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看着你。”
带着冷冰冰机械感的声音,周围杂物因为喷涌的血而染上脏污。
大炮声音有点颤:“为什么这人出场都那么恐怖,还必须带点血。”
虽然都是闻栖捅的。
加上上次被捏碎的记忆,大炮觉得它没跑都算它和闻栖感情好。
但显然凌以不打算放过它,像是故意的扯出一个骇人的笑容:“小废物回来了?”
大炮:……
妈的,明明没有实体却感觉背后发凉。
闻栖脚碾过“元老三”抽搐的手指,餐刀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圈,血珠顺着锋利的边缘坠在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看着我?你这偷窥癖什么时候能改改?”她尾音微扬:“还是说你只会只会躲在暗处里当变态?”
“元老三”的脖子还拧在反人类的角度,银蓝色的瞳孔里映出她的影子,语气竟带了点笑意:“我好歹算你的老师,怎么能叫偷窥?我这算关注学生后期发展情况。”
“哇哦,好人性化哦。”闻栖敷衍的拍了一下手。
“元老三”脸上的笑容加深,“比你那个破烂系统好吧?”
闻栖半蹲下身,毫不在意脚下地毯因为染血变得恶心的触感。
漆黑的瞳孔盯着那双不属于人类的眼睛:“比你这个只能当老鼠的变态好。”
“元老三”叹气:“你对我好点成不,它也算我的一部分,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挫败啊。”
“我还没有一个废物讨人喜欢吗?”
他甚至带上了一点撒娇的意味,只是元老三这张脸并不算好看,娇嗔的话配上满脸的疤痕和皱纹,无奈的眼神配上精明算计的表情。
闻栖面无表情,但眼神已经挪开了,嫌弃恶心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种感觉就跟上次梦境空间里,凌以将疑似自己穿过的黑袍丢到她身上的恶心感一模一样。
“它和你不一样,它没有你那么变态。”
“元老三”叹了一口气,“都说了我不是变态。”
他的尾音拉长,“你以前从不跟我说脏话的。”
银蓝色的光芒忽明忽暗,语气里竟带了点委屈似的,“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要不要……”
闻栖面无表情,手里的刀再次飞出去这一下直直的插进了他的肩胛骨。
他说的以前是闻栖小时候还在跟他训练的时候,那个时候别说脏话了,话都没有一句。
“别那么暴躁嘛。”
闻栖皱眉,手腕用力,刀被抽出来,寒光一闪,刀刃直接捅穿了元老三的喉咙。
鲜血汩汩涌出来,银蓝色光芒瞬间熄灭,那双眼睛重新变得灰蒙蒙的,彻底没了动静。
闻栖拿着顺来的餐巾擦了擦手,元老三的尸体就躺在眼前。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然后响起了熟悉的电子音。
“这刀不好看也不好用,我记得我在主系统的仓库里顺了不少,下次带给你瞧瞧。”
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散。
“大炮。”闻栖轻唤了一声
大炮颤颤巍巍的调出光幕,一道淡黄色的光晕扫在元老三的尸体上,然后带着尸体逐渐消失,就连地上的血渍也被处理的一干二净。
闻栖捡起地上的刀,用餐巾包好,又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明明血渍已经没了,但她的鼻尖还萦绕着一股血腥味久久不散。
她推开那扇破旧的门走了出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还是那副冷傲的模样。
门板在身后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呻吟,带着铁锈的涩意缓缓合上,将一室的沉寂与方才的暗流涌动都锁在了里面。
她挺直脊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过袖口的纹路,直到即将走到走廊尽头的拐角时,早就等在那里的身影突然动了。
略微有些刺眼的白炽灯从上方落下,给那人挑染的一头白金色发丝渡上一层模糊的边。
两人的脸极为相似,下颚崩成一道冷硬的弧度,那双眼睛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只是他的眼底要更加阴沉,像是被水汽模糊的玻璃。
闻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衬衫袖口处沾着的那点血腥味被敏锐察觉。
闻寻在她擦肩的瞬间伸手,动作带着种神经质的急切,指尖还没碰到她的胳膊,她的手腕已经翻了过来。
银亮的刀刃在光线下闪了一下,快得像道错觉。
“嘶——”
闻寻猛地缩回手,指腹上裂开一道血口,血珠瞬间涌了出来。
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眼睛死死盯着闻栖的动作,嘴唇哆嗦着,声音又轻又急,带着种模仿来的、不属于他的冷硬:“我在这儿等了四十分钟十七秒。”
闻栖没有理会,径直要往前走。
闻寻跟上来,声音陡然拔高又迅速压低,像根被拉到极致的弦:“你刚刚处理了什么吗?受伤了没有,需要我扫尾吗?”
闻栖终于侧过头,漆黑的瞳孔里没什么情绪,像在看一件物品。
“没有人过来,只有我在守着。”
“楼道里的监控我也黑掉了,没有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看一眼我好不好。”
“小栖……”
闻寻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节奏紊乱,说话时字句间的停顿越来越短,但也越来越像她。
创伤后应激障碍,为了获得安全感或修复关系,无意识地模仿他人行为模式,以此建立联结。
“你在模仿我。”闻栖的声音很平,“包括说话的语速,站姿,甚至发色。”
她上次就发现了,这人发色和她的一模一样,只是他是挑染的而已。
闻寻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频率加快:“我……对不起,我只是太想你了。”
“那我真是倒霉。”闻栖没什么情绪,擦了擦手里的刀,指尖碰上刀面,沾上了一点他的血。
闻寻的脸色一白,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什么,“我只是想再靠近你一点。”
话音未落被闻栖抬手打断。
“病理性内摄。”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点近乎残忍的客观,“你把对创伤事件的负罪感投射到我身上,通过模仿我的行为来获得虚假的控制感。”
走廊里闻寻的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像台老旧的风箱,在空旷的空间里反复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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