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苏蔓蔓与夜墨、萧贵妃刚欲行礼,皇帝的质问已如惊雷般劈下。
“苏蔓蔓!”皇上不等她完全行礼,便厉声喝道,“你可知罪?为何献上这剜心取血之法,残害皇子身体!”
苏蔓蔓缓缓抬头,目光清澈如水,不卑不亢:“回陛下,此法乃古方所载,‘以血引药,调和阴阳’。
瑾王殿下孝心感天,自愿为陛下试药,且他之前已经施行过,陛下也因此奖赏过他。”
她声音清亮,字字清晰:“当时陛下昏迷之中,民女只是依方而行。
且民女曾言,此法凶险,太后与白贵妃应允,瑾王殿下也是自愿而为。
如今陛下清醒,怎能将此罪责推到臣女身上?”
皇帝脸色阴沉如墨,眼中怒火翻涌,正要发作,夜墨已缓步上前。
他目光如冰,直射白贵妃:“白贵妃莫要忘记了。此古法最初是由瑾王殿下私自施行,最开始为父皇剜心取血之人,是他。”
他声音冷冽:“父皇被隐瞒,知晓实情后并未处置他,反而感念他的孝道,还免除了他的罪责,解除了他的禁足。
如今白贵妃又说此乃故弄玄虚之术,莫非之前父皇大病被救,并非瑾王殿下剜心取血的功劳,仅仅是托词?”
白贵妃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自镇定,声音尖利如刀:“上次取血三日便好,此番竟要剜心一月!
这分明是故意折磨,要废了臣妾的皇儿啊!”她刻意将“取血”换为骇人听闻的“剜心”,声音凄厉。
萧贵妃当即出声,声音温婉却坚定:“姐姐此言差矣。
蔓蔓医术高明,陛下龙体日渐康健便是明证。其中必有隐情,何不让她把话说完?”
白贵妃冷笑一声,目光如淬毒的针,在萧贵妃与夜墨之间来回扫视:“妹妹倒是维护得紧。也是,安澜郡主乃未来的祁王妃,你这未来婆母,自然要帮着说话。”她声音陡然拔高,“你们三人,莫非早已串通一气?”
这一顶“结党营私”的帽子扣下,四周气氛顿时凝固。
苏蔓蔓面对诬陷,神色不变,向皇帝深深一礼:“陛下,贵妃娘娘的指控,蔓蔓万不敢当。”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医者父母心,剜心取血确为无奈之举,但一切皆以陛下龙体为要。”
随即,她话锋如刀,直指核心:“然而,臣女在救治陛下的过程中,发现了端倪。
陛下病情反复,根源并非在汤药,而在于所处环境中,有药性相冲的物品。”
“不可能!”皇帝断然否决,眉头紧锁,“朕的衣食住行,全部由专人负责,物品是否相克有毒,也会有人细心辨认,不可能出错。”
“对!”白贵妃紧追不舍,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能近陛下身边的东西,多人检查,何时能出错?”
苏蔓蔓不慌不忙,目光扫过花丛:“臣女今晨凑巧发现了毒物。
陛下仔细想一想,两次发病前,都有何共通点?”
皇帝脸色阴沉,沉默不语。
一旁的太监李德全躬身接话:“仔细回想,陛下两次发病前,都曾前去赏花。”
“陛下素爱墨玉牡丹,近期花期正盛,开得正好,陛下便常常去看。”
在皇帝示意下,李德全将众人引到花坛前,指着其中几株花:“看,墨玉牡丹开得正艳,其并无毒性啊!”
苏蔓蔓细细打量,视线落在牡丹花根部的一处凹陷处,“看凹陷的模样儿,这里曾经放着一个花盆?”
花匠被召来,跪地连连磕头:“是,不过那盆花花叶枯萎,今晨搬走了,恐怕已经销毁了。”
“一盆子枯萎的花,有何可看?”
白贵妃不屑道,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安澜郡主莫要为了推卸责任,便顾左右而言其他。”
她虽言辞锋利,掩在衣袖下的手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拿来看看吧!”萧贵妃瞥她一眼,“事关陛下龙体安康,任何小细节也不能放过。”
白贵妃还想说什么,在夜枳眼神压制下,不甘地闭上了嘴。
当花匠将那盆枯萎的墨玉牡丹搬来时,白贵妃冷哼一声:“不过是一盆枯萎的花儿罢了,难不成真能是毒杀人,真是危言耸听。”
苏蔓蔓伸手从那株墨玉牡丹的根茎处,扒拉下来一株不起眼的绿色长藤的劲草,扔到花匠面前:“看看,这是什么?”
花匠手一哆嗦,强作镇定:“看上去,是一株普通的杂草。”
“杂草?”苏蔓蔓冷嗤,望向皇上,“此乃雪崩草,白日里在阳光的照耀下,会散发一种特殊的淡淡香气,对人体无毒,不过……”
她声音陡然凝重:“此花香气本无毒,但人闻过此花香,半个时辰内再饮用滇红茶,两者气息在体内交汇,会悄然引发气血凝滞,久而久之,可使血管渐趋僵硬。
尤其中老年者,血脉本就不如年轻人通畅,一旦情绪激动,气血上冲,极易导致颅内血管破裂,酿成晕厥甚至……不测!”
皇上瞳孔骤缩,李德全连忙躬身:“回陛下,那日……您确实先在御花园走了走,夸赞了墨玉牡丹,随后回宫便用了新进的滇红贡茶……”
四周围一片死寂。
白贵妃此刻脸色惨白,但立刻强自镇定,厉声喝道:“荒谬!
安澜郡主休要在此危言耸听!
一盆花,一杯茶,就能让陛下龙体受损?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看你就是想转移视线,为自己脱罪!陛下,万不可听信她妖言惑众!”
苏蔓蔓在这片低压中,缓缓抬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皇上惊疑不定的脸上。
她抛出一个石破惊天的问题:“这种雪崩草,并非我大乾国所有,乃浣月国密林中特有的植物,若非特殊培养,在我国的土地上,根本无法存活。”
“胡说八道!”白贵妃尖声喝道,脸色煞白如纸。
“是不是胡说?”苏蔓蔓俯身凝视花匠,“还是让这位花匠给大家解释解释。
为何花园中其余地方的荒草,都能一棵不留地清理干净?
唯独陛下经常观赏的那株墨玉牡丹下方,会如此容忍一棵草放肆长大,缠绕其上?”
花匠连连磕头,颤声道:“这盆墨玉牡丹不止陛下喜欢,白贵妃娘娘也喜欢得紧。
合欢殿的嬷嬷亲自来叮嘱,让奴才好生看紧了,只能浇水灌溉,除草施药之事,莫要轻易为之。
所以奴才看见长出来一株不起眼的野草,也不敢轻易拔除。”
一旁的老嬷嬷慌忙跪地解释:“陛下,奴才如此吩咐,只是怕陛下与娘娘喜欢的牡丹,被养坏了,并不知什么毒草的存在,请陛下明鉴啊!”
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看向了白贵妃。
白贵妃脸色煞白,强自镇定:“荒唐!凭一盆花就想诬陷本宫?
御花园花木繁多,岂能样样清楚?
苏蔓蔓,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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