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夜本应宁静,黯淡,不过因为“无尾蝎”的前期建设,我们远远就能看到几束光亮投向天际,给我们指引方向。来到三辆车构成的临时营地里,更是灯火通明,虽然他们没能完成任务,但帮我们省了很多时间。
下车后,“星光”们立即开始和“无尾蝎”就现场环境敲定任务细节,我和1225则跟着自顾自走到狂舞的灌木丛前的珍妮弗,看向她看向的地方。
“你不是会远程联系嘛,现在能感应到他吗?”
“说话做不到,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很稳定,大概就和姐姐我一样。”
“珍妮弗小姐,可以通过那种情绪,判断他的进度吗?”
“不行,但肯定快了,他坚持到半夜才被你们发现,即使是坚持不住,也不会差太多,你们可要快点喽。”
“你不会就看着吧?”
“哎呀,姐姐我上次可是受了重伤呢,不然也不会找弟弟来帮姐姐呀,再说了,我什么都不做,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嘛,是吧,1225妹妹。”
“呜...是这样,我们会......”
“你们三个别闲聊了,把装备穿上,我们要冲进去。”
因为在车上就已经交流过不少细节,所以勘察一下现场,优化一下细节,基本就可以上实战了。说起来,他们的计划依旧是导弹洗地后,一队掩护,一队冲锋,但因为是争分夺秒,且一有失误就基本要被扔出来,所以配合上的要求很高。还好我这种d级人员,只要跟紧不掉队就行,这相对来说容易很多。
“来了。”
和我想象中的场景一样,不远千里发射过来的导弹们,如流星一般划过月沉星明的夜空,回应地上这些人的“愿望”,划过一条弧线,势不可当地疾驰而来。
我们退到加过装甲的越野车后面,扛过第一波冲击后,就要顶着热浪向那片密集到蚊蚁都越不过的森林。
“轰——”
“轰——”
即使头盔的隔音很强,距离这么近地硬抗爆炸,我的耳朵还是被震得有点疼。
“走!”
几乎是爆炸的冲击波一过,055就发出了冲锋指令,虽然他因为年纪和体型的原因没法和051他们冲在最前头,但也可以领着几个编外人维持在中层。
在炙热的红雾压制下,最初上百米的路程极为顺利,如履平地,但等这片森林缓过神来,模式就从简单变为困难了。
林叶开始剧烈摇动,荡起的狂风向外排出着炙热而浓郁的红雾。地上蔫巴了的灌木再次茂盛起来,不符合任何生物学原理地相互勾连,挤压,想要变成一堵坚实的墙。
“wing——”
“砰——”
“闪光弹”和榴弹接连在我们身边爆开,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在闯过森林,就这场景,应当只会在最激烈的战场冲锋中出现。好在我们都是有经验的人,现代的防护装备也足够给力,不然没有滤光模式,光“闪光弹”的光芒就能让我们止步不前了。
“都趴下!”
“轰————”
这么夸张吗,直接让导弹在我们头顶空爆?这也看得出来,基金会打算毕其功于一役,再拖一波,的确更没什么机会了。
挨过好几发红雾导弹的冲击后,不知是谁把我拉了起来,示意我接着跟上。我简单扫视了一下,好像已经有两个人掉队了,不知是被灌木拦住扔到了外面,还是没及时趴下,被冲击波带走了。这都不重要,关键是剩下的人都能继续向前。
一波冲击之后,我们又能较为轻松地百米冲刺一下,但或许是连番的轰炸让这些植物对红雾有了一些“耐受性”,它恢复生机的速度明显比上次快了不少。
因为后面的灌木受到的冲击更小,恢复得更快,所以我们的身后不再会有支援而来,飞抵身侧的榴弹,导弹的间隔也是固定的,就算这里的修正请求能传过去,至少也得是下一波的事,所以这段空荡期只能靠“星光”自己储备的弹药撑过去......
就在我有些担忧“星光”的火力还够不够时,四周躁动的林叶,树枝全都安静了下来,密度还逐渐消退,回归到了合理的林间距和高度差。
没有时间疑惑这是不是个陷阱,剩下的人接着马不停蹄地冲向核心区,结果远远就从树木的间隙中,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人,从草地上站起,缓缓地转向我们,手里还拿着一瓶绿油油的液体,像是什么树叶浓缩液。
“你们走吧,我已经成功了,别搭上性命。”
脑海里传来声音,好像珍妮弗他们都会这套的样子。不过即使脑海传音,从他字句里的停顿,我也能察觉到他的疲惫。
“在那之前,能告诉我们您做这些的原因吗?”
“没有原因,只是要做这件事。”事已至此,原因什么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珍妮弗,等高文先生回来,希望你能告诉他,我一直很感谢他这些年来的照顾。”
“魏德曼,这种告别不像是......”
“砰——”
一颗子弹从侧面贯穿魏德曼拿着瓶子的手臂,强大的冲击力和惯性促使瓶子离开了他的手,向斜前方飞去。056和051猛地冲出,两个捕网从054和053各自的方向射出,预判的是瓶子飞出的方向,上下还有一定间隔。与此同时,另一发子弹击中魏德曼的小腿,没给他任何用身体挽回的可能。
诶,果然,当特遣队可太难了,我练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和他们在几乎同一秒钟做出各自的行动。哦。主要是我的一辈子可能比他们长很多。
也许是没有预料到特遣队有如此的爆发力和配合,魏德曼就这么轻易地在几秒后被053和051牢牢按在地上,戴上特制的手铐。装着液体的瓶子也完好地被特制的捕网包裹住,没有一滴液体流出。
“诶——抱歉。”
他没有像寻常boSS那样,在如此情境下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声,说了句抱歉。一般这种情况,要么是boSS早已释怀,要么就是,事情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身体里萌发出无数新芽,还没收回的捕网,同样的瞬间被绿植包裹。下一秒,它们长成参天大树,又下一秒,森林将我们淹没。
这个时间,只够我闪过一个转身逃跑的念头,和站到1225和研究员身前。然后,就有什么东西洞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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