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
火蛇旋转摇曳，篝火在风中起舞。
阿突独自呆坐在一旁，双手环抱着小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痴痴地望着，瞳孔中倒映着篝火起舞的身姿。
火光，映亮了他的脸。
旁边，哈里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阿突保持现状已经很久了，从白天看见图腾兽对吕布的亲昵后，他的状态就变得有些不对劲。
完全没有虎氏图腾柱重立的喜悦，也没有部落即将得到重建的欣喜。
整个人恍若丢了魂一样，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的。
哈里不知道该怎么说，白天的一幕让他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能想象阿突的难受，却无法身同感受，与之共情。
“别担心，让他自己缓缓。”碎牙走来，拍了拍哈里的肩膀。
哈里点点头，眼中的担忧并未消散。
他和阿突是生死与共的挚友。
碎牙看了眼阿突，轻轻摇头，转身离开。
再反观吕布那边，他双手枕在脑后，后仰躺在草地上。
举目仰望，漫天繁星。
星星点点汇聚形成一条银河，为黑夜增添了神秘的魅惑。
美丽漂亮又充满了神秘。
他瞳孔扩散，面无表情，心下所想的也是白天的事情。
图腾兽亲昵的行为，感觉十分的玄妙，妙不可言。
隐约间，他能感受到境界的松动。
他猜想，或许是与自己身上的纹身有关。
众所周知，南蛮的力量源自于图腾柱，而吕布在生死边缘徘徊时，汲取了图腾水晶的力量。
甚至身上还生长出了如南蛮一样的图腾纹身。
由此，他的猜想并不是不成立。
或者说，就是正确的。
千百年来，吕布是第一个吸取图腾水晶力量晋升第五境的。
这一情况太特殊了，如果把这消息送回大宋，恐怕会引发一场战争...
“喂，吕布。”
耳边突然的声音让吕布瞳孔聚焦，扭头看去。
就见碎牙已经坐了下来。
“嗯？”吕布发出疑惑的鼻音。
白天的景象，饶是碎牙这位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独行者也失了神。
身为南蛮一族，他从未见过，听闻过属于南蛮一族的图腾兽会对一个人族如此亲昵。
想了下，他才开口：“我很好奇，为何那图腾兽会对你如此亲昵。”
“就好像你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蛮子。”
碎牙好奇地看着吕布，内心有些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不论是人还是南蛮，对新奇未知的事情总是保持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白天的场景勾动着他的心，让他心里痒痒的，不探个究竟，睡觉都睡不着。
吕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你和苏武军是什么关系？”
碎牙没有感到惊讶，他也学着吕布躺下来，双手枕在脑后。
只是他的体型实在是庞大，比吕布大了几倍。
“看来老杨都告诉你了。”
“我也算是苏武军的一份子...”他扭头看向吕布，“我见过那位大人。”
吕布眼眶微睁，“你见过铁冠王？”
碎牙微微一笑，不言而喻。
吕布对传闻中的铁冠王苏轼很好奇，他也没少在师父口中听过。
铁冠王苏轼、逍遥王李清照、镇南侯辛弃疾...还有“精忠报国”武穆侯岳飞等......
在师父的耳濡目染下，他对苏轼是有一层滤镜的。
他也想见见这位被师父如此推崇的大人物。
能知道那位大人，碎牙没有说谎。
他是杨勇介绍的，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
既然如此，正好吕布对自身的情况也很疑惑。
在碎牙目光注视下，吕布脱下自己的外衣，露出了壮硕魁梧的上半身。
“唰！”
碎牙猛地坐起身，直勾勾盯着吕布裸露的上半身，满眼惊骇！
吕布裸露的皮肤上竟然有独属于南蛮一族的图腾纹身！！！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碎牙被惊得无意识低语，满目惊骇，一时竟失了神。
吕布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纹身，顺势抬手，又看向手臂。
“我身上的纹身，是虎氏部落的图腾纹身，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图腾兽为什么和我亲昵的原因。”
吕布凝视着自己身上的纹身，不知不觉间，纹身越发的龙飞凤舞，胸膛上的狰狞虎头若隐若现。
“这...这...这怎么可能......”碎牙低语。
这一幕打破了他原有的世界观，轰然崩塌。
人族竟然能拥有南蛮的力量，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讯号。
碎牙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咽了咽唾沫，迅速收敛心神，郑重地看着吕布，语气格外严肃：“吕布，你身上的图腾纹身是怎么出现的？来龙去脉你给我讲一下，这件事关乎重大！”
吕布点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碎牙。
得知吕布第四境时就斩杀了一尊第五境的蛮王，他惊得一颗心都有些麻木了。
吕布夸张的战斗力，在这之前杨勇就告诉过他。
可远不如现在吕布亲口说的事。
第四境与第五境的鸿沟，居然被吕布夸张的战斗力硬生生填平。
接着，便是吕布濒死，阿突拿出图腾水晶救吕布的事情。
得知吕布居然在濒死状态下突破，并且还是以图腾水晶的力量来突破，碎牙已经麻木了。
古往今来，他从未听闻过有像吕布这样莽的人。
最重要的居然被他成功了！
甚至将独属于南蛮的力量窃取。
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个拥有图腾力量的人族！
在碎牙的询问中，吕布也把图腾纹身的感受一一告知。
最后，碎牙深吸一口气，早已被惊骇得麻木的一颗心，狠狠一颤。
事情真的大条了！
吕布身上发生的事情，如果被暴露出去的话，碎牙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人蛮之间或许会爆发一场惨烈的战争。
这件事不论是对人族还是南蛮来说，都无比重大！
碎牙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内心，“吕布，你先把衣服穿上。”
吕布穿上衣服。
就听碎牙无比郑重严肃地说道：“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或者蛮子。”
吕布脸色也跟着变得凝重。
“这件事关乎的事情太大了，你切忌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吕布点头，从碎牙郑重严肃的表情中，看出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碎牙让吕布不要透露，而在另一边。
知晓这件事的王百玄，终于在一本古籍中找寻到了一点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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