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南京总部，夜。
程远山站在周世勋的办公室里，看着桌上摊开的电报，眼神中闪烁着罕见的怒火。
\"你确定这个消息准确？\"他问周世勋。
\"千真万确。\"周世勋说，\"陆文昂不但在东北组建了新的金融联盟，还放出消息说......\"
\"说什么？\"
\"说要当众揭发康济堂的所有黑幕。\"周世勋说，\"而且他扬言，手里有一份绝密文件，足以让康济堂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程远山冷笑一声：\"他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程伯父......\"周世勋欲言又止。
\"小周，你大概不知道。\"程远山说，\"那份所谓的绝密文件，其实是我故意让他得到的。\"
周世勋一惊：\"您是说......\"
\"没错。\"程远山说，\"那些都是我精心准备的假文件。就等着他上钩。\"
正说着，陈处长匆匆走进来：\"程先生，周参谋，出大事了！\"
\"怎么了？\"
\"陆文昂在东北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声称手里有证据，证明康济堂这些年来一直在资助抗日组织！\"
程远山和周世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这个罪名，可就严重了。
\"不只如此。\"陈处长继续说，\"他还放出消息，说康济堂和英国人勾结，试图控制中国的金融市场。\"
程远山突然笑了：\"这个陆文昂，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程伯父，您这是......\"
\"他以为这些罪名能置康济堂于死地，却不知道......\"程远山说，\"这正是我等待的机会。\"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小周，请你立即把这个交给最高层。\"
周世勋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顿时变了：\"这是......\"
\"这才是真正的证据。\"程远山说，\"是我这些年来收集的所有材料。包括陆文昂和日本特务机关的往来记录，他们在东北的秘密据点分布图，以及......\"
\"以及什么？\"
\"以及他们策划暗害宋老爷子的全部证据。\"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陈处长第一个反应过来：\"程先生，您是说......\"
\"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程远山说，\"等他们自己跳出来。现在，他们终于上当了。\"
就在这时，德利銮急匆匆地赶来：\"程先生，东北来电！\"
\"什么消息？\"
\"宋小姐已经掌握了那些军阀的把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她发现，陆文昂和那些军阀之间，还有一份秘密协议。\"德利銮说，\"他们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趁机夺取康济堂在东北的所有产业！\"
程远山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传我命令，立即启动紧急预案！\"
\"什么预案？\"周世勋问。
\"我在东北早就布下了一张大网。\"程远山说，\"现在，是收网的时候了。\"
转向德利銮：\"立即通知若兰，让她......\"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掌柜跑进来：\"程先生，不好了！陆文昂他们......\"
\"他们怎么了？\"
\"他们开始抛售康济堂的股票！而且是大规模抛售！\"
程远山却很平静：\"终于开始了。\"
转向周世勋：\"小周，请你立即通知英国驻华大使馆。就说，可以开始执行那个计划了。\"
周世勋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我这就去办！\"
就在这时，沈清韵走进来：\"父亲，我刚刚接到母亲的电话。\"
\"她说什么？\"
\"她说，英国工商银行和汇丰银行已经开始行动了。\"沈清韵说，\"他们正在大量收购被抛售的股票。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们已经查封了陆文昂在香港的所有账户！\"
程远山点点头：\"很好。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了。\"
\"第一步？\"陈处长疑惑地问，\"您还有后手？\"
\"当然。\"程远山说，\"你以为我这些年来，真的只是在被动挨打吗？\"
说着，他走到窗前：\"我一直在等，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现在，终于等到了。\"
转向众人：\"诸位，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一章叫《银河倒悬》吗？\"
没等他们回答，程远山继续说：\"因为从今天起，一切都要翻转过来了。那些躲在暗处的人，要被暴露在阳光下；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军统特工跑进来：\"报告！最新消息！\"
\"什么消息？\"
\"陆文昂的金融联盟出事了！\"特工说，\"那些军阀突然反水，开始互相攻讦！\"
程远山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看来，玉芙已经开始行动了。\"
\"什么意思？\"周世勋问。
\"我让玉芙带去东北的，不只是那份名单。\"程远山说，\"还有一些特殊的'礼物'。\"
\"什么礼物？\"
\"是那些军阀之间的秘密协议。\"程远山说，\"这些协议证明，他们每个人都在密谋背叛其他人。现在，这些协议被'不小心'泄露出去......\"
陈处长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会突然反水！\"
正说着，德利銮又带来了新消息：\"程先生，上海那边传来消息，说日本驻沪总领事准备召开记者会。\"
\"说什么？\"
\"说要公开谴责特务机关的所作所为。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们准备提供证据，证明陆文昂就是特务机关在中国的秘密代理人！\"
办公室里一片哗然。
程远山却很平静：\"看来，日本政府终于要放弃这些败类了。\"
转向沈清韵：\"韵儿，立即通知你母亲，让她准备召开股东大会。\"
\"为什么？\"
\"因为是时候让康济堂重现光明了。\"程远山说，\"这些年来，我们一直被人误解，被人诽谤。现在，是把真相告诉所有人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陈处长的电话响了。
接完电话，他的脸色变得很精彩：\"程先生，您猜怎么着？\"
\"怎么了？\"
\"东北的那些军阀，开始互相揭发了！\"陈处长说，\"他们不但承认了与特务机关的勾结，还供出了很多惊人的内幕！\"
程远山点点头：\"很好。现在，该轮到最后一击了。\"
说着，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张，是我。可以开始行动了。\"
放下电话，他对众人说：\"接下来，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程伯父，您还安排了什么？\"周世勋好奇地问。
\"我派人潜伏在陆文昂身边多年。\"程远山说，\"现在，是该让他们亮出真面目的时候了。\"
果然，不到半小时，好消息就传来了。
\"程先生！\"德利銮兴奋地跑进来，\"陆文昂的亲信开始反水了！他们不但提供了大量证据，还......\"
\"还什么？\"
\"还找到了当年害死宋老爷子的真凶！\"
程远山的眼神变得深邃：\"终于......\"
转向众人：\"诸位，现在你们明白了吗？为什么这一章叫《银河倒悬》？\"
\"因为乾坤已经逆转。\"周世勋说，\"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即将坠入深渊；那些曾经被冤枉的人，终于要沉冤得雪。\"
程远山欣慰地点点头：\"没错。这就是我们等待了这么多年的时刻。\"
看着窗外的夜空，他喃喃自语：\"玉芙，你父亲的仇，终于要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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