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尽头的高背椅空着,却比坐了人更令人窒息。银质烛台将跳动的火光映在食死徒们覆着黑丝绒的袖口上,刀叉碰撞骨瓷餐盘的声响轻得像毒蛇吐信,在挑高的穹顶下反复折射。
“对角巷的烟火不错,”卢修斯·马尔福用银勺轻轻刮过布丁盘底,铂金色的头发在烛光里泛着冷光,“那些麻瓜出身的店主尖叫时,连橱窗里的巧克力蛙都在发抖——当然,这得感谢我那批‘外围蠢货’,手脚还算利落。”
坐在他身侧的贝拉特里克斯突然笑起来,指甲涂成暗紫色的手指攥着葡萄酒杯,杯沿抵着泛红的唇角:“利落?卢修斯,你该去看看翻倒巷的‘清理现场’。我教他们用‘钻心咒’逼问凤凰社的下落,有个蠢货居然把麻瓜的孩子也卷了进来——不过也好,让那些泥巴种知道,反抗主子会付出什么代价。”
餐桌另一端的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放下刀叉,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外围的动静够大了,魔法部那群蠢货还在争论‘是否存在食死徒复燃’,真是可笑。只是……主人还没消息吗?没有主人的指令,我们总不能一直靠这些‘小打小闹’撑场面。”
这话让空气瞬间冷了几分。
卢修斯放下银勺,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眼神扫过众人:“主人自有安排。我们要做的,是守住这片‘净土’——你看,今晚的孔雀石汤还是热的,天鹅绒窗帘没沾半点灰尘,而外面那些乱党,连块干净的面包都吃不上。”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黑宝石戒指,“等主人到来,我们会让整个魔法界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统治者。在此之前,让那些外围成员闹得再凶些也无妨——混乱,本就是我们最好的遮羞布。”
贝拉特里克斯猛地将酒杯顿在桌上,酒液溅出几滴在洁白的桌布上,像极了血迹:“说得对!主人等一下应该就会来了吧!到时候,我要请求主人给我一个亲手拧断哈利·波特的脖子,把他的骨头挂在这别墅的廊柱上——让所有人都看看,反抗我们的下场!”
她的声音尖利得刺破了晚宴的平静,却没有一个人反驳。
烛火突然晃了晃,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墙壁上,像一群蛰伏的蝙蝠,正等着夜色最浓时,扑向毫无防备的猎物。
长桌尽头的空椅子依旧沉默,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缓缓坐下来,接过他们递去的“战利品”。
厚重的橡木门外,黑袍下摆扫过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几乎没有声响。
我指尖抵着微凉的门板,听着里面贝拉特里克斯尖利的宣言,忍不住偏过头,对着身侧的里德尔轻笑出声,声音压得极低,像缕绕着他袖口的雾气:“怎么觉得你这些手下都有点幼稚,是不是随了主人的问题?”
里德尔的目光还落在门板缝隙透出的那点烛光上,瞳仁深黑得不见底,听到我的话时,唇角才极淡地勾了一下,指尖轻轻覆在我抵着门板的手背上——他的掌心总是带着点凉意,却能稳稳攥住人的心思。
“幼稚?”他的声音比我更低,尾音里裹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他们只配看得见‘拧断脖子’的痛快,哪懂什么叫‘慢慢来’。”
门内突然传来卢修斯提及“黑宝石戒指”的声音,里德尔的指尖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些。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门缝里瞥,恰好看见卢修斯摩挲戒指的动作,忍不住又凑到他耳边:“看来马尔福先生很喜欢您的‘礼物’,就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这戒指里藏着什么,会不会还能吃得下布丁。”
这话让里德尔的笑真切了几分,只是那笑意没到眼底,反而添了点冷意。
他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推了推我的手,示意我往后退。
下一秒,他抬手对着门板施了个无声咒,门轴转动时竟没发出半点声音,像是被夜色吞掉了动静。
里面的食死徒还在争论“主人何时到来”,贝拉特里克斯甚至已经开始畅想如何折磨哈利·波特,没人注意到门口多了两道身影。
里德尔缓步走进来,黑袍扫过地毯时带起细微的风,烛火突然齐齐暗了一瞬,再亮起来时,他已经站在了长桌尽头的空椅旁。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眼底瞬间盈满狂热。
其他人也慌忙起身,低着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里德尔没看他们,只是侧过头,对着还站在门口的我抬了抬下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动静:“过来。”
我走过去时,他自然地伸手揽住我的腰,让我站在他身侧,才终于看向底下僵着的食死徒,目光扫过卢修斯时,停顿了半秒,“刚才聊得很热闹?”
没人敢接话。倒是贝拉特里克斯急切地往前凑了凑:“主人!我们在等您的指令!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抓哈利·波特——”
“急什么。”里德尔打断她,指尖在我腰侧轻轻摩挲着,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却让整个餐厅的空气都凝固了,“我的计划,还需要这些‘幼稚’的戏码,再演一会儿。”
他说“幼稚”两个字时,偏过头看了我一眼,眼底藏着点只有我们才懂的笑意,“毕竟,猎物只有在混乱里,才会暴露自己的弱点,不是吗?”
我顺着他的话,抬手碰了碰他的黑袍袖口,轻声接道:“是啊,而且看着他们急得团团转,倒比看孔雀石汤有趣多了。”
这话一出,底下的食死徒们脸色更白了,却没人敢有半句异议。
里德尔满意地笑了笑,揽着我往高背椅走去,路过卢修斯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戒指上:“马尔福,这戒指戴着还合手?”
