动手打人。
借着酒意，许富贵拉过刘光天，从口袋里把桔子都掏了出来。
刘光天想反抗，许富贵抓着他的胳膊就拧到了背后。
疼得刘光天哇哇直叫。
赵英丽当即就不愿意了：“许富贵，你打我家光天干什么？老刘，你当爸的管不管？”
刘海中也有些上头。
自己教训儿子可以。
你许富贵当着自己的面打刘光天，那就是不把自己当回事。
“放开！”他冲过去，大手一伸就把许富贵推到了一边。
许富贵哪里有他力气大。
毕竟一个是放电影的，一个抡大锤的。
“你个死胖子，敢打我爸，我跟你拼了！”
许大茂冲过去，抓住刘海中的肉胳膊，就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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