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则的报价，戈思默两眼放光。
“不愧是朱则！果然如传说中那样大方！一出手就是6万4千多美元！这1000支若是投入国际黑市，最高能卖到19万3千美元！这么多钱，要是全给我一个人的话，可以直接退休了！该死的，我上次为什么就没有替自己谋取利益！”
戈思默先是坐在那里一阵后悔，然后说道：“朱先生，你的诚意我看到了。我代表法兰西政府，感谢你的慷慨捐赠！
至于你刚刚说的订单，我们刚刚收到了我们杜瓦尔总统的电报，原则上同意向你出售各型号大炮和炮弹，以及各种粮食物资。但是，朱先生得先答应我们有几个条件。”
听到这话，朱则感到有些意外。他的青霉素生意从来都不掺杂政治。不管是德国人还是苏联人，都没能在他这里拿到特殊优待。这法国人想干什么，竟然还想提额外的条件！
不过，朱则没有直接拒绝，他打算先听一听是什么条件。他摇了摇扇子，说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第一，这批军火只能出现在中国战场，不能流到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人手里！
第二，你下次青霉素增产的部分，我们法兰西要有优先购买权！
第三，你们接下来青霉素产量的增加数量，需要提前知会我们法兰西，并得到我们的认可之后，才能公开。避免因为公开过早，导致我们采购的药剂价值大打折扣。
第四，由我们法兰西派遣生物工程师进驻制药厂，监督青霉素的产量。
第五......”
听着戈思默嘴里一条条条件被念出，第一条，朱则还能理解。毕竟是军火，避免流到一些跟法国人不对付的国家，这些都是在国际军火贸易中是非常常见的。
但是从第二条开始，每一条都是越来越离谱！
朱则的眼睛睁得老大，心中不由地在想：“法国人这是脑子烧坏了吗？还想进驻老子的制药厂？你咋不让老子把药厂直接送给你们！”
因此，在戈思默说完自己的条件之后，朱则直接了当地说道：“除了第一条，其它的我全部拒绝！
戈思默先生，后面的这些条件，一个比一个没有礼貌，跟绑架没有区别！换做是你，你会答应吗？”
对于朱则拒绝，戈思默似乎一早就有预料，他对着朱则说道：“朱先生，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但这些都是我们国内大人物们提出的要求，我无法拒绝，必须提及。
我知道，对于派人进驻制药厂这件事，就算是十岁的孩童，也不会答应，所以这一条我们可以直接跳过。
但是，第二第三条，我们必须得到保障！否则，你可以轻易让我们法兰西的利益造成损失！这可不是几万块钱的事情，那可是几百万美元！”
确实，也难怪法国人会提出优先采购权和限制增产数量的要求来，实在是朱则的产能已经排到了两年后。
在没有发生超大规模战争或国际性公共卫生事件的情况下，一旦经济不景气，青霉素的价格很可能出现暴雷！万一出现这种情况，到时候，他们法兰西岂不是就成了一个笑话。
但是，从朱则的角度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一旦他同意了，那其它国家怎么办？尤其是第三条，限制增产数量。咋的，老子还得仰你鼻息不成？
“我尼玛！知道老子肯定拒绝，你他娘的还敢提！真是好大一张脸！还搞出个优先购买权，你当租房子啊？原租客享有优先承租权！
诶，这个倒不是不行，老子可以暗示其它国家涨价抢！优先购买，那是在同等条件下的情况，要是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老子当然可以选择无视。
另外那个限制增产数量，这是绝对不行的！这相当于自己卡自己脖子，法国佬在想屁吃！黑市价格崩盘跟我有屁关系，老子又没卖那么高的价！”
想到这里，朱则一脸不满地说道：“戈思默先生，我怀疑你们国内的那些大佬是不是没睡醒！居然还想把手伸到我制药厂的正常生产上来，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最多答应一个优先购买权！但是，这个权利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同等条件下，你们才能有优先购买权！如果因为价格或者数量等问题，你们自己放弃了，那就跟我没关系了！”
听到朱则的话，戈思默心里一紧。他跟法国国内的那些大佬不一样，他非常清楚，在青霉素交易这件事上，他们并没有多少谈判的筹码。
要是不因为朱则要求换购各种枪炮、弹药和物资，搞不好，他们连谈判的可能都没有，早就被不缺钱的财团们抢购一空。更别说买回去不仅不会亏，还能通过黑市大赚一笔！
他们可是听说了，这次有一个瑞士银行家商人组成的小型财团，成功拿下了一笔数千支的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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