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忬也点头。
“是啊。”
许是这辈子，他一个人孤独了太久。
渡戊甚少，能有像陪在时忬身边，笑的这样开心的时候。
她真的是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好姑娘，无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的好。
不嫌弃，不抛弃，不放弃。
渡戊也就更能理解，为何境外那些人，都想找机会同她多做亲近，甚至娶她为妻，包括她的亲哥哥…
“小时忬，我帮你拍张照片好不好？你笑起来的样子特别美，不拍下来可惜了。”
渡戊说着，就从腰封里，重新拿出时央的手机。
？？？
时忬一愣，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居然还会用手机拍照片？”
这么牛的吗？他可是个古代人啊！
渡戊得意地冲她扬了扬下巴。
“对啊！没想到吧？薄凡教我的。”
原来是这样。
那时忬总算知道，薄凡送渡戊万花筒的理由了。
“好啊，那我站远一点。”
渡戊帮时忬拍了好几张，他认为非常漂亮的，捧在手里美滋滋地挨张查看。
时忬笑笑。
“等到出去，让我哥给你买部手机，这样以后，你就有自己的手机可以用了。”
诶？
这么好的吗？
渡戊抬头，感激的看她一眼。
“真的吗？”
时忬点头。
“对啊，再给你买个平板吧？”
平板？
啥叫平板？
渡戊收起手机，一边跟在时忬身后飘，一边好奇的询问。
“平板是用来做什么的？”
时忬想了想。
“追剧，打游戏，都可以。”
见渡戊实在听不懂，时忬耐心的为他解释了一下电视剧跟网络游戏的原理。
“原来如此！那可有战国剧？”
时忬再一点头。
“嗯，拍的都还不错呢。”
渡戊：“那敢情好啊~到时候我多看几部。”
一人一妖一路说说笑笑，直至进入人多热闹的集市街，渡戊恢复正色。
“洵一的镜像空间较为特殊，这里边所有你见到的人，大部分都由妖物化成，且他们都是芮婧的心腹下属。”
“妖物对于普通人类以及道家法师的气息，尤为敏感，这就是薄凡他们，不方便进来的原因。”
“北都城目前，是由芮婧做主，原因在于，洵一自玉卿死后，便从此一蹶不振，直至今日。”
“他每天沉浸在花天酒地里，对于满朝文武，国家大事不管不顾。所以你即将要对付的，不光只有洵一，还有他的王后芮婧。”
“这镜像确由洵一所化，但芮婧亦是千年大妖，即便空间毁灭，她也能借机逃窜出去，为祸四方。”
“故而，此行的正确顺序是：先杀芮婧，再斩洵一。我会带着灵犀，助你消灭其他妖物。”
时忬秀眉微皱，打眼看着街道上，来来回回路过的行人，都带着存有敌意的目光，不停打量她跟三月里。
许是他们看不见幽魂的缘故，对于渡戊，倒都是行为一致的视若无睹。
“芮婧为什么，也会成妖？”
渡戊说。
“因为2000年前，她曾以见不得人的魅惑手段，服侍过我哥哥，据说芮婧的床上功夫，是百里挑一的好。”
“我哥哥非常满意，便赐了她一缕妖力，助她长生不老。”
时忬无语。
“说来说去，全是你们这群臭男人惹的祸，精虫上脑的时候，咋还连兄弟的老婆都不放过呢？”
“哈哈哈哈哈！”
渡戊被时忬这副不情不愿的小模样逗笑，抬手想摸摸她的小脸，发现做不到，便又放下，连哄带劝。
“好好好，都是我们的错，还要辛苦你帮我们扫尾，小时忬最好啦！别不高兴嘛~”
时忬傲娇的一哼哼，可也没再说什么。
“额…那个芮婧，是什么妖啊？”
快到北风山脚下的时候，时忬抬眸，看了眼不远处，一望无际的石阶楼梯。
渡戊思虑半天。
“由于她是得了我哥哥的妖力，又练了水系妖法，所以，我想她多半是个水蛇精。”
时忬深知，她这一路上，之所以能相安无事地来到这里，并无妖物敢对她轻举妄动，都是托了身边三月里的福。
毕竟，它这体格子的震慑力，还是大有裨益的。
时忬牵着三月里的引绳，途径身前一片冰封的湖面，搭配背后水天一色的美景。
恰巧一缕清风袭来，拂过她额间的青丝，加之旁侧的巨物，堪称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
大有‘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的气质。
引得渡戊急忙拿出手机，就着时忬身边现有的陪衬，为她拍了几张绝品佳作。
人到台阶前，时忬挥出手中的霜湛鹤雪剑，调转立于背后，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小时忬，你如今都是会飞的人了，为何还要用走的？多累啊。再说了，你现在就把霜湛鹤雪剑亮出来的话，会被芮婧提前察觉到异样的气息。”
时忬不甚在意的笑笑。
“我终归还是个现代人，不太适应在天上飞的感觉。何况，本不就是来杀她的吗？让她提前排兵布阵也好，省的待会儿，我们还要到处去抓。”
对哈！
还是这小女子聪明！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下立何人在此！？”
他们走到距离山顶，约剩几里之遥的路程时，一道夹杂着震怒的空灵女音，传进耳膜。
显然是被人扰了清梦，心有不悦。
时忬思前想后，若要引芮婧出山，唯有…
“玉卿。”
果然，时忬此言一出，伴随一股混合着恬淡鱼腥味的纯蓝雾气乍现，一抹窈窕靓丽的深蓝魅影，裹挟着冲天的妒火，疾速降落。
她身披一套战国风格的靛蓝拖尾直裾女华袍，梳了个鬓发齐切的珏熙发髻，戴着全套的纯金凤冠流苏钗。
发间穿插着蓝山玉制成蛇形水簪，做工精致，簪头延伸至额前。
五官妖冶妩媚，丰颊秀眉，娥媌曼睩，明眸皓齿，柔情似水，女妖当真姿容怡人。
这副长相，倘若放到现代社会，绝对会引起一众世家公子的争相抢夺。
可惜，看在境外几个男人的眼里，照比时忬，依旧判若云泥。
“你是玉卿？”
她声音清脆欲滴，含娇细语，倘若能摒弃周身强势且蛮横的气场，就更完美了。
“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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