卢修斯的手猛地一颤,忙低下头:“谢主人赏赐,很合手。”
“合手就好。”里德尔没再多说,揽着我在长桌尽头坐下,才对着众人抬了抬下巴,“继续吃吧。毕竟今晚的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烛火重新跳动起来,刀叉碰撞的声响却比刚才更轻了,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我靠坐在里德尔身上,看着底下一群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忍不住在他耳边小声说:“还是您的‘管教’有用,刚才还吵得像菜市场呢。”
他侧过头,在我耳边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声音里带着笑意:“那也得有个人,陪我看这场戏才有意思。”
里德尔这边也就这样,转场到西里斯凤凰社这边。
不知道里德尔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次聚餐好像没叫西弗勒斯,他现在正与凤凰社的一群人正在用餐。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却暖不透老宅积年的寒气。
斑驳的石墙上挂着的布莱克家族肖像画被白布蒙住,只露出边角几缕褪色的金线,像凝固的血迹。
长桌上摆着最简单的面包、炖菜和热汤,锡制汤匙碰撞搪瓷碗的声响,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却远没有里德尔别墅那般压抑。
西弗勒斯·斯内普坐在角落,黑色长袍下摆扫过地板上的灰尘,指尖捏着半块硬面包,却没怎么动。
他垂着眼,听着亚瑟·韦斯莱低声抱怨魔法部的混乱——“昨天又有三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失踪,新任的魔法部长那家伙一直给不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魔法部还真是大乱。”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别指望魔法部了。”莫丽·韦斯莱把一碗热汤推到哈利面前,声音带着点沙哑,却透着韧劲儿,“我们得靠自己。邓布利多校长虽然不在了,但他留下的计划还在,我们不能垮。”
她说着,眼圈红了红,又飞快地低下头,用围裙擦了擦眼角。
哈利握着汤匙的手紧了紧,汤碗里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睛:“我知道。里德尔肯定在策划什么,他这次没让斯内普教授去参加食死徒的聚餐,说不定是想试探——”
“试探?”西弗勒斯突然抬眼,声音冷得像冰,“波特,你以为里德尔做什么都要向你报备?他不叫我,自然有他的目的,轮不到你在这里揣测。”
“斯内普!”西里斯·布莱克猛地拍了下桌子,搪瓷碗在桌上跳了跳,“哈利只是担心——你明明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危险,能不能别总是这副样子!”
他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脸侧,眼底满是疲惫,却依旧带着布莱克家族特有的桀骜,“这是我家,不是你那间阴冷的地窖,少用你的毒舌在这里伤人!”
西弗勒斯冷笑一声,刚要反驳,卢平突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众人,“斯内普,你能确定食死徒这次聚餐的核心目的吗?他们提到‘外围成员’和‘混乱’,是不是在为某个大动作铺路?”
提到正事,斯内普的脸色缓和了些,他放下手中的面包,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着,像是在回忆细节:“卢修斯提到了‘遮羞布’,贝拉特里克斯则急着抓哈利——黑魔王在等,等一个能一举击破我们的时机。他故意不让我去,或许是想让你们怀疑我,也或许……是在酝酿某个不需要我参与的计划。”
“不需要你参与?”赫敏突然抬头,手里还攥着半块面包,“难道是和学长有关?现在学校里倒是有不少魔法部的人,要是食死徒也很难趁机潜入吧。”
“可能性很大。”卢平点头,脸色凝重,“邓布利多校长之前说过,霍格沃茨有古老的魔法保护,但如果内部出了问题……”他没说完,却让整个餐桌的气氛都沉了下来。
莫丽看着沉默的众人,重新拿起汤匙,盛了一碗热汤递给斯内普,语气软了些:“先喝点汤吧,再冷下去,不用食死徒动手,我们自己就垮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哈利身上,“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一起。邓布利多校长相信我们,我们也得相信彼此。”
斯内普看着递到面前的热汤,沉默了几秒,终于伸手接了过来。
汤碗的热气氤氲在他脸上,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西里斯也松了口气,拿起面包咬了一大口,含糊地说:“对,我们还有彼此。总有一天能彻底打败他。”
壁炉里的火焰又跳了跳,映得众人的脸庞忽明忽暗。
西里斯咽下嘴里的面包,指节无意识地蹭了蹭搪瓷碗的边缘,目光突然转向斯内普,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艾尔斯……最近跟你有联系吗?”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汤面,桌上瞬间静了半拍。
所有人的手都顿了顿,他们现在都不愿提起这个名字。
西弗勒斯握着汤碗的手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黑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抬眼看向西里斯,声音依旧带着惯有的冷意,却少了几分尖锐:“没有。”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里德尔看的他很紧,我们所有人都没法接近到他。”
“看的很紧?”西里斯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搪瓷碗被他撞得在桌上磕出一声脆响,“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你明明知道他在里德尔身边有多危险。”
西弗勒斯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黑袍下的肩膀微微绷紧,却没像往常那样立刻反驳。
他垂着眼,目光落在汤碗里晃动的油花上,声音压得很低:“我能做什么?我的靠近只会让他更加的危险!”
哈利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想起艾尔斯最后一次与他相见时的样子——还笑着一脸不舍的说“别担心,我能应付”。
现在想来,那些笑容背后,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危险。
“那也不能就这么等着!”西里斯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石板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就算闯进去,也要把艾尔斯带回来!”
“你疯了?”西弗勒斯终于抬头,黑眸里满是冷厉,“里德尔就是在等我们自投罗网!艾尔斯在他身边,不会有什么伤害,你要是闯进去,不仅救不出他,反而会让里德尔不信任他——到时候,就算是我,也没法带他离开!”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西里斯头上,他僵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丽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轻轻叹了口气,把一碗热汤推到西里斯面前:“西里斯,斯内普说得对,我们不能冲动。艾尔斯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他的消息,而不是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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