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风把训练场的草吹得黄绿交替,当初哭爹喊娘的菜鸟们早已脱胎换骨。
眼神里淬着老A特有的凌厉,袁朗要带队去参加跨军区对抗演习,出发前的基地忙得像开了锅,只有柳如烟这儿透着点不一样的凝重,她刚接到一份加密任务简报,要去卧底一个涉黑集团。
袁朗趁着出发前的半小时空隙,跟抓小鸡似的把柳如烟拽进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还没等柳如烟看清他的表情,就被他结结实实地按进怀里,力道大得差点让她喘不过气,下巴磕在他硬邦邦的肩窝上,有点疼又有点暖。
“袁队!你想谋杀亲妻啊!”柳如烟笑着挣扎了两下,小手却乖乖地缠上他的腰,脸颊蹭了蹭他颈窝,声音软得像,“别担心啦,我可是柳魔头,能让那群小毛贼伤着?保证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回来,还能给你带当地最甜的糖葫芦!”
袁朗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她的发间,心里的不安却像潮水般翻涌。
上次手术室外那六个小时的煎熬还历历在目,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他恨不得把她锁在身边,可他知道,军令如山,她是老A的成员,更是骨子里藏着热血的军人,不可能退缩。
“你答应我的,说话算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还在轻轻摩挲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即将远行的小兽。
“当然算话!”柳如烟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指尖划过他短短的发茬,有点扎手,像在撸一只炸毛的猫,“我还等着回来跟你打结婚报告呢,要是说话不算数,岂不是亏大了?”
袁朗这才松开她一点,低头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眼底的担忧被温柔取代,指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等你回来,咱们就去办,谁也拦不住。”
柳如烟踮起脚尖,在他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狡黠地眨眨眼:“快去带队吧,别让队员们等急了!等着回来给我办庆功宴吧。”
袁朗被她逗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好。”
没过几天,对抗演习传来捷报,而成才也凭着沉稳的战术素养和实打实的团队意识,彻底站稳了老A的脚跟。
整个基地一片欣欣向荣,训练场上的呐喊声震天响,可袁朗脸上的笑容却总是转瞬即逝,柳如烟已经失联三个多月了,没有任何消息。
他每天都会绕到通讯室问一圈,哪怕知道“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心里的牵挂还是像藤蔓一样疯长。
齐桓他们看着队长日渐沉默的样子,只能在训练之余多劝两句:“队长,柳教官那么厉害,肯定没事的!”可他们都知道,只有柳如烟真真切切地站在眼前,袁朗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半年后,一架军用直升机轰鸣着降落在基地操场上。
老A们闻讯涌过来,以为是执行任务的战友归来,可当看到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推下轮椅时,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了,轮椅上坐着的,是柳如烟!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病号服,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脸色虽然算不上苍白,却难掩一路奔波的疲惫。
可那双眼睛依旧亮得像星星,看到人群时,立刻弯成了月牙,抬手挥了挥:“嘿,老伙计们!好久不见,想我没?”
“柳教官!”齐桓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冲上前,却又不敢靠太近,生怕碰着她的伤口,“你可算回来了!这腿……”
“小伤而已!”柳如烟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养养就好,到时候照样能跟你们一起折腾菜鸟!”
办公室里,袁朗看着被推进来的柳如烟,积攒了半年的牵挂、担忧、恐惧瞬间爆发,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个曾经在训练场上蹦蹦跳跳、能徒手爬岩壁、能追着老A们跑十公里的女孩,现在却只能坐在轮椅上,这让他怎么能不心疼?
“诶诶诶!你哭什么呀!”柳如烟手忙脚乱地想去擦他的眼泪,却被他小心翼翼地按住手。
她看着他蹲在自己身前,眼眶通红,想碰她的腿又怕碰到伤口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坐几天轮椅吗?等我好了,照样能把你按在格斗场上揍!”
“说话不算话。”袁朗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轻轻拂过她盖在腿上的毯子,“怎么弄的?跟我说实话。”
柳如烟脸上露出一丝小得意,语气却依旧轻描淡写:“就是掩护战友撤退的时候被围了,被弹片刮了一下,真没什么大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
她卧底在那个涉黑集团三个多月,装成被拐来的打工妹,每天小心翼翼地收集他们犯罪的核心证据。
好不容易成功后,和支援的战友,往深山里撤退时,却被对方发现了踪迹。
那群亡命徒有枪有土炮,为了不让他们逃走,竟然不惜代价地毯式搜山。
柳如烟急中生智,掏出系统商城兑换东西,借着深山的地形,一路布置诱饵和机关。
可这也彻底激怒了那群人,他们疯了一样往她的方向靠拢,子弹像雨点一样密集地打在树干上,溅起漫天木屑。
就在逃出包围圈的瞬间,一颗子弹朝着她的胸口飞来,身边的战友想都没想就推开了她。
可紧随其后的手榴弹却在不远处炸开,柳如烟下意识地扑在战友身上,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大多数弹片。
他们一路打一路撤退,最终被困在山洞里,弹尽粮绝,眼看着敌人就要冲进来,受伤严重的柳如烟已经握紧了最后一把匕首,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熟悉的枪声,大部队及时赶到,他们才终于获救。
她再次被送进医院,手术室抢救了整整一天,又在IcU躺了五天,才勉强恢复意识。
之后又养了一个多月,直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时间恢复腿部功能,她才死活要坐着轮椅回基地。
她实在太想念这里的训练场,太想念袁朗煮的咖啡,太想念这群吵吵闹闹的人了。
袁朗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后怕,就知道她肯定报喜不报忧,心里的心疼更甚。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枚样式简单却精致的银戒指,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一圈细细的纹路,是他上次休假时,跑了好几家店才挑到的。
“我们结婚吧。”他抬头看着她,眼底满是坚定和温柔,“我想和你在一起。”
柳如烟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却笑得眉眼弯弯。
她故意顿了顿,歪着头逗他:“就这枚戒指啊?也太敷衍了吧?”
袁朗一愣,脸色瞬间有点慌:“我……我下次给你换个大的!”
“逗你的!”柳如烟伸手捏住他的脸,笑得狡黠,“我愿意呀!袁队,以后可不许反悔,要一辈子对我好!”
袁朗如释重负,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两人都心头一暖。
他起身,再次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绝不反悔。”
办公室的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洒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柳如烟靠在他的怀里,心里甜丝丝的,虽然这次任务九死一生,但幸好,她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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