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张老二之前听儿子信中讲过。
他不算太支持,但也不反对,总归儿子和葛小子关系亲近,想帮忙也能理解,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好就行。
“按理来说,正常收义子肯定是要请亲近的人一起吃顿饭的,也算对外宣布了这件事,表示了对这件事的看重,但是你之前一直没回来,葛小子我估计他也不好主动提,这事儿就一直搁置了,现在既然你回来了,等你把手头的事都忙完了之后,请人算个黄道吉日,咱们家还是摆两桌吧,这也是礼数!”
“行,等下我去葛家的时候跟葛兄商量商量再说吧”,张平安点头应了。
“还有小鱼儿他外祖家,你莫忘了”,张老二提醒。
“放心吧,爹,不会忘的,我先带小鱼儿去钱家,顺便跟他在族学里告个假,等探望完我岳父我再去葛家”。
“多带些东西过去”,徐氏又跟着叮嘱。
一家人聊着今日的安排的时候,小鱼儿有些百无聊赖的晃着腿,时不时喝两口粥。
自在的不行。
突然,外面院子里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小鱼儿定睛一看,原来是钟小宝,手里还提着两个罐子。
“吃饱叔,那钟小宝不是在后面马厩帮忙吗,怎么跑到前面院子里来了”。
吃饱望了一眼,也不知道钟小宝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他平日事情多的很,且都是极为重要的正事,哪里管得了府上这么多琐碎的事情。
琐事一般都是小虎在管。
于是转而扭头问一旁的小虎:“小虎,你知道钟小宝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吗?”
小虎想了想就猜到了,笑着回道:“估计是从厨房拿的给小马驹准备的马奶吧,钱家送给小少爷的那头小马驹还没断奶,过来府里之后认生的很,别的马的马奶喂它都不吃,于是马夫只好让人每天去钱府那边取新鲜马奶过来,然后再喂给小马驹,现在这份活应该是被派给钟小宝了。”
“怎么这么麻烦,养头马驹倒比养个孩子还要细致了”,张平安微微皱眉,“而且小马驹太认生在府里也养不好,不行就给它送回钱府寄养吧!等大些了再牵回来也行。”
左右两家府上都不是会差那点儿养马钱的人家,想必大舅子也不会介意。
谁料小鱼儿第一个不干了,坚持道:“我不,我就要这头小马驹,它刚出生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我跟大舅说了要好好照顾它的,怎么能嫌它麻烦就把它送回去呢!”
小虎意识到说错话了,跟着劝道:“平安哥,其实也没那么麻烦,等断奶之后就好了,最多也就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反正两家隔的也近,不费什么事。”
张平安还是皱眉,摇摇头刚想说什么,被小鱼儿一把抢先:“爹,你要是嫌麻烦的话,我让大舅把那头母马也送给我,这样的话小马驹就能有母乳吃了,它们母子两个也不用分开,行吗?”
这和张平安刚才的想法一样。
不过,“既然主意是你想出来的,那待会你跟你大舅开口,你大舅如果同意的话,我当然没意见。”
“大舅肯定会同意的!”小鱼儿很自信。
张平安笑了笑,摸了摸儿子的头算是默许了。
吃完早饭,父子两人便出门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钱府里的下人一看是张平安带着儿子过来了,连忙进去通传。
钱太师因为前段时间坐马车出行的时候拉车的马匹受了惊,不慎摔伤,如今正在家中养病。
看到张平安带着外孙来访,态度挺热络。
挥了挥手,捋着胡须笑道:“你过来了,坐吧”!
说完又吩咐人上茶:“茶叶用陛下赏赐给我的武夷山大红袍。”
“外祖父,您的腿好点了吗?”小鱼儿坐在一边乖巧的问候着。
钱太师笑呵呵的:“就快好啦,难为我们小鱼儿还惦记着外祖父的伤,真有孝心,可比你二舅那个混小子要强多了,人回来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这话可不好接,张平安跟着问候了几句病情后,又帮着二舅子说了几句好话,“从西北回来,这么远的路程确实也是够累人的,二舅兄是刚好路过了家里别院,就进门看看,可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就是念着他这一趟差事辛苦,我才没派人把他抓回来,不然他哪能这么安稳,哼!”
钱太师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满。
小鱼儿是个小人精,笑着脆声撒娇:“外祖父您别生气嘛,您一生气板着脸的时候好吓人,对了,大舅呢?他怎么不在?我还想跟他讨份礼物呢!”
“好好好,外祖父听我们小鱼儿的,不板着脸了”,钱太师对这个外孙子一向还算和颜悦色。
说完果真不板着脸了。
“不过你爹没跟你说吗,你大舅这几日都不在城中啊,现在正值仲夏,是农事的重要时期,他跟着圣上一行人去了京郊了,圣上要在京郊祭坛主持祭祀,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啊?不在啊!”小鱼儿脸色肉眼可见的垮下来。
随后有些幽怨的看向张平安,指控:“爹,你真坏!你故意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